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破罐子破摔，索什麼也不想了。

看了一眼臉沉沉的戰北寒，干脆閉上眼睛，靠在馬車壁上，擺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表。

戰北寒直勾勾地盯著，險些被氣笑了：“……”

這人，還真是越來越有恃無恐了。

以前談到這個話題，雖然也是一副的態度，但至還會心虛，還會在他面前絞盡腦地找借口，編理由。

一心一意地想把他糊弄過去。

戰北寒有幾次確實是被糊弄到了，畢竟的說謊技，也不知道是從哪里練出來的，毫不相干的事愣是能被編得嚴合，竟挑不出破綻來。

但，戰北寒又不傻。

能被糊弄一次、兩次，卻糊弄不過三次。

尤其是隨著兩人的關系變化，蕭令月很難不放松警惕，有時候無意間也會說。

次數多了。

戰北寒本就是敏銳的人，自然察覺到了破綻和違和，順藤瓜之下，他也漸漸發現了蕭令月背著他瞞了很多事。

這讓天生掌控就很強的男人，心里始終著一團怒火。

……要不是他冷眼旁觀的看著，確定這人雖然滿假話，但是在真正重要的事上倒沒騙過他。

比如，曾經說過，對北秦沒有惡意，也不想跟他為敵。

是為了北北的病，以及惦記另一個孩子，才著頭皮回來的。

當年的假死，確實也是為了自保的無奈之舉。

除了一直想瞞的某些事外，蕭令月在其他事上卻尤其坦白，極力表現出無害、以及不想跟他為敵的態度。

這一點，很好的安了戰北寒的怒火，也終于讓他有耐心暫且忍下來，把人困在邊，再慢慢探究瞞的。

結果……

戰北寒狠狠地了壁。

蕭令月將自己的藏得很深，明明“有所瞞”這件事，在兩人之間幾乎是公開的了，可無論戰北寒是試探也好、問也好，甚至自己去調查。

——都始終沒有吐一一毫！

沒錯。

確實沒有攔著戰北寒自己調查，但與此同時，也是有恃無恐的。

放任戰北寒自己去查、卻不怕他真的查到什麼的真正原因，是因為有足夠的底氣，甚至是絕對的把握，戰北寒查不到想瞞的事。

而讓戰北寒憋屈又惱火的是……這一點，還真的準了！

他不是沒有用過各種手段，甚至該用的、不該用的他都用過了，蕭令月帶著北北從京城消失的那幾年，去了哪里做了什麼，戰北寒早就查出來了。

他甚至還知道有一段時間從北秦消失，在天一閣的幫助下，帶著北北去了藥王谷，在藥谷附近的一竹林里住了兩年，目的是為了尋求藥王谷的協助，替北北調養，以及研制解毒的法子。

北北以前說，他和娘親住的地方有一片竹林，氣候溫潤，但他也不知道那里是什麼地方。

戰北寒后來查到了，那其實就是藥王谷附近。

——蕭令月和藥王谷的關系，比他想象中要深，也絕非口中說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