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終止一段,是需要時間和方式去戒斷的。
而薛郁璟的戒斷方式就是一個人安靜地以最快的時間理掉所有與這段有關的品。
嚴格來說,與霍宴庭真正的時間其實只有一年。一年熱期之后就被流放海外。
起初的時候,霍宴庭還會每個月去看一次,后來就變三個月一次,再到一年一次,最后的兩年,霍宴庭了霍氏總裁后,就變一有時間就回國看他。
半年前,他們因薛喻寧大吵了之后,兩人再見面就是前天剛落地新京去霍氏見了他一面。
還是先服妥協了。可那天他們總共說話沒超過三句,其中還包括“你怎麼回來了?”“我現在有事,你先回去等我。”“再說吧。”,再然后就是今晚的夜闌。
今晚,他是來了,但他還是選擇了薛喻寧。
薛郁璟失神的片刻,手機響了。
是一串沒有備注的電話號碼。
薛斯伯打來的。
這個將流放海外六年,對不聞不問的父親。
薛郁璟了疲倦的眉心,按下了通話鍵。
“薛郁璟,你剛回國就又把你姐姐氣進了醫院!”對面是咆哮質問聲如期而至,“還不趕滾回來,給你姐姐道歉!”
自從那件事發生后,薛喻寧就變了個瓷娃娃,不就昏倒,不就心臟驟停。
只要薛喻寧一出事,薛斯伯就會不明青紅皂白地將這頂鍋扣在頭上。
薛郁璟早些年還會爭辯,而爭辯抗爭的后果,就是薛斯伯覺得任蠻橫到無藥可救,于是為了一個兒,將另一個兒送出了國。
這一出去就是六年,連給的生活費也只是堪堪夠不死而已。
如今的薛郁璟對此早已心如止水。
窩進了沙發,又用毯將自己裹舒適安全的形狀,才懶懶道:“我失了,去不了。下次吧,下次葬禮的時候,我一定準時到。”
“薛郁璟!你說的還是人話嗎!”薛斯伯本無心在意那句失,怒氣沖天道:“你怎麼這麼惡毒!是你姐姐!”
昏暗的臺燈下,薛郁璟的眸底映出一片影。
“既然覺得我惡毒,干嘛還讓我回去。你就不怕我回來先弄死你的真和你的寶貝兒,再氣死你,最后一個人霸占整個薛家?”
薛斯伯頭大如斗,“我懶得和你扯皮。我告訴你,我已經讓宴庭去接你了,你給我老實點,收住你的臭脾氣,別再作了。庭宴他是個男人,你一回國就和他吵架,鬧分手,誰能得了!”
聞聲,薛郁璟冷了臉,“我沒鬧。我和霍宴庭正式分手了。”
薛斯伯的態度也很堅決,“薛家和霍家的聯姻是祖輩就定下來的。你就是死,也得給我嫁進霍家去!”
薛郁璟覺得可笑,又覺得心寒。
如果沒有霍爺爺這層關系,這個爸是不是早就任在海外自生自滅了
薛郁璟輕嗤,“您最看重的兒不是薛喻寧麼?您要賣求榮,也該賣啊。嫁給霍宴庭,你也不用擔心薛家與霍家的聯姻會隨時崩盤。畢竟薛喻寧又懂事又能干又一心向著您, 說不定最后還能讓霍氏并薛氏,讓薛家為新京四大家族之首呢。”
薛斯伯不是沒有過這份心。
比起任胡鬧的小兒,穩重懂事又聰慧的大兒的確更適合做霍家的孫夫人,也更能讓薛氏與霍氏的合作更加。
可惜啊。婚約上指明了他這個小兒的名字。
“胡鬧!你和宴庭的婚事是霍老親自定下的,絕不可能退!”
薛郁璟一字一句道:“那我也再說一次,我不霍宴庭了,我不可能和他結婚。死也不會!”
“逆!你是存心想氣死我嗎!”
“您這不是還好好的活著呢麼。”
對面停滯了數秒,直接強下命令道:“總之今晚你必須給我回來!否則,我薛斯伯就當沒你這個兒!薛家的一切,你也別想再拿到一分一毫!”
薛郁璟沉默過后,忽然抓住重點。這六年里,每次回國,都沒有瞞著任何人,但他沒有一次主喊過回家。哪怕只是吃頓飯...一次都沒有。
現在一聽說當眾和霍宴庭分手,電話就打來了。
想到這里,薛郁璟基本可以肯定薛氏應該是遇到了大難題,急需與霍家的這份聯姻渡過難關。
“那我要是今晚回去,您會給我多薛氏份?薛喻寧可是有薛氏百分之八的份,我是您唯一的親生兒,總不能比吧?”
一個養不僅能擁有薛氏集團的份,而且還能在集團里擔任副總,人前人后,繼都著薛氏千金的無限風。
親生的兒呢
不但沒有份,不被允許進集團,就連老宅里的臥室都被養霸占,只能睡原本的客臥。
如果不是媽媽生前給留下了現在這套房子,可就真了無家可歸的孤兒了。
“你先回來再說。”薛斯伯強道。
薛郁璟勾開口,“回去可以,百分之八的份加我媽媽留給我的那塊冰種帝王綠。”
薛斯伯氣急敗壞,“錢錢錢,就知道要錢!我給你的還不夠多麼!狼心狗肺的東西!”
“這些年,您給薛喻寧那個外人的東西,可比我要的多的多了。
比如十八歲的生日宴,您可是大手筆送了一套價值兩個億的古董級別的紅寶石首飾,再比如大學畢業的畢業禮是江灣一號的房產,市值五千萬,還有平時輒百萬的零花錢,各種大大小小的禮......”
薛郁璟越說越覺得冷。手又攏了上的毯子,“而您的親生兒,十八歲那年又得到了什麼?是一個掌,還是被強制遣送出國,不聞不問的六年?”
薛斯伯的怒吼還在繼續,“六年前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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