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值幾個錢?”陳江遠忽的轉過頭,惻惻的看著我,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怪氣的,“或者說,我的良心和你的心上人比起來,哪個更重要一些?”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剛剛那一下子,我分明從陳江遠的臉上看到了一的怒意。我驚詫的看著他,卻見他迅速的把頭轉了回去,神專注的著前方的道路。
我暗自思忖了片刻,然后,我開始小心翼翼的試探他,“陳江遠,我知道的,你其實是個好人,我相信你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的,對不對?”
我竭盡所能的收起了自己的壞緒,把姿態得低低的,掏心窩子一樣的,對著陳江遠說出了這番話,我以前覺得經歷了那麼多事,我已經對他絕頂。很是搞笑,我沒想到臨了,我還是要把希放在他上。
反正是賭嘛,輸了又能怎麼樣?反正我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
面對我真心實意的懇求,陳江遠毫不為所。我從后視鏡里看到他板著一張臉,四周都彌散出一子殺氣。
我不由得后背一陣發涼,卻還是著頭皮開口,“要不,陳江遠,你放過我吧,好不好?”
這一次,陳江遠的語氣里,多了幾分嘲諷,“放過你,好跟你的心上人雙宿雙棲嗎?”
也是在他說完這句話后,我才確定陳江遠是真的生氣了。也對,我在面對席珩的時候,表現太過反常,任誰都能看出來。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我急忙辯解,可是這樣的辯解,又顯得很沒有底氣,“我跟席珩什麼關系都沒有。”
話落,陳江遠又一次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眼里寫滿了懷疑。這之后,他再也沒有說話,任憑我說什麼,他都沒有反應。
我看到他臉越來越沉重,鐵青一般。
很快,車子駛小區。
陳江遠將車子停穩后,一言不發的把我從副駕座上拽了下來,然后一路拉著我回家,進了家門后,陳江遠不顧公公婆婆的詢問,拉著我又徑直進了臥室。
對,就是我和陳江遠睡了近一年的臥室。也是這段時間以來,我和陳六一每天都在一起吃睡的房間。
接著,陳江遠一個用力,就把我整個人甩到了床上。
也是在這個時候,陳江遠的表,開始變得兇狠又猥瑣。他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瘋狂的撕扯著我的服。
我終于意識到他要干什麼,也終于到他那忍了許久的怒意。
恐怖的回憶頓時如漫天水一樣席卷而來,恍惚間,我仿佛看到男人前懸著的那枚平安扣,在昏暗的夜里,發出一點點淡藍的。
陳江遠就趴在我上,肆意的我上的每一寸,又是又是。他似乎在急切的想要向我證明些什麼,只是這于他又像是在自取其辱。
如此糾結,又如此的諷刺。
而我在極度的恐懼之下,全然忘記了掙扎,我一個勁的哭,嚎啕大哭,“陳江遠,你放開我,我求求你,放開我。以后我都聽你的,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好不好?我跟陳六一生孩子,直到給你們陳家生出兒子為止,好不好?”
驀地,陳江遠停下了手里的作,兩只手住我的脖子,他雙眼猩紅,額上起了青筋,“趙海棠,你從來都看不起我,是不是?跟你的父母一樣看不起我,你喜歡的那個男人,長得帥又有錢,沒準還能在床上滿足你,是不是?你說,那個野種是不是席珩的?是不是在你眼里,我連六一都比不上。”
我力的抓他的雙手,哭著求饒,“不是,我沒有,陳江遠,你放開我。”
只是我越用力,陳江遠就握的越,直到我快不過氣來,腦子開始缺氧暈眩,整個人都快要窒息掉。
“趙海棠,你說,那個野種是不是席珩的?你們全家合起伙來騙我是不是?我老實,可是不代表我傻。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對席珩的那點心思?”
陳江遠幾乎是下了死手的,我不知道他是無心的,還是真的想要掐死我。總之這一刻,我忽然想到,要是我真的死了,也許對我來說,是一種解。
漸漸的,我看不清陳江遠的表,只是恍恍惚惚的看到一張兇惡的臉,一張惡魔一樣的臉。我覺得我快要死了,于是干脆閉上了眼睛,再也不去看陳江遠。
直到耳邊傳來了陳六一的哭喊聲,織著公公婆婆苦口婆心的勸誡。
“你放開姐姐,你放開姐姐,你這個壞人,你放開姐姐。”
“江遠,你在干什麼呢?你快把門打開,你把弄死了,誰給我們陳家生孫子,你聽到沒有,你趕把門打開。”
“咚咚咚!”
伴隨著外頭越來越重的砸門聲,我覺到脖子上的那一雙手,緩緩的松開。
我慢慢的睜開眼。
陳江遠的雙眼通紅,眼里不見最開始的狠戾,竟是泛著些晶瑩的。他松開我的脖子后,用雙手懊惱的抱著自己的頭。
我趁機爬起來,一把抓過旁邊已經被撕爛的服,一點一點的往上套,可是怎麼都遮不住子,只能拽過邊的被子,整個裹在自己的后背,然后也彎起雙,蜷一團。
房門外,陳六一還在拼命的砸門,“陳江遠,你這個壞人,你快放開姐姐,姐姐是我的。媽媽說了,姐姐是我的。”
陳江遠不耐煩的抬起頭,朝著房門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眼飽含著無奈和委屈,而那點晶瑩的,也化了一滴淚,緩緩的從陳江遠的臉頰邊落下。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陳江遠哭,兀自有些難過。
我不知道我在難過什麼,我只知道,今天在見到席珩后,不是我自己的心態發生了變化,就連陳江遠,多也到了刺激。又或者,他其實已經抑許久,今天的席珩,只不過恰巧了他發的導火索。
“你看,我就是不行,我想證明自己是個男人,我都做不到,我就是連陳六一都不如。”陳江遠低著頭,此時像是一只泄了氣的皮球,蔫蔫兒的,沒有一點生氣。
我想安他,又不知道從何安起,只能沉默。我心里覺得陳江遠可憐,有意為他開,可是又覺得這不足以為他傷害我的理由。
我不再說話,他也陷了沉寂,我們就這樣對峙良久。
最后,他似乎整理好了自己的緒,說話都平靜了許多,“海棠,我不想傷害你,只要你乖乖的幫我們陳家生個孩子,我就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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