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傾幽神陡然變冷。
從來都不指顧時硯對出援手,可他為什麼總在關鍵時刻要跳出來踩兩腳才高興呢。
“顧總,麻煩你回去普下法。我這用法律的手段正當維護自己的權益,而非你口中的‘鬧’!”
一時間,顧時硯被懟的詞窮。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想解釋,但慕傾幽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借過一下,你擋到路了。”
慕傾幽偏頭看著魏律師甜甜一笑,“魏律師,學長,我們走吧。”
語畢,冷漠的和顧時硯肩而過。
顧時硯想手攔人,可手指微微曲起又了回來。
他們離婚了,他沒立場干預的決定。
助理一直垂頭跟在他的后,眼神古怪,明明剛剛在辦公室擔心的要死,怎麼到了人跟前又怪氣了。
他第一次發現自家BOSS,居然有些笨!
“顧總,我們要回公司嗎?”
顧時硯冷眸睨了他一眼,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助理鼻子,要命啦,自己也不想撞在他的槍口上。
那能怎麼辦,庭審都結束了,這麼傻站在原地也怪傻的啊。
嗐,男人心,海底針。
他認命的跟著BOSS出了法院,在停車場意外的遇到準備驅車離去的慕偉峰。
慕偉峰看到顧時硯眼睛一亮,“時硯!”
顧時硯站在車門旁,腳步一頓:“慕叔?”
“時硯,你來了。”
他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辛苦你了,沒想到傾幽這五年來變這個樣子了。你看看,六親不認,居然還將的母親告上了法庭。”
顧時硯眸子黑又沉,他淡淡的一瞥:“所以為什麼要將阿姨告上法庭呢?”
“這......”慕偉峰說不出口。
他該怎麼辯解,說是傾幽誤會了?還是說故意去勾引的宋鳴?
“嗐,就是一點小。時硯啊,最近我聽外面有傳聞說你們快離婚了,要我說離了也好,像這樣沒心沒肺的人,你就算給的再多也捂不熱那顆被冰凍過的心!”
一語畢,顧時硯徹底冷了臉。
他連表面的禮貌都懶得維持了。
“慕叔,緣難道就這麼重要嗎?慕傾幽是你們養了十八年的兒,現在你勸我跟離婚,這真的合適嗎?”
慕偉峰眸微閃,他打著哈哈,“時硯,你別誤會。我就是怕我這兒拖累你,讓你辛苦。你看你們集團那麼忙,如果還為家里的事分心,那就是的罪了。”
“好了!”顧時硯不想跟他多說,“慕傾幽不會無緣無故將人告到法院。與其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你不如還是好好請個厲害的辯護律師!”
他不知道他漫不經心的一句話,扎在了他的口上!
慕偉峰眸子微凜,果然魏律師是顧時硯請來的!
難道說,他們又不離了?
一時間,慕偉峰的心五味雜陳。若知道慕傾幽在顧時硯心里的分量這麼重,他也不會縱容自己妻子這麼錯下去!
“爸,今天的司...”
“先回家,回家再說。”
-
“魏律師,我們一審結果大概會是什麼時候出啊?”慕傾幽關切的問道。
魏珣淡笑,“慕小姐放心,這次的結果我有九九的把握。如果法敢明目張膽的偏幫,我也有把握我們能上訴功。”
“這只有判多判的區別。”
“雖然他們節惡劣,但是未遂,無論是主犯還是從犯,可能都會酌減輕。再加上宋老的關系,宋鳴的量刑不會太長,三年以上。至于另外二位,很可能不到一年甚至免除。但免除的前提,需要取得你的諒解書。”
對于這個結果,慕傾幽已經很滿意了。
“我不會給他們出諒解書的!”
魏珣頷首,“慕小姐的意思我都明白了。好了,就送到這里吧。我回去還要再復盤一下今天的庭審,以防萬一有二審。”
“好的,謝謝魏律師。對了,請問裴多久回國呢?”
對于裴知聿,慕傾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的謝。
但也不能心安理得的,只能盡所能的去謝了。
魏珣笑得微妙,“快了吧,最遲三天應該就會回國。”
-
顧時硯上車就讓人去查誰給慕傾幽請的律師。
“顧總,這次為慕小姐辯護的是魏大狀。魏大狀一向難請,他又是魏家人,本不懼任何人的威脅。曾經宋老放出話,不允許燕城所有的律所接慕小姐的委托。可能慕小姐跟魏大狀從前就認識?”
不然他也想不通為什麼魏大狀會為慕傾幽辯護。
顧時硯沉著臉,沒出聲。
別人不知道,可他最清楚魏珣跟裴知聿的關系。
與其猜測慕傾幽跟魏珣的認識,還不如懷疑是裴知聿在背后安排的。
知聿為什麼這麼關心慕傾幽?
“喂,知聿,你在公司嗎?”
裴知聿扯了扯領帶,將西裝扔在沙發,“沒,國外出差呢。怎麼,你找我有事?”
“沒。”
顧時硯抿一笑,“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裴知聿輕笑,“可以。”
“對了,知聿。我今天在法院看到魏珣了,那個傾幽的辯護律師是你替安排的嗎?”
話落,裴知聿眉峰微挑,“是又如何?”
顧時硯一噎。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裴知聿嗆了。
似乎最近幾次被他嗆都是因為慕傾幽。
“知聿,你不用因為我的關系而偏幫。”
電話那頭傳來嘲諷的笑,“顧時硯,你是男人嗎?”
顧時硯額間的青筋一跳,“裴知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男人微嗤,“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男人。一個男人,連自己人都保護不了,那還算什麼男人!”
一句話,兩人之間的氣氛僵住了。
顧時硯氣息有些不穩,“知聿,你越界了。不管怎麼樣,這都是我跟慕傾幽的事。還有,我跟已經離婚了!”
“五天前,我們離婚了!”
換言之,也不算是他的人。
裴知聿冷哼,“哦,任由別人欺負你的前妻,那你就更不是個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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