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黎半信半疑地在餐桌邊坐了下來。
應該就睡了一兩個小時吧,可他卻在這時間段,做了特別致,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湯。
初黎嘗了一口,驚艷的。
是真沒想到賀南序會做飯,而且做的這麼好吃。
初黎有輕微的厭食癥。
對于食,好像沒有特別喜歡的,只覺得能吃下去,填一下肚子,維持機能就行。
可是這會卻安安靜靜地吃著,有種在食的覺。
周末,賀南序也很忙。
吃飯的時候連著打進來兩個電話,都是工作上的事。
“我今天要飛海市一趟,大概要三天才回,我們領證的事我暫時沒有告知我的家里,因為我不想讓他們覺得我是隨便找個人應付他們。”
初黎心說,你難道不就是隨便找個人應付他們吧?
但仔細想想,這話沒病。
雖然他是找了個人應付他們,但他不能讓他的家人覺得他是在應付他們。
男人從容的計劃,“我現在已經告訴他們我有喜歡在往的人,等我從海市回來,我會找時機帶你回去見他們,再過兩個月,我會告訴他們我們穩定,打算領證。”
初黎總覺得有哪不對勁。
“那為什麼你一開始跟我,也不按照這個流程走呢?”
因為,等不及。
“反正都是要領證的,早兩個月晚兩個月又有什麼區別,有時間就去領了。”
初黎想,也是,他實在是太忙了。
“那一切聽你的安排。”
初黎愈發覺得自己想明白了。
賀南序不僅幫擺了舅媽那邊,而后離婚后還答應給京州一套房,再加上……的確對沒什麼期待了,所以想,這樣一段協議婚姻,這樣一場易真不吃虧。
幫解決了很多煩惱不說,也得到不的好。
吃過飯后,賀南序便離開,去了海市出差。
初黎待在偌大的屋子里,也沒有到‘逛’,難得有這樣一段清閑的時間,整個下午都很安靜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看電影。
傍晚,有家政阿姨上門做飯。
“賀太太,你好。”
初黎猶豫了三秒,還是接了這個稱呼。
很禮貌的跟人代,“今晚上家里就我一個人吃飯,中午我也吃的比較多,所以現在沒什麼胃口,您隨意做一點就行。”
“好的。”
*
而與此同時,另一端。
京州飛往海市的飛機上,頭等艙。
空姐給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續上一杯熱茶,縱使見過不高質量的社會英,但男人那張沒有毫瑕疵的俊臉配上那矜貴清冷的氣質還是讓忍不住多看。
越看越上癮,到最后有種……移不開眼的覺。
不過男人的眼神似乎一直盯在手機屏幕上,分不出半點余給別人。
空姐有些好奇,謹慎小心地瞥了一眼他的手機……
只見他的手機上是一張照片。
畫面里,一個穿著白真睡的人抱著一本書坐在沙發上看的認真。
從空姐這個角度看去,看不清人的全臉,但看形就覺得那是一個很有氣質很漂亮的人。
空姐不自地又抻了抻腦袋。
卻還是沒看到。
就在這時,男人側過去一眼,低聲問了句:“看清楚了嗎?”
空姐心里慌了下,以為是自己太冒犯,讓他不悅,一冷汗從后背脊蔓延,正慌張著想要說點什麼時,只見男人那骨節分明,冷白修長的手拿著手機,往的眼前遞了過來。
他平靜地抬了下眼皮,語調稱得上溫和,“好看吧,這是我太太。”
空姐心有余悸,長吁了口氣,連忙說道:“好看,先生,你太太真好看!”
口而出的話并不是假話。
賀南序不不慢地收回了手機,繼續盯著屏幕。
從京州飛海市需要兩個小時。
晚上九點,賀南序落地海市機場。
下了飛機后,他給初黎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我到了,現在在去酒店的路上。”
躺在床上的初黎立馬坐了起來,“所以,賀總……你是有什麼要代給我做嗎?”
初黎一直以來將賀南序代的就是老板的份,一時半會改不過來,以為他大晚上的聯系,也因為工作上的事。
賀南序看著的‘應激反應’,淡淡一笑,嗓音帶著些慵懶,“你誤會了,我只是給賀太太報備一下我的行程。”
報備?
這兩個字,聽上去怎麼有點越界了。
初黎有點拿不準男人的意思,只好謹慎地說:“好的,以后我也會給賀總你報備一下我的行蹤,你放心,在和你的婚姻協議期間,我是不會來的。”
賀南序心想,職業道德真的高的。
默了片刻,他不聲掠過的話題,“我沒什麼事了,你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賀南序無奈地勾了下角。
從昨晚到現在,他沒闔過一下眼。
睡不著。
像是喝了一杯令人微醺的酒。
不完全醉,也不完全清醒。
一邊是理智,一邊又像是失控。
*
第二天。
初黎回了一趟自己的公寓,打算收拾一下東西,搬到賀南序那去住。
初黎是一個喜歡斷舍離的人。
一邊收拾,一邊干脆利落地扔掉一些自己不需要的舊。
收拾完客廳,又去到書房,把電腦和一些工作資料整理打包好,抬頭的一瞬,目落在書架一個厚厚的,泛黃的本子上。
初黎拿到手里翻開。
那是的理筆記本。
筆記本上的第一頁,用工工整整的正楷寫了四個字——
【目標,京大。】
初黎念高中那會,嚴重的偏科,理績特別的拉,可如果要考上京大的話,‘哪條都不能瘸’。
翻著上邊麻麻的筆記,仿佛回到了那些夜不能寐,跟自己較勁,做題做到差點休克的日子。
那種迫,哪怕是現在回想起來,都讓初黎有種要窒息的覺。
作緩慢,僵的,一張接一張地翻著。
翻到第二十五頁。
看到在一堆公式里,出現了一個名字。
那個名字被刻意的放到不起眼的角落,寫的很小很小,像是生怕被人發現似的。
卻還是能讓一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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