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被戰北寒問得噎住，竟回答不上來。

戰北寒直勾勾地看著：“說話，這和邊境有什麼關系？”

“……”蕭令月含糊道，“是沒關系啊，我就是隨口一說，你以前不是在邊境待過很多年嗎？我聽說你沒做冒險的事，剛剛臨時想到，就順口打了個比方。”

腦海飛快轉起來，將剛剛自己說過的話，一字一字掰開碎了琢磨。

剛剛也沒說特別明顯的話吧？就一句邊關可能出了破綻。

但這個勉強還可以圓過去……

戰北寒應該不至于因為一個詞匯，就突然起疑心吧？

事實證明——

他會，而且很至于。

戰北寒冷笑：“本王在邊關行事，都已經過去多年了，你這個時候才想起來？”

蕭令月微微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

戰北寒冷不丁地又說：“就算是邊關之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難不又是天一閣給你的消息？”

蕭令月剛想承認，忽然卻瞥見戰北寒眼底一閃而過的幽，心里一個激靈，腦子瞬間清醒了。

不對！

這是個圈套，戰北寒是在套的話。

他當年在邊關的時候，到都在打仗，北秦、南燕，以及夾在兩國之間的陳國，三線同時開戰，到戰火紛飛。

與現在的太平年間不一樣。

在戰年間，邊關軍隊的警戒力度是非常強的，時時刻刻都要防備著敵軍安的探子，或是偽裝百姓甚至俘虜的細。

軍營里三步一崗，軍營外警戒重重，越是靠近主帳核心，防衛就越嚴格。

戰北寒是北秦嫡皇子，昭明帝和太子都很重視他，而他當時年歲還小，才十七八歲，就算是自習武，作為父兄，昭明帝和太子也極不放心讓他獨自到邊關戰場上。

是戰北寒自己請令來的。

他的格從小到大都沒變過，強勢且固執，認準的事誰都改變不了。

連昭明帝和太子都拗不過他，只能讓他上了戰場，但條件是他邊必須帶上足夠的暗衛保護，同時昭明帝還明里暗里地派了不人，生怕當時還沒有完全長大的小兒子栽在戰場上。

在這樣的況下，蕭令月比誰都清楚——想要在北秦軍營的核心深，越過重重士兵、守衛、暗衛的保護，打探到戰北寒的私人報，有多困難。

毫不夸張地說，潛南燕京城，打探皇帝的報也不過如此了。

但當時本就是戰最嚴重的時候，況非比尋常。

戰北寒知道，蕭令月也知道。

——即使是報強大如天一閣，都很難打探到邊關機之事。

所以，戰北寒問是怎麼知道邊關之事，是不是天一閣告訴的？

這個問題本就是個圈套。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天一閣不會有這種報出現，如果蕭令月承認了他的話，無疑就是一腳踩進陷阱里，等同于是告訴戰北寒，只是在用天一閣當借口。

而實際上，所知道的事另有來源，不愿意告訴他實。

“……”

蕭令月想通這一點，冷汗都差點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