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清長公主,對春貴人的態度溫和的,微微頷首道:“春貴人不必多禮。”
“謝清長公主。”
春貴人看著怒氣沖沖的云安長公主,勸道:“云安長公主息怒!”
“您是不知道,王嬪娘娘在宮里慣會裝腔作勢,嬪妾都在那里過不釘子呢。”
云安長公主輕蔑地掃了春貴人一眼:“你是什麼份,也配來安本宮?!”
春貴人臉上的表瞬間僵住,要說的話全部堵在了嚨口。
這個云安長公主究竟是聽不懂好賴話,還是真的看不起每一個人?
當初跟在晉王邊時,春貴人雖然沒見過這幾位長公主,卻也聽晉王說過,云安長公主的子十分高傲。
今日接下來,果然如此。
不等春貴人說話,云安長公主就繼續道:“再說了,王嬪是一宮主位,你不過是個小小貴人,竟敢在背后編排。你的宮規就是這麼學的?!”
春貴人連忙解釋道:“云安長公主,嬪妾……”
云安長公主不耐地打斷了:“像你這樣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本沒有資格在本宮面前說話。可你既然是八哥送進宮的人,本宮就提點你一句,在宮里要注意規矩,莫丟了八哥的臉。”
春貴人的本意是過來跟這兩位長公主好,沒想到竟被云安長公主辱了一番。
然而對方是晉王殿下想拉攏的人,春貴人什麼都不敢說,只能低著頭道:“云安長公主教訓得是,嬪妾記住了。”
這時,延禧宮門口傳來了太監的通傳聲:“晉王殿下到——!!!”
清長公主笑道:“八哥來了。”
云安長公主沒有再搭理春貴人,和清長公主一起過去了。文淑長公主也上前,一起跟晉王打招呼。
“八哥!”
晉王今日穿著一襲靛藍的錦袍,用上好線繡著的暗紋在日下若若現,著低調的華貴。
他的面龐白皙如玉,兩道劍眉之下,是一雙似清泉般的眸子,滿含笑意,令人如沐春風。
姿拔,宛如蒼松,行走間袍角輕揚,風度翩翩。
一頭烏黑的長發束于玉冠之中,幾縷碎發垂落在白皙的臉頰旁,更添幾分俊逸。
晉王的目落在云安長公主、清長公主和文淑長公主上時,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三位妹妹到得這麼早,倒顯得本王來遲了。”
文淑長公主的年紀最小,又自喪母,十分依賴晉王這個溫潤的兄長。
看向晉王,含笑道:“抓周禮還沒開始呢,八哥來得不遲。”
春貴人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幾人說話。
每一次,的目控制不住落在晉王上時,那雙深邃的眸子里都是化不開的深。
真的希,宮里能多舉辦一些宴會,這樣就能多看到晉王殿下幾次了……
當然,春貴人知道宮里到都是眼線,怕被人發現看晉王的目不同,只好依依不舍地垂下了眸子。
晉王自然也看到了春貴人,但他的目并未在對方上停留,和云安長公主、清長公主、文淑長公主一起往里走去。
妃嬪和皇室宗親們陸陸續續都到了,就連雪妃也安排好了二公主,出來招待賓客了。
到現在,只有南宮玄羽、沈知念和孫貴人還沒到了。
陛下政事繁忙,肯定是最后一個到的。
宸貴妃娘娘作為后宮的無冕之王,軸出場也正常。
孫貴人更不用說了。
隨時都有可能發,陛下早已發話,讓不必來這樣人多的場合。
“陛下駕到——!!!”
“宸貴妃娘娘到——!!!”
聽到太監的高喝聲,不宮嬪眼底都浮現出了幾分不解:“陛下昨晚翻的不是張常在的牌子嗎,怎麼是和宸貴妃娘娘一起過來的?”
“這還用問?以張常在的位分和寵,哪有在養心殿留宿的資格?自然是侍寢完就回去了。”
“陛下應該是在路上遇到了宸貴妃娘娘,所以兩人就一起過來了吧。”
“……”
眾人議論時,不人都看向了張常在。
低著頭站在人群中,幾乎沒什麼存在。
南宮玄羽著一襲明黃龍袍,口用金線繡著的五爪金龍栩栩如生,看著似要騰飛!
他的面容英俊非凡,劍眉斜飛鬢,雙眸深邃無比,仿若藏著萬千山河。舉手投足間,自帶與生俱來的威嚴,卻又不失年輕帝王特有的朝氣與果敢!
沈知念今天穿著緋紅的錦緞宮裝,腰間系著一條同系的腰封,將的細腰更加襯托得盈盈不堪一握。
鬢間的金步搖,隨著的行走間輕輕晃,垂下的珠玉流蘇在白皙臉頰邊搖曳,恰似春日隨風擺的柳。
面上薄施黛,嫣紅的胭脂輕掃在雙頰,更襯得如凝脂般細膩。嫣紅的彩從眼角暈染至臉頰,仿若天邊絢麗晚霞,一雙眸子似乎能勾人心魄!
兩人走在一起,如一幅絕的畫卷,剎那間讓滿室的輝都失了彩!
眾人卻不敢多看,連忙起跪地行禮:“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宸貴妃娘娘,娘娘吉祥萬安!”
南宮玄羽走到主位落座。
沈知念在他下首最前方的位置坐下。
帝王一揮袖,淡聲道:“平!”
“謝陛下!”
晉王起后,晦的目從南宮玄羽臉上一掃而過,隨即垂下眼眸,掩蓋住了眼底的晦暗之。
沒人比他更了解這張臉。
因為在晉王府最的那間室,他時不時就能在銅鏡里,看到自己變這副樣子。
只可惜……李采容至今為止,還未找到能延長易容時間的法子,不然……
晉王心中這樣想著,面前卻是溫潤恭敬的笑意,嘆道:“二公主生來不足,如今終于養到了周歲,往后沒有命之憂了,臣弟在這里恭喜皇兄!”
眾人也都起道:“恭喜陛下!”
“恭喜雪妃娘娘!”
二公主是帝王的親骨,終于等到了這個好日子,南宮玄羽的心當然也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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