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個醫院?”
“我好擔心你。”
“我從來沒有這麼煩躁,覺得自己這麼無能過。”
“你別哭,我不問了,我什麼都不問。”
“有老師在,你別怕,你已經安全了。”
“老師……對不起。”初不敢去看老師的眼睛,一秒收回,唰的垂下腦袋,肩膀一一的,顯然在很克制的哭。
鏡頭那邊的秦教授隨著的噎呼吸激烈起伏,垂在的座椅的手握了扶手。
偌大的病房里,沒有人照顧,像個被棄的小貓。
“初,告訴我你在哪里?”
初抹了下眼睛,快速整理好了緒,“畫展造的損失,老師你把賬單發我,我會想辦法還的。”
秦越看著,好一會兒才笑了,“畫展沒什麼損失,我聯系不到你就知道你出事了,馬上做了延期理。畫展的事不急,以后有的是時間,你先把狀態調整過來。”
“真的?”初抬起頭,眼神亮晶晶的。
秦越輕笑一聲:“瞧你那點出息。”
初當然覺得天都塌了,在時過境遷之前,的心態就像小學生忘帶作業怕被老師責罰一樣恐懼,但在大人看來這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
初心好了許多,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現在可以說說,你這幾天失蹤是發生了什麼嗎?”秦越抿了抿,“警方問起來,你不要怕,不管你需要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初想到那幾天被陸琛煉獄般的折騰,心頭升起縷縷的酸疼,不知道該怎麼說,綁匪將和陸琛關起來,只是讓陸琛不停發,也沒做出其他什麼實質的傷害。幾天里醒過來又昏過去,最后醒來時就在酒店了,而陸琛已經恢復了清醒,再醒來就是醫院了。
支吾著,茫然又窘,“不知道誰把我們關了起來……關了七天,只有水和面包。中途也沒看到綁匪……”
秦越盯著屏幕,臉鐵青,“你和誰?”
這些天他用了所有能用的關系,約聽到一些風聲,他心里有個不好的猜想,但不敢真的往那方面去想,亦或是抗拒把兩人聯想在一起。
“是……”
不等初說出來,他突然打斷,“不管是誰,他有沒有欺負你?”
聽著老師近乎嚴厲的聲音,心突的一跳,病房安靜得只剩下初的呼吸聲,越是遲疑,對面的秦越越是心慌,煩躁,失措……甚至有種難以呼吸的覺。
一切心照不宣都在雙方的沉默里喧囂,憤怒一瞬間炸滿了整個腔,他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偶爾不想活的那麼清醒。
晚風清冷,夜漫長又孤寂。
秦越最終沒讓說出口,只是說,“如果你不是自愿的,我可以給你介紹律師。”
初搖了搖頭,說了聲謝謝。
視頻掛斷,秦越迅速點了煙含在里,他赤著腳從書房走到臺。他很煙,一時有些咳嗽。
今晚想說的話,又沒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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