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問:“什麼要求?”
“你們去取報的時候,帶上我。”江珣淡淡道,“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蕭令月微怔了一下,倒不是對這個要求有多驚訝。
“你想去潁川侯舊府?”
眼底不閃過一狐疑,探究地看著他:“之前你藏著掖著一直不肯說,是因為忌憚潁川侯府的舊事,在南燕屬于忌,擔心會連累你自己吧?”
“……”江珣抿了,沒有說話。
但他的表卻告訴蕭令月,猜的并沒有錯。
“既然你知道潁川侯府遭人忌諱,貿然接近是一件危險的事,你還主去?不怕被人發現了,惹禍上嗎?”
蕭令月角噙著笑,語氣輕松,卻又含著一點莫名的意味。
“你們都不怕惹禍上,我怕什麼。”
江珣沒好氣地道。
頓了頓,他又扭過頭,有些埋怨地低聲道:“我也不想去……但那個地方你們找不到,到時候撲空了又回來找我,說我騙你們,還不如我跟你們去一趟,把這事了結了。”
江珣和蕭令月的易容是,他用一份價值不菲的報,來換蕭令月手中為他量定制的份文牒。
沒有拿到這個東西,江珣目前在南燕就屬于“黑戶”,哪里都去不。
如果和夜一、蕭令月他們分開,他幾乎寸步難行,除非一輩子躲在窮鄉僻壤里不見外人,否則,隨時都有被人發現、抓捕坐牢的危險。
這也是為什麼,江珣急著想和蕭令月完易,拿到份文牒的原因。
蕭令月聽到他的嘀咕聲,心下了然。
想了想說道:“帶上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確定你說的報,現在還藏在潁川侯府嗎?”
“我確定。”江珣和之前一樣,仍是斬釘截鐵的語氣。
蕭令月手托著下,隨口道:“可是潁川侯府荒廢至今,已經有快十年了吧?當年潁川侯叛的時候,府里就抄家過一次,后來也被皇家軍翻了個底朝天,封鎖空置至今,想必府里的東西都被搬空了,你怎麼這麼確定,你說的報一定還在府里?
萬一被皇家軍發現,或者被其他人意外找到,拿走了呢?”
江珣毫不猶豫地說:“絕對不可能,報藏的地方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們不可能找得到。”
蕭令月眸微微一閃:“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江珣:“……”
蕭令月似笑非笑地靠近了一些,烏眸清冽地看著他。
“我之前一直沒問你,是看出你不太想說,但現在我們已經到京城了,潁川侯府的舊址就在眼前,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你和潁川侯府,到底是什麼關系?”
這一點不止蕭令月懷疑,戰北寒在淮城時,剛聽到和江珣做的易,就發現了這個疑點。
此刻聽江珣這麼說,更加肯定了蕭令月的推測。
別人都不知道、連軍抄家都找不到的報藏匿地點,江珣是怎麼知道的?
他和潁川侯府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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