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顯當時問:“為什麽不告訴我?”
陸宜:“沒關系,不嚴重。”
諸如此類的時候有很多次,獨立習慣,有什麽事都會第一時間自己理,他這位男友當的很肋。他數次表達過可以麻煩他依靠他,他會做一個男朋友該做的。
陸宜:“但是我可以自己解決,沒必要找你的,你也省事,這樣不好嗎?”
好嗎?
黎顯不知道,他邊朋友都不是這樣談的。
他們的也是,始終停在那步,像是隔著層什麽。
黎顯回神,拿過外套往外走,遇見找他的寧嘉,他道:“我現在有點急事,等我回來再理好嗎?”
“你有什麽事?”寧嘉問。
但黎顯已經大步走出去,只留下一個背影。
黎顯到樓下,已經是晚上,還開著的花店不多,他在花店環視,最後挑一束向日葵。
花店老板看他面容俊朗,又急切的,便問:“送朋友的?”
黎顯不置可否。
“那選向日葵就對了。”老板打包好向日葵花束,道:“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是忠誠,我相信你朋友一定會很喜歡。”
“謝謝。”
黎顯買單,抱著花離開。
車開到醫院,黎顯心緒仍然沒有平靜,他不知道林晉慎會不會在,他希不在,如果在也沒什麽,來病房看老同學總沒什麽問題。
他按照從朋友那聽到的樓層跟病房號上去,向護士說明來意後,護士指向走廊的一側:“直走就是。”
黎顯抱著花,走進去。
護士已經習慣這麽多探者,從早到晚一直有人。
只是黎顯剛才明顯整理服的作,倒不像是來見朋友的,更像是見……這話不敢說,心想林總在,總不會出什麽子。
到門牌號,黎顯擡手準備敲響病房的門,巧合的是,病房的門直接打開,林晉慎剛好出來,雙方同時停住。
林晉慎眼裏的意外轉瞬即逝,隨即開口:“黎先生?”
他站在那,高大形阻擋住視線,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山,只是片刻,他走出來,關上後的門。
黎顯面容僵,他無法分析此刻的心,勉強笑下道:“林總。”
他繼續道:“我是從同學那知道陸宜手住院的事,手傷元氣,陸宜以前就喜歡向日葵,希能讓恢複快一點。”
林晉慎目落在他捧著的向日葵花束,眸很淡:“很抱歉,這種外面的花可能帶著不知名的細菌跟污染,影響恢複,醫生不讓帶進去。”
“好,那就放在外面。”黎顯說。
林晉慎:“黎先生應該是在國外待久了,不知道花放在門口是什麽意思。”
黎顯想到墓園,的確不吉利,他略帶歉意地道:“是我疏忽了。”
花束現在拿到手裏,反而是個累贅,只是丟也丟不開,只能尷尬地拿在手裏。
黎顯問:“陸宜……”
“剛睡著。”林晉慎擡眼,語氣看似在抱怨:“不然這時候我也不會出來,手後跟小孩一樣離不開人。”
他勾下邊,繼續道:“沒辦法,睜開眼就要打電話了,慢一點還會生氣。”
黎顯笑容越發僵,但還是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他問:“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林晉慎面越發冷淡,眼底像是冰涼黑曜石,著他道:“我說了,剛睡著,你進去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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