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立和陸雅的表,頓時變了。
狗仔們也小聲議論了起來。
六歲時就被送走?
十幾年不曾見面?
這聽起來,也奇怪的。
陸雅神一,一邊著眼淚一邊泣著說道:“之念,媽媽知道,你怨我們。但是當時,家里的條件,實在是不好啊。爸爸媽媽是不想你跟著我們太辛苦,所以才……”
“哦?”蘇之念微微一笑:“所以才把我送到了農村福?所以才明明答應了,每年給收養我的人家費用,卻在第一個月給了之后,就徹底消失?要知道,要不是收養我的媽媽心善,我現在,早已經是一個死人。你們要跟我講養育之恩,可以,我們來算一算,那六年到底值個什麼價!”
蘇之念的聲音無比嘲諷。
當然。那六年,生活地也沒有多好。
但是,心地善良,就不跟他們算地那麼清楚了。
那六年,值多養費,給了!
狗仔們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畢竟,六歲時,就把孩子丟在鄉下,還不給養費……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或許世界上有這樣的父母。
可這樣的父母,還一口一個思念孩子的話,這能信嗎?
陸雅有些急了。
有些發恨。
這個蘇之念,難道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揚的事嗎!
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雅忍不住說道:“之念,我都說了,家里的況,十分不好,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蘇之念的神有些幽深:“蘇夫人,請容許我提醒你一句。這是一個網絡的世界,話不是由著你說的。要不要我幫你們查一下,蘇氏是哪一年建立的?蘇氏的注冊金又是多?要不要我再幫你們查一下,你們住的那棟別墅,是什麼時候買的?家里又有幾個保姆,每個月的開銷,又是多?”
“你……”陸雅正要說什麼。
蘇之念直接說道:“你不記得了的話,我幫你記一下。蘇氏,在我八歲那年,就建立了,注冊資金,就是五百萬。第二年,你們就買了現在住的別墅。同年,你們買下了多房產。對了。那一年,你們還給蘇桐舉辦了一次無比盛大的生日宴會。相關照片,至今還可以在網上找到。當時網絡報道的標題是什麼來著?豪華生日,小孩酷似小公主?”
蘇之念說到這里,還真有記者,當場查了起來。
報道很久遠了,但確實,是存在的。
那張照片上,蘇桐對著鏡頭,笑的無比甜,果真像是一個小公主。
“豪華生日。小公主。”蘇之念看著鏡頭,眸平靜:“為一個兒盡慶祝生日的時候,你們想到過,你們的另一個兒嗎?你們知道,我在干什麼?”
陸雅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想要阻止蘇之念說下去。
蘇之念卻平靜地說道:“來,讓我告訴你們。那時候,母親的已經不好了,無法再工作,只能回家,我們兩個,就靠著低保,可住著的一點田地維持生活。你們知道,什麼季節,種什麼蔬菜最好嗎?你們知道,什麼季節要除蟲,什麼時候要澆水嗎?你們知道收割水稻連續多時間,會連腰都直不起來嗎?”
“你們當然都不知道。你們正著錦玉食的生活。而我,全部都知道。因為,那就是我和母親的生活。”
蘇之念冷冷地看著兩人:“在母親無數次給你們打電話,卻都要不到生活費的時候,我告訴自己,我沒有父母了,我真正的媽媽,只有眼前這個農村人。很窮,也沒什麼本事,但是,為了我,竭盡全力了。”
“初中的時候,重病躺在床上。原本想著,一輩子都不再見你們的我,違背了諾言。我用最后一點錢,來到了城。我跪在你們的豪華別墅面前,哭著求你們給你們一點救命的錢。可你們呢?你們說讓我滾遠點跪,說我晦氣,說我討債鬼!”
“我跪到都麻了,跪到天黑又天亮了。可是,我拿不到錢,我無法救媽媽。”
蘇之念的聲音,沒有一波,卻莫名讓人聽得揪心。
“那之后不久,媽媽去世了。我最后一個親人去世了。我從此,就是孤兒了。”蘇之念看著他們:“明白了?我是孤兒了。”
“之念!你……你怎麼胡說八道。”陸雅不知道該這麼辯解,只能結結地說道:“我們,我們哪里有做過那些事。”
蘇之念又笑了:“蘇士,請容許我再提醒你一次。但凡做過,必有痕跡。你如果敢全盤否認這些,我就敢當場拿出證據,讓你們丟臉地更徹底一點。”
“這……”陸雅頓時不敢說話了,求救的看向了蘇立。
這小桐也沒說,事有可能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啊。
這,這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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