戰北寒頓時被噎住,沒好氣地瞪著。
蕭令月白了他一眼:“瞪我做什麼?不是你說這東西不錯嗎?”
別以為不知道戰北寒的心思。
他就是覺得有幕離擋著,別人看不清的臉,了許多麻煩,也奇妙地滿足他那點大男子主義的占有,所以就覺得這東西不錯了。
蕭令月心里暗自腹誹。
南燕的男人們何嘗不是這麼想的?用各種規矩來約束人,滿足他們的私。
反正麻煩的也不是他們,他們自然不會覺得這些繁瑣的規矩有多討人厭。
蕭令月才不慣著戰北寒。
是最討厭被束縛的格,天自由,上一世自長在南燕,都沒有被這里的封建約束所馴化,反而拋棄了子份,寧愿扮男裝,哪怕死在戰場上也比被下人、管束一生要強。
自覺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改變不了整個南燕的風氣,也救不了南燕許許多多可憐的子。
所以只能救自己,也給自己選了一條最危險、但也最自由的路。
如今事過境遷。
蕭令月骨子里的想法同樣沒有改變。
哪怕是和戰北寒在一起,也從來沒想過,要乖乖留在他的后院,當一個被他養起來的金雀,更不會縱容他那些犯自己底線的心思。
戰北寒其實也清楚這一點,聞言倒沒有生氣:“本王只是隨口一說。”
蕭令月輕哼了一聲。
戰北寒倒有幾分好笑:“這種東西,不喜歡就不戴,有什麼好生氣的?”
說著,他順手接過幕離,隨意掀開車窗扔了出去。
作之順手,極其自然,弄得蕭令月都沒來得及反應,眨眼就被扔出去了。
“噯……”
想阻攔的時候已經晚了。
蕭令月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這是我剛買的,你就給我扔了?”
戰北寒道:“你不是不喜歡嗎?”
“我是不喜歡,但這東西在南燕是人的必需品,我之后說不定還要用啊。”
蕭令月沒好氣地道,“我是讓你戴,又沒讓你直接扔了,難不之后要用的再去買嗎?”
倒不是花不起這個銀子,主要是蕭令月嫌麻煩。
戰北寒覺得這人就很麻煩,一臉沒好氣地道:“是你先鬧子,本王哄你高興把東西扔了,你反倒還怪起本王來了?”
“……我哪里鬧子了?”
蕭令月不服氣。
戰北寒直勾勾地看著:“你沒有?”
蕭令月鼓起臉頰。
“沒有!”
十分理直氣壯,很有蠻不講理的味道。
戰北寒一噎,本還想回說什麼,卻又及時止住,沒好氣地扭過頭。
不搭理了。
說來也奇怪,戰北寒要是非跟講道理,蕭令月未必多高興。
可是說到一半他不理人,也不跟斗了,蕭令月又覺得怪不舒坦的,心里直。
驀地心里一驚,暗想不會吧?
難道真的被戰北寒慣壞了,連脾氣都變得沒以前好了?
這……
蕭令月微妙地沉默了一會兒,仔細想想,還是覺得自己沒錯。
不過,確實也沒必要因為這種事吵架。
于是,主換了話題:“其他人現在到哪了?我們怎麼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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