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每個月月末, 小甜酒照例會去外公外婆家住上一個星期，喜歡外公外婆，更喜歡跟爸爸媽媽一塊睡覺, 媽媽香香的，喜歡聞媽媽頭發的味道。

白天爸爸媽媽上班，小甜酒會由外婆帶著。

小甜酒出生前，徐士日常就是做做容逛個街小姐妹們吃個飯喝個下午茶, 小甜酒出生後，更多待在家裏, 外孫兩人花都是有意思的，再帶出去逛街買服, 跟小公主玩換裝游戲, 墨鏡戴上，就是小。

去容院也是乖乖的，一張純淨水面，兩片小黃瓜蓋住眼睛，也乖乖地待著, 敷完臉能在鏡子前臭屁好一陣。

徐士帶小甜酒跟小姐妹們喝茶。

小甜酒雙手著鼓鼓的小肚子, 像模像樣地彎腰, 挨個，聲氣的，太招人喜歡。

“我外孫。”徐士滿臉都是驕傲：“以前太小，不好帶出來，現在快兩歲了。”

到們這個年紀, 正是想孫子孫的時候, 見到團子似的小甜酒，甜又禮貌, 都沒什麽抵抗力。

小姐妹道豔羨道：“還是你好啊，兒就又乖又聽話，孫也這麽乖，跟媽媽像，小人胚子。”

“乖什麽呀。”徐士擺手，謙虛道：“這個年紀調皮著呢。”

“這麽小就是要調皮才可呢。”

吃布丁的小甜酒擡頭，小聲道：“外婆，我不調皮。”

很乖的，爸爸媽媽都這麽說。

“不調皮，我們小甜酒乖著呢，對不對。”徐士笑說，拿紙巾，細心過角的布丁沫。

小甜酒點頭，又埋頭吃布丁去了。

徐士專心跟小姐妹聊天，聊得最多無非是子結婚生子，沒結婚的愁結婚，結了婚的，又愁沒有孩子，總之不完的心。

轉頭還是徐士好，現在什麽都不用心，偶爾帶小外孫出來玩，有這麽個開心果在，每天笑得皺紋都得做長兩。

徐士道：“現在年輕人力都大，我們這些做父母的也得心疼他們。不生就不生，生了我們就幫忙好好帶是不是，順其自然，有些事急不得。”

小姐妹點頭：“是這樣，當父母的不就希他們開心嗎？”

小甜酒聽不懂大人們說什麽，餐廳給一張紙都夠玩好一會，在外婆幫助下疊小飛機，疊完在手裏嗚嗚嗚地飛著，自己就能把自己逗樂。

小姐妹們越看越喜歡，想小孫的心達到頂峰。

到中午，陸康年發消息，玩完帶公司一塊吃飯。

小甜酒拍著小手，目亮閃閃的：“我們是要去找媽媽嗎？”

去過好幾次爸爸的辦公室，但是沒有去過媽媽的。

徐士小臉蛋：“是呀，寶寶想見媽媽嗎？”

“想！”

“有多想？”

“這麽這麽想！”掄圓胳膊，畫好大一個圓。

徐士笑：“都沒這麽想過外婆。”

“有的！”小甜酒拍拍脯：“小朋友不騙人哦。”

“……”

小甜酒只要三兩句就哄得徐士眉開眼笑，雖然最喜歡的是媽媽，但可以一碗水端平，小道理一套一套的，沒誰抵得過的甜言語。

徐士先帶小甜酒去找陸宜。

助理甘荔去樓下接人，遠遠就瞧見，董事長太太跟小公主，董事長太太完全看不出是做外婆的人，保養得當的皮跟三四十似的，再加上穿風格跟氣質，是獨一份的優雅，小公主穿著黃公主，擺層層疊疊，如花苞似的盛開。

外孫倆是路過都會多看一眼的風景。

甘荔小跑過去，跟徐士打招呼，又低下，跟小甜酒打招呼：“林路遙小朋友你好，我是你媽媽的助理甘荔。”

甘荔去他們家裏送過文件。

“我記得的。”小甜酒笑：“漂亮姨姨。”

“誒呀，小太甜了。”甘荔捧著臉笑笑，看著小公主就是看自己嗑CP誕下超甜結晶，這小結晶，一定是百分百含糖。

甘荔領他們上樓。

徐士牽著小甜酒，像是掃樓似的，引來員工的圍觀跟親熱打招呼，小甜酒雖然拘謹，但也沒躲到徐士後，而是小淑似的，大大方方揮手跟他們打招呼。

一舉一都牽員工們的心，呼聲越來越高。

“小李，今天的下午茶，每個人都有份，小外孫請大家吃。”徐士心好，喜歡小甜酒的人能壞到哪去。

辦公室門推開，進一個小不點。

小甜酒半個子還沒進去，紅潤臉蛋上的笑容眼可見燦爛起來：“媽媽！”

像小太，看見便覺得暖烘烘的。

陸宜手臂撐在辦公桌上：“這是誰家的小朋友？”

“是媽媽的崽崽呀。”小甜酒還沒辦公桌高，徐士給抱到椅子上，托著腮，半個子趴在桌上：“想寶寶了嗎？”

陸宜做思考狀：“嗯……沒有。”

小甜酒齜牙：“媽媽鼻子長長的！”

因為說謊。

“人小鬼大，過來媽媽抱一下。”小甜酒從椅子上下來，形敏捷，像一條魚溜進陸宜的懷裏。

陸宜親了親的小臉蛋。

徐士跟陸宜說話，說小甜酒今天有多可，小姐妹們一直誇寶寶又乖又聽話，笑得臉都快僵了。

“您給買服，都穿不過來，小孩長得快，很快就穿不了了。”陸宜著小甜酒小腦袋瓜，兩個小辮子是徐士梳的，又神又神氣。

“你那時候我也這樣，總不能讓我外孫待遇變差吧。”

陸宜無話可說。

小甜酒趴在桌上，拿著筆在廢紙上寫寫畫畫，姿勢還像模像樣的。

沒玩一會，陸康年就打電話來催，問怎麽還沒到，徐士掛掉電話招手：“寶寶走了，你外公等不及了。”

“去吧，要乖乖地，別搗蛋。”陸宜在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寶寶不搗蛋。”

小甜酒骨碌碌爬下去，走時噘著，送上新鮮甜甜的飛吻。

徐士上去的時候，陸康年已經在辦公室外等著，見著人就先過來，抱著小甜酒進辦公室，在外面小甜酒外公，在裏面玩開心就康康。

康康是他們之間私底下的法，陸康年不僅不生氣，還很喜歡，只要小公主高興，什麽都，只是叮囑不能告訴別人，他還得要臉。

小甜酒在陸康年辦公室玩一下午，最後怕小家夥無聊，提前下班，帶出去玩了。

陸宜到家時，他們還沒回來，而林晉慎有工作會晚一點下班，一個人吃的晚餐。

等他們回來，手裏又拎了一大堆東西，小甜酒飛奔過來，甜啵啵兩口，掰著指頭數玩什麽：“康……跟外公看羊羊，小兔子，坐小火車……”

其實就是室小館，可以喂食，小家夥膽子大，什麽都敢。

玩得滿頭大汗，被帶去洗澡，換完睡噔噔噔下樓，待在陸宜上膩歪，徐士拿出手機看消息，立刻像是得新玩：“寶寶打電話！”

徐士瞇眼笑問：“寶寶要給誰打？”

“給媽媽！”

“好，給媽媽打。”徐士配合地撥打陸宜的電話，手機遞給小甜酒，在耳邊，手機比臉還大，在屏幕上出一圈。

陸宜笑著接聽，放在耳邊：“喂？”

小甜酒歪著腦袋：“歪？”

“是腦婆嗎？”

“我是腦公。”

天真無邪的語氣，配合著天使臉蛋，簡直是絕殺。

陸宜彎著眉眼，笑：“是。”

小甜酒哦一聲：“腦婆森麽時候來呀？”

“想腦公嗎？”

“我在想腦婆。”

“……”

這話越來越悉，可能是某次林晉慎喝過酒後微醺狀態下打給電話被小甜酒給聽到，這時候小孩語言模仿功能很強，聽到什麽就學什麽。

徐士也聽出來，這是模仿孩子爸爸呢，鬼靈得很，聽到什麽學什麽。

外公外婆笑容不止，這小不點怎麽那麽好玩。

陸宜啞然失笑：“……”

“好了，去跟泡芙姐姐玩躲貓貓好不好？”

陸宜不知道平時還聽到什麽，怕小甜酒抖落更多出來，臉皮薄在爸媽面前丟不起人，趕轉移的注意力。

小甜酒可跟泡芙玩，掛掉電話，手機還給外婆。

泡芙剛才還悠閑躺著，瞅見人類崽又晃晃悠悠朝自己走來，斜著眼，滿臉寫著“高興”，沒等走近，倏地躥起來溜走了。

“等等哇。”

小甜酒噠噠噠跟上去，躲貓貓的游戲能玩到晚上，剛好兩小只都運，放完電，晚上能早早睡覺。

—

小甜酒很喜歡下雪，這幾乎是小朋友的共。

深冬時節，雪是在半夜下的，到第二天幾乎覆蓋住大部分的地面，形銀裝素裹的世界。

小甜酒早早醒來，在只會喊爸爸媽媽的年紀，可以吐詞清晰地喊著雪。

服還沒換好，就急著出去玩雪，手舞足蹈，是個急子，陸宜還在睡，遛神的任務只能給他。

林晉慎給套上厚羽絨服，絨圍巾，以及能遮住耳朵的線帽，一雙絨靴子，跟手套，全副武裝，只出小半張臉，一雙圓滾滾的眼睛。

小甜酒在長久等待中快暈過去：“爸爸，壞。”

“行了。”林晉慎低帽檐，確定沒問題的，牽著出去。

“哇哇哇。”

小甜酒一雪就玩瘋，興地踩來踩去，完全不似剛才的蔫狀態。

一踩一個腳印，在白茫茫的雪地，像是滾的小糖豆，對一切都充滿好奇，是不是地樹葉上的學，就是起一個雪團子，被凍得吱哇時還不放，固執地要給老父親。

林晉慎接過來，雪團子在掌心中化水：“……”

天地父。

倆父堆雪人，林晉慎做主要的工作，小甜酒則是氛圍組，小拳頭攥，全是都在發力，目睹林晉慎推完一個大雪球，微微蹲下，然後起跳，歡呼出聲。

沒多久的時間，堆出三個雪人，以及一個貓貓頭。

“爸爸！”

“媽媽！”

“寶寶！”

“呼呼！”泡芙要在更大時才出來。

小甜酒激地按照大小，分配好雪人。

雪人堆玩，又激地跑進房間裏，輕車路地爬上床，臉在陸宜的臉上，撅著的屁扭扭：“媽媽。”

陸宜沒睜開眼，順手將小團子抱進被子裏，輕撓下腰，就聽到小家夥咯咯笑起來，玩累了，就出手臂抱住的脖頸，說：“雪，媽媽，爸爸，寶寶跟呼呼！”

從不多的詞彙量，陸宜大概明白，小甜酒是去看雪人。

林晉慎等在外面，小甜酒牽著陸宜出去。

冰天雪地的世界裏，有一家四口的雪人之家。

林晉慎站在那，清雋的臉上，是沒有掩飾的愉悅。

雪天也不一定總是溫的，小甜酒有放不完的電，最的是站在原地，蹲下起跳，踩出一個深深的腳印。

一蹦一跳的像只圓滾滾的小兔子似的。

林晉慎總是不可避免地使壞，在做預備姿勢的時候出手，待跳起來時一把抓住，小甜酒仰頭哇一聲，超大聲爸爸。完再放下來，等下一次起跳的時候，也如法炮制。小甜酒快崩潰，不得不起跳前推開他。

但等到準備好，又再一次被老父親拿。

小甜酒再次暴走，小甜豆滾啊滾啊，無論如何也攆不上老父親。

林晉慎其名曰——挫折教育。

打著科學教育的名義，專門做些三歲的事。

陸宜苦笑不得，既覺得兒可憐又可，又覺得自己丈夫是真夠稚的。

因為小甜酒喜歡雪，而大雪需要看運氣，不是每一年都能看見，林晉慎便安排一家三口去瑞士度假。

在瑞士雪要更厚，仿佛世界本該如此，宛如話一般。

小甜酒穿著專業的雪服，年紀太小，便按照的高尺寸單獨定制雪服，雪也是要mini的，盡管最小的護目鏡戴上去，也遮住大半張臉。

而陸宜穿得則是專業的，回到生産前的重，高挑的形穿著雪服時利落又漂亮，中間系著腰帶，一雙格外長。

林晉慎也不差，長個高，加上肩膀寬闊，如同服架子，再簡單的服，也被他撐得很有型。

一家三口，統一的白，都是高值。

因為是帶小甜酒玩，所以他們去的雪場并不陡峭，適合新手的，小甜酒對雪又莫大的興趣，滾完爬起啦，拍拍雪粒，又繼續。

雖然小甜酒表現得很堅強，但他們始終也沒離開多遠。

玩累後，自己一個屁坐下來，自己抓雪灑向天空，出客氣的表，嗚嗚哇哇的，一個人就能玩得很開心。

陸宜跟林晉慎則在不遠拍照。

隨便拍拍已經很好看，拍數十張後，林晉偏頭親了陸宜的臉，鏡頭很好拍下這個鏡頭，陸宜彎眸輕笑，他們後的小甜酒看到爸爸媽媽在玩親親游戲，雪也不好玩，骨碌碌地爬起來，噠噠噠地跑過來。

兩個人起初沒搭理，就抱著兩人的，爸爸媽媽地著，企圖喚醒不多的親。

等小甜酒眼地瞅一會，又同時地蹲下，同時親的臉蛋，小甜酒好意外，咧笑得燦爛，眼睛都快瞇一條。

這張照片，被陸宜當作頭像。

晚上發朋友圈，是他們這次的瑞士之行。

引發朋友大規模“譴責”，明明可以兩個人去過二人世界，偏偏帶一個“小拖油瓶”。

林予墨：【腦的他，漂亮的，以及破碎。】

那張照片，是他們剛親，小甜酒發現，急出。

【啊啊啊，小甜酒怎麽會又可又颯，快讓姨姨親一口！】

【看到這裏，的斑都淡了。】

【這就是一個孩子的媽嗎？姐姐這腰鯊我！】

【……】

更逗的是林予墨單純截出小甜酒照片做的表包，多到他們當時都沒意識到，雖然糊一點，但小甜酒表富，染力極強。

諸如“沒所謂，又活了一天”“我媽呢，我那麽大個媽媽呢”“本公主駕到”“易如反掌”……發進群裏，好長時間為親友使用最頻繁的表包。

拖姑姑的福。

小甜酒留給大衆最開始的印象，并不是以優雅知深人心，而是沙雕表包。

多年後的小甜酒：“……”

崩潰！誰家黑歷史是表包。

—

安宜家居在海外一直銷量不錯，他們也有意擴展平臺，陸宜這次需要去英國談合作，至需要一周，是小甜酒出生以來，單獨離開時間最長一次。

不是那麽放心，走之前，提前給小甜酒做思想工作。

陸宜解釋自己是因為工作，他們都沒有拿小甜酒當小孩，就不去聽的意見跟想法，在家裏他們是平等的，所以也會以對待小大人的方式跟小甜酒通。

小甜酒自然地以為會帶一起，還在床上顛顛地跑，興跟只小狗似的。

陸宜頭疼，眉心，林晉慎單手撈過蹦跳的小甜酒，重新坐好，繼續聽解釋。

小甜酒咧笑，出兩排潔白牙齒。

看到兒開心的樣子，陸宜就于心不忍，不得不說：“媽媽這次不能帶你，因為媽媽要去的地方很遠。”

小甜酒聽到前半句，就癟上，媽媽不要了。

“你還太小，等你長大，我們再去好嗎？”陸宜下的臉。

小甜酒皺著眉頭，圓圓的眼睛裏已經蓄滿眼淚。

陸宜：“爸爸會在家陪你的？是不是，爸爸？”

林晉慎紙巾，給兒眼淚，聲音低沉：“是，媽媽也沒帶爸爸。”

陸宜：“……”

這到底是幫忙，還是拱火？

小甜酒扭，埋在林晉慎懷裏，接不了這個事實。

陸宜眼神求助，示意他幫幫忙。

林晉慎輕拍著小甜酒的背，低聲哄：“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媽媽的工作需要離開幾天，我們是不是要支持媽媽？”

小甜酒沒吭聲，抓著他的服。

林晉慎抱起小甜酒，耐心在哄，跟講道理，聽沒有再一一，說帶去游樂園，就這樣，半個小時才哄好。

再玩一會，就乖乖去睡覺了。

有小甜酒之後，陸宜也舍不得離開，每天見面也鮮，就像是他們心底最稚的部分，的一緒波，也會如漣漪擴散，加倍傳遞到他們心上。

他們盡可能減出差，多留出時間陪陪。

但眼下這次沒辦法退掉。

“終于哄好了。”

陸宜給兒撚被子，擡眼，與林晉慎的目對上，眼底的漆黑幾乎將吸，他意有所指地著，沒說話。

陸宜不明所以：“什麽？”

林晉慎：“還有一個。”

他側著，撐著手臂，修長手指指向自己。

嚴格來說，小甜酒也不是哄的，但哄完兒，是不是該到他？

他也是不被帶的那一個，而且還要在家帶孩子。

陸宜：“……”

“都已經老夫老妻，幾天不見很正常。”

至他們沒分床，邊一些人據說生完寶寶就分房間睡。

林晉慎準標記重點：“老夫老妻？”

“難道不是嗎？”陸宜想給他算時間，也不是剛結婚熱的時候，五年了，再過一兩年，就到七年之。

時間過得好快。

他們第一次見面好像在昨日，還能記起細節，跟現在已經不能混為一談。

更喜歡他現在。

林晉慎起眼皮，不不慢地問：“所以已經開始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