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枝遙順著他的視線,在看到臺上掛著的服,很快知道裴子墨誤會了。
可轉念一想,并不想去澄清這個誤會。
眨著澄澈的眼,看向裴子墨,“裴先生,有事嗎?”
裴子墨心里涌起一陣煩躁,雖然沒有承認,可也沒有否認。
所以,是真男朋友了?
裴子墨盡管心里翻出波濤駭浪,可臉上依然沉靜如水,“嗯,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改天見。”
他不等陸枝遙回答,三步就從客廳走到玄關,開門離開。
陸枝遙看著關上的門,站了幾秒,就聽到樓下引擎發的聲音。
趴在臺探頭,只看到他車的殘影。
平時穩重的男人,此時臉上沉的能滴出水。
裴子墨是那種一板一眼習慣了的男人,明明比裴知聿年長三歲,卻像老了他三十歲之多。
沒有趣,不會說甜言語,做的最出格的事便是還沒結婚便有了個兒子。
之前裴老不是沒給他介紹過相親對象,特別想給亦然找個媽媽,可是當那家的千金問出他為什麼會留下這個私生子之后,裴子墨便拒絕了爺爺安排的所有相親。
他知道外面的人都戴著有眼鏡看自己的兒子,那他用實力告訴他們,亦然不是什麼私生子。
在他單的六年里,裴老爺子包括兩個孫子帶著小家伙同出同進,大家都知道了這就是裴家的態度。
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人敢當著裴家人議論裴亦然了。
可陸枝遙的出現,打破了他固有的思維。
原來有人能跟兒子這麼親近,不嫌他吵,不嫌他麻煩,愿意耐著子陪他玩。
從開始有點興趣,到后來發現,原來這個人就是跟他一夜,給他生了孩子扔給不管的人。
剛知道時,裴子墨想去對峙,想質問他為什麼生下孩子卻又不要了。
偏偏失憶了。
他想過,他們互相都能接對方的話,在一起也可以,那亦然也有媽媽了。
偏偏拒絕了。
特別是急于撇清關系的樣子,讓他努力抑自己的火氣,但現在似乎有男朋友了。
他知道陸枝遙不是一個隨便的人,能讓男式外套出現在自己家里,那只有男朋友一個選項。
“該死。”
裴子墨一腳油門踩到底,車里限速不斷亮著紅燈,提示他降速。
五分鐘后,他終于冷靜下來。
陸枝遙心事重重的上了床,以后估計裴子墨不會再約自己去接兒子了。
只能央著剛剛懷孕的慕傾幽,一個月能見兩次也不錯。
大不了以后天天去接思思放學,短暫的看一下他也不錯。
只要他過的好,過的開心,陸枝遙也就安心了。
咚咚——
防盜門被敲響。
陸枝遙看了看手機的時間,這個點,不可能有人來找自己的。
小心翼翼的靠近門邊,門又被敲響了兩下。
“開門,是我。”
陸枝遙心里倏地一。
這聲音,是裴子墨。
忘了上還穿著睡,打開房門一看,“裴先生,你怎麼又回來了?”
裴子墨一只腳進了房門,什麼紳士禮儀都見鬼去吧。
他挑著的下,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一勾腳將門重重的帶上。
還能聽見有樓下的罵,“大晚上的,關門聲能不能小一點。”
陸枝遙呼吸急促,嚶嚀的想要推開,卻被他更為強勢的圈在懷里,腰間游走的手掌仿佛點著陣陣電流,所過之燙的發。
裴子墨心跳的厲害,他的吻不敢停,怕停下來的小小瓣里又要吐出來什麼傷人的句子。
洶涌的醋意,想在的上打上自己的烙印。
但陸枝遙承不住他滾燙至極的氣息,也不知道平時矜貴紳士的男人怎麼會變得這麼有侵略。
一狠心,重重的咬破他進來的舌尖,很快嘗到了一腥。
可盡管這樣,男人的吻依然沒有停。
終于就在快要站不住的時候,裴子墨稍稍退開,松開了的。
他額頭抵著的額間,目專注的盯著被他吻得滴的,“男朋友了?跟他分手好不好?”
陸枝遙心同樣撲通的狂跳,避開他灼熱的視線。
但他手指挑起的下,不讓躲,下溫的瓣,慢慢舐。
“分手好不好?遙遙,跟他分手。”
陸枝遙被吻的大腦缺氧,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沒有男朋友。你就為這個嗎?”
裴子墨稍稍一怔,“沒有嗎?那門口的鞋,你臺上掛著的服,怎麼回事?”
陸枝遙抬手打掉他的手,“鞋是我哥的,服是用來偽裝的。”
“偽裝?”裴子墨很難理解為什麼要這樣偽裝,“就為了騙我?”
陸枝遙推了他一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是為了防狼,防的就是你這種大狼。”
被猝不及防的一推,裴子墨就被推出了門外。
他著自己的,失笑。
他瞥了瞥門外的鞋架,似乎懂了,心很好的離開。
這次離開,跟一個小時前的心判若兩人。
裴知聿看著大哥十一點了才回家,盯著他鮮艷無比的,輕嗤了聲,“看來大哥這是開竅了。”
古板如他,就算是弟弟,也不愿意跟他流這些私事,他擺了擺手,“還不睡。”
“就睡。”
-
回到房里,裴知聿看著床上的老婆落的肩帶,眸沉了沉。
今天摟著媳婦吻到一半,他就喊了停。
但老婆難,他只能盡心盡責的替紓解,可這小沒良心的仗著自己懷孕了,自己舒服了就睡著了。
而他只能去沖冷水澡。
他替掩好被子,直到看不見任何一寸的,才熄了燈躺下。
一想到,這樣的日子,他還要過九個月就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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