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喬婉明知故問。
陸琛轉過頭,深深呼出一口氣,“不舒服,需要休息一陣。”
“那我買點東西去看姐姐吧?”
“不用。”陸琛語氣稍稍加重了一點,“顧好自己的事吧。”
“要是崢哥死了……陸哥哥,我怎麼辦?”
陸琛頓時皺眉,不等他說話,喬婉就說,“我就跟你好不好,我保證很乖,什麼都聽你的。”
陸琛忽而冷笑,“要只是殘了呢,你弄死他?”
喬婉死死咬,臉煞白。
這是最不愿看到的局面。也是最不想面對的結果。
凌晨一點,有醫生拉開了手室大門,這個世界之所以奇妙就在于,有時候你越不想面對的事,有時候就越會真。
陸琛和喬婉去個洗手間的功夫,回來就聽到醫生一臉凝重的和陸文涵協商,“命保住了,但保不住了,陸總要是愿意,就簽一份截肢手同意書。”
陸文涵怔愣當場,面子如命的阮佩蘭,也經不住大毀形象的哭出聲來,“嗚……醫生你再想想辦法,我兒子還那麼年輕,他還沒有結婚……還沒有孩子,還有大好的人生,怎麼能截肢?”
“夫人,是確實保不住了,雙碎骨折,并且整個下肢的管都到嚴重的影響,局部組織挫傷污染嚴重,已經造了不可逆損傷,若非危及生命,我們是不會建議截肢的,希兩位盡快下決定。”
阮佩蘭什麼都聽不進去只知道哭。
“夫人,雖然這話不該說,但對比起其余兩位車禍患者,小陸總已經很幸運了,只是輕微腦震,暫時休克,外加雙截肢。”
“這還幸運?”阮佩蘭當場不管不顧的撒潑起來,“截的不是你的!你知道有多大事等著他去做嗎?知道他價多嗎?”
“夫人,家再多,也都有死的一天。”
這話是徹底點著了阮佩蘭的怒火,“你是誰,我要開除你!”
“夫人你冷靜點,即便要開除,也等我把手做完。因為榕城沒有比我更好的骨科手大夫。”季醫生見多了這種胡攪蠻纏的人,并不將放在眼里。
“你!”阮佩蘭一時不知該怎麼罵回去,轉去拉陸文涵,希他一致對外,但陸文涵卻是客氣的問季醫生,“截到哪里?”
“膝蓋以下。”季醫生回答得很保守,又補了一句,“也不用那麼灰心,以后可以裝假肢,只是走路和復健有些痛苦。”
陸文涵沉著臉拿過手同意書干脆利落的簽了。
“不,你怎麼能簽,那是你兒子的!”阮佩蘭撲過來就要撕掉同意書,陸文涵一掌給打了過去,,眼中一片赤紅,“季家世代從醫,尤其在骨科上有過無數杰出就,隴中正骨學流派第四代傳人,醫藥學會骨科專業委員會主任,今天你兒子要不是運氣好到季醫生,他大都保不住。”
季醫生什麼都沒說,朝陸文涵點了下頭,就帶著人進去繼續做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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