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姿看油鹽不進，不由著臉懊惱，“長得像他前妻的怎麼不是我呢？真是白瞎了你這張臉。”

初又氣又笑，接著就看到萬姿的助理抱著一大束姹紫嫣紅的月季花走了過來，里面安吉拉、重瓣白木香，龍什麼稀有品種都有，還有綠萼為襯托，得讓人驚心。

萬姿當時就呆了，“太漂亮了吧。”剛要手去接，助理就繞過把花遞給了初，“蘇小姐，你送的。”

萬姿，“……”打臉來得猝不及防。

這下換初呆住，月季花不在花店的花范圍，因為藤蔓植枝干細并不好，而且容易水干枯，所以花店是不會選用這種植包花的，這一看就是有人心準備的。

可并不喜歡月季，喜歡月季的……赫然想起陸琛玻璃花房里也曾有一些名貴的月季。

喬婉應該是喜歡月季的。

初看著花有些失神。

“蘇小姐，花放哪里？”

“扔了吧。”

“啊？”不等助理真去扔了，萬姿就把花抱在了懷里，“你不要就給我吧，以后他要送你什麼東西，你不要的，都可以給我。”

助理震驚又尷尬的看著，萬姿懟回去，“養你不要錢啊，我要努力爭取今年在影城買房子，租了十年的房子了，混這麼多年連套房子都不買起，簡直沒臉回去。”

助理嘆，“這邊房子好貴，小二房都要100個W。”

萬姿嘆氣，“所以，你們本地人會不了我們打工者的痛。你們生來就可以用這里的一切資源，掙的錢可以隨便花，哪像我們，還得先有個窩。”

這邊房子確實貴，但比起寸土寸金的榕城也還好。

初說，“扔了吧，別把自己當垃圾桶。”

助理也點頭。

初又說，“以后會有人送你更好的。”

“也是。”

萬姿毫不留的把東西扔給了助理。

助理扔掉花時，看到那邊邁赫的車窗升了上去。

陸琛視線從垃圾桶移到方向盤上，無名指上的戒指在下閃閃發，卻也帶著浸人的涼意。

陸琛一聲不吭的回了榕城。

回榕城后他也沒去公司，而是去見了楊醫生。

他坐下就問楊醫生，“你覺得我的病好了嗎？”

楊醫生都不用翻開他病例，只是問，“還有幻覺嗎？”

“不是幻覺，是真實存在的。”陸琛怕他用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他，拿出手機調出之前的一些監控片段，然后把某一幀暫停放大，“看到了嗎？”

楊醫生一臉震驚，他拿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確定不是陸琛搞出來自欺欺人的才說，“是長得像，還是同一個人？”

“不承認自己是初。”陸琛看著手機上的人，表前所未有的挫敗和沉郁。

楊醫生松了口氣，至陸琛不是真出現了幻覺，陸琛的主要問題是對他人的緒不敏，太過自我。

楊醫生給他講了一個故事。

“以前我收養過一只流浪貓，在大街上，它被同類欺凌，被捕殺，帶著一可見的傷，和眼可見的痛。來到我家后，我給它清洗傷口，包扎，它努力強大自己，暴飲暴食，一開始我以為它是缺，缺乏安全，后來我才發現，它帶著仇恨，它想去復仇，它并不信任我。果然不久后它消失了，然后又帶著一傷回來，比之前那次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