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上有淡淡的香味，他喝的都是國外進口的，非常純凈，聞起來有淡淡的香味，清淡而不濃郁，非常好聞。

季醫生抱著吸了好幾口，又在綿綿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別的小孩他是不親不抱的，但綿綿不一樣，他是看著他出生的，有一種看到自己優秀作品誕生的就。

晚飯時，初說起明天去劇組的事，季醫生舉雙手贊同。

初倒是奇怪，“你怎麼那麼贊我去娛樂圈？”

“賺的錢比畫畫多啊。”

初差點翻白眼，“那是你沒見過我老師……”

老師的畫作都是幾百上千萬，畫一副畫比一線演員片酬還高。

“初有個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初被他如此鄭重的態度嚇到，人都跟著嚴肅起來，“你要結婚了？”

所以，以后不方便過來煮飯了？

或者更糟……

“是不是你朋友發現了我，誤會了我們的關系，以為你金屋藏，腳踏兩條船，我可以出面解釋的。”

“不是。”季醫生放下筷子，“我靠，我哪里來的朋友。”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捋了一把頭發說，“你最好有個心里準備。”

“你別磨磨唧唧的。”初被他弄得張起來，難不是病惡化了，卻一直瞞著？

季醫生一直有幫初留意在榕城的家屬近況，每個醫院都有悉的人，他早就打了招呼，半年前，初在GS私立醫院看診，而季醫生的爸爸剛好在GS骨科擔任主任以及副院長，季醫生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初也就知道了的病。

初離開榕城前去看過，當時肚子已經顯懷了，看到肚子似乎什麼都明白了，只讓照顧好自己，分別時兩人抱一團都哭得不能自已。

“是你的畫。”季醫生微微挑眉，“應該說是你‘生前’的畫。”

初呼出一口氣，被他嚇個半死，“我畫怎麼了？”

不太在意，只是很憾，也覺得對不起老師的栽培。

畫畫和孩子，選了后者。既然選了，就不能后悔。

“因為你‘過世’了嘛。”過世兩個字，季醫生說得很微妙，“你之前的畫展不是沒辦嗎，但你的畫還留在出租屋里。那個……”他了鼻子，一段話說得有些艱難，“你的那些畫，陸總拿去給你辦了畫展，有些畫已經拍出了天價，甚至有兩幅上億的作品被送去法國參展了，他以亡妻的名義給你建了一個基金會，每年會定期在世界各地舉辦畫展，收益除了用來維持基金會的日常運營，剩下的都是捐給福利院做慈善。”

初像是有些意外，又像沒那麼意外，季醫生讀不懂表，輕聲喃喃著，“也好，反正那些畫放著也是吃灰。”

季醫生聞言一振，眼神變得復雜，“你沒聽懂嗎？你以前的名字在油畫藝界已經是知名畫家了，和你老師比起來不相上下，甚至因為你本人已經‘過世’，畫作的價值和意義，青出于藍勝于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