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的目忍不住看了過去。
烤得金黃的兔用干凈的葉片包著,表皮還在滋滋冒油,熱氣騰騰,散發出人的焦香氣。
“咕嚕嚕……”
蕭令月聞著這香氣,就忍不住直咽口水,本就空的肚子頓時喚起來。
戰北寒正要手去接,聽到聲音,側頭看了一眼。
蕭令月尷尬地捂著肚子,沒好氣地道:“看什麼啊,早就說我了。”
沒聽過人得肚子嗎?
戰北寒輕嘖了一聲,冷淡道:“看你這出息。”
蕭令月頓時氣不打一來,怎麼就沒出息了?要不是戰北寒非拉著當抱枕,也不至于到現在。
他還說呢。
正要回懟幾句,濃郁的香氣忽然飄到鼻尖。
蕭令月愣了一下,就看到熱氣騰騰、焦香四溢的兔遞到了面前。
戰北寒手接過了龍鱗衛手里的烤,自己拿著一個,又把另一個遞到面前。
見蕭令月呆呆地看著烤,也沒手接。
他沒好氣地道:“不是一直嚷嚷著嗎?不想吃算了。”
“誰說我不吃。”蕭令月立刻回神,生怕他改變主意,急忙手接過來。
兔剛烤好,熱度還高,隔著兩層葉片依然燙手。
但也正因如此,香氣顯得更加撲鼻人了。
蕭令月哪得了這種,都顧不上跟戰北寒多說話,捧著就低頭咬了一大口。
“嘶……燙燙燙!”金黃流油的表皮下包裹著,一咬下去全濺在里,又香又燙。
蕭令月的舌頭都有些燙麻了,里熱乎乎的像著了火一樣,本能地嘶嘶吸氣,卻又舍不得將里的吐出來,艱難地用牙咬著。
戰北寒:“……”
男人支著長坐在旁邊,手里捧著也不急著吃,頗為無語地看著。
“燙就吐出來。”他有點嫌棄地說,“又沒人跟你搶,急什麼。”
蕭令月嘶嘶吸著氣,好不容易等溫度降下來,咽下了里的,又低頭去咬第二口,還不忘含糊不清地說:“誰說沒人搶,你剛剛還不讓我吃東西呢。”
戰北寒:“……從河里抓上來的野魚,全都是刺,腥味還重,你想吃?”
蕭令月一愣,抬頭看著他。
戰北寒沒好氣地道:“之前是誰喝了一口魚湯,惡心了一晚上?”
……是啊。
那還是之前在淮城民房時候的事,龍鱗衛在酒樓里打包了酒菜,其中就有一道魚頭豆腐湯。
蕭令月看那湯熬得鮮,雪白雪白的,就盛了一碗,結果才喝了一口就吐出來,止不住的干嘔惡心,滿都是說不上來的魚腥味。
戰北寒都被的反應驚到了,差點懷疑魚湯里被人下了毒,最后鬧得一桌子酒菜都沒人,只能扔掉了。
但蕭令月的反應來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醒來又沒事了,自己也搞不懂,只能歸結于腸胃不舒服,也沒放在心上。
沒想到,戰北寒倒是記下了。
這麼說……
蕭令月怔怔地低頭看著手里的野兔,又看向一臉嫌棄的戰北寒,遲疑的問道:“是因為我不吃魚,你才去抓兔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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