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吩咐了手底下人,先去律所找人對峙。
誰知到了那邊,連樓層都沒能上得去。
“茍律師?抱歉,他被停職了,不在我們律所。”
“那也……”
咔嚓。
原本以為是欺騙,誰知一查,的確如此,姓茍的已經好幾天沒上班了。
手底下人沒辦法啊,又據指示去了律協。
“茍律師?”老領導瞇起眼,推了推老花鏡,看了幾眼所謂的證據,端起保溫杯,閑閑道,“不好意思,你這或許屬于民事糾紛,我們這邊管不了。”
“為什麼?”
“他已經不是律師了啊,他不是被那什麼誰舉報了麼,目前正于停職查辦期間,一個普通公民而已,咱們律協的手,還不至于得那麼長,呵呵呵……”
老領導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句車轱轆話。
讓人挑不出病,又討不到好。
磨了很長時間,出門時,一無所獲。
手底下人只得跟書打電話,將況匯報后,忿忿道:“要不要讓人去把那小子找出來,然后揍一頓?打得半殘,再警告幾句,他就不敢在背地里使壞了!”
書也想。
但想到老板的叮囑,又不敢擅自做主了。
最后長嘆口氣:“算了,眼下公司正在風口浪尖上,先不惹他,讓他再跳幾天,等回頭算總賬!”
茍渾然不知自己差點挨揍。
不過就算被找上門,他也不擔心。
卷宗和罪證已經提上去,人手都布置好了,惡氣也出得差不多,石啟峰落網是早晚的事,接下來基本上不用他去心,只等著開庭的那天。
眼下他比較著急的,是自己的追求大計,仍然沒什麼進展。
車是賣掉了,雖然打了點折扣,但到手的錢還算足夠。
要是放在以往,想要討人歡心的方法簡直不要太多,他就買包買首飾買各種奢侈品,一砸一個準。
可如今看著賬戶上的數額,卻不知道該怎麼砸了。
上次的口紅和香水事件,給他造了不小的心理影。
要是冉冷言冷語的再來那麼幾次,他的小心臟可承不住。
對此,不太靠譜的鄒主任給了一個箱底的建議。
“你可以多看看電影。”
“看電影?”
“嗯,電影,加以學習和揣,能給你不小的幫助,對了,那些人大概不會再來找你了,你什麼時候……”
死馬當活馬醫,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他沒給對方繼續往下說的機會,果斷地掛掉電話,打開筆記本電腦,查找起經典的電影,爭取多儲備點純知識。
看完一部,抬頭一看墻上的掛鐘。
快十一點了。
“啊,又到送飯時間了。”
他歡快地推開筆電,從攤開的行李箱里翻找。
雖然從來沒被允許進過工作場所,但形象管理還是要做的,萬一哪天上一兩個同事呢。
他可不能被比下去,必須要做到隨時隨地一鳴驚人,為那些人口中的佼佼者,讓冉為之到驕傲!
不用去律師的茍甩掉那些正式的深西裝,搖一變,為雅青年。
對著鏡子梳了個時尚不失穩重的發型,他拎起保溫飯盒,大步出了門。
抵達餐廳時,預定的飯菜剛好備齊。
他把食從那些的餐盒里倒進樸素的保溫桶,作已經十分嫻。
親手烹制固然會令人,但絕不是現在。
他是來獻殷勤的,不是來結梁子的。
在拿到新東方畢業證之前,還是不要輕易出手為好。
否則,怕是很有可能提早被趕出去。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
出租車后排不知道誰吃東西灑了,他一抬手,真襯衫頓時就了抹布。
“啊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這樣,要不,您?”
看著司機遞來的面紙以及那張飽經風霜的臉,茍只得暗嘆口氣,咽下賠償事宜。
雖然對于目前的他來說,毀掉一件這樣的服,基本上等于雪上加霜。
但要是真讓對方賠,怕是大半年的活都要白干。
他看了眼時間,道:“待會兒看到路邊有賣服的店就停一下。”
“哎,好的好的。”
那司機也是非常有眼力的,大概看出茍子鑫上的服不便宜,停車后,搶在他之前,往路邊的店面飛奔過去。
回來時,手上多了兩件服。
“我特地找了款式差不多的,再另外賠您件T恤,您看行嗎?”
茍子鑫瞥了眼,一件是程序員的最,一件是文化衫,兩件加起來估計不超過兩百塊。
時鐘即將指向十二,不容他再挑挑揀揀。
果斷抓起那件文化衫,就這麼在車后座換上了。
一拉一扯間,盡顯結實的后背和分明的腹,司機大叔過后視鏡都不看直了眼,夸贊道:“小哥你這材,穿這件白T肯定好看!”
茍:“……”
真謝謝您呢。
到達目的地,茍拎上保溫桶就跑,氣吁吁地抵達樓下,一道悉的影已經站在花壇邊。
聽到腳步聲,冉抬起頭。
第一眼,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這一周多以來,茍子鑫的造型幾乎天天不重樣,跟時裝百變秀似的,可今天似乎……格外不同。
馬丁靴,哈倫,半的寬大白T,這……是什麼穿搭?
“你……”糾結半天,委婉道,“你不冷嗎?”
經過剛剛那陣狂奔,茍這會兒正熱沸騰著,怎麼可能冷。
旁邊的廣告牌反出他此刻的模樣,那頭時尚十足的發型已經被風吹倒栽蔥,他連忙側過,抬手撥拉,試圖力挽狂瀾。
這一作,出了后背。
冉愣住。
原來,并不是件純白的T恤,后面印有一行字。
【我今年十八歲啦~】
“撲哧……呵呵……”
聽到笑聲,茍子鑫震驚地看過去,霎時瞪大了雙眼。
人很有笑得這麼歡樂地時候,清冷地眉眼飛舞起來,似雪蓮綻放,極了。
“看見我,這麼開心啊?”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笑這樣,但他很臭屁地覺得,肯定是自己誠所至金石為開,終于博得了人的歡心。
著男人一臉茫然卻跟著傻笑的樣子,冉好不容易止住的笑意,再次決了堤。
最后還是茍子鑫道:“既然這麼高興,那今天晚上我接你出去吃飯吧,不過現在你得先去把午餐給吃了,有道香黃魚不錯,但放時間長了就不好吃了。”
冉手接過保溫餐盒,指尖挲著的把手,道了句謝。
隨后搖了搖頭,低聲道:“晚上……我要加班。”
“又要加班啊……”茍滿眼掩不住地失。
怎麼邀人吃個燭晚餐,就這麼難呢。
要不,改天試試燭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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