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氣息不穩，低聲的呢喃，男人深邃的眉眼間是無盡的溫與寵溺。

這樣一句話，他已經等了很久。

雖然等待很久，可他并沒有那樣迫不及待的直正題。

他彎腰俯，一個輕易的公主抱，將人打橫抱起，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浴缸里，放滿了溫熱的水。

初黎站在他的面前，卻避開了他的視線。

……

越想抑，卻千上萬倍地放大。

初黎有點不住。

“那個……”言又止。

賀南序單膝跪在浴缸邊，將每一細微的反應都盡收眼底，“怎麼了？”

“要不你先到外頭等我，我洗完澡很快就出來。”

賀南序被的反應逗笑，“賀太太，今晚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嗯？”

“不是要我嗎？”

初黎耳連著脖子紅一片，“那我的意思也是……”

試圖一本正經的將話說出來，可是這話一說出來，怎麼讓尷尬的找個地鉆下去的沖都有？

“我的意思是，我先一個人快點在這洗干凈，然后回房間，然后……你再進來不就好了嗎？”

“這樣啊。”賀南序一副有所悟的樣子，“賀太太，你喜歡簡單暴的？”

初黎：“不是，我只是覺得那樣快一點……”

賀南序很有耐地安，“別急。”

“……”

初黎約約覺得自己聽懂了他話里的暗含之意。

這會心里除了張，還滲出一害怕。

在浴室里待了半小時后，初黎子綿綿的，沒有了一力氣，這什麼都沒干，就好似有一種發虛的錯覺。

最后，是被賀南序干凈，抱著出去的。

人潔白無瑕的子陷深藍的被褥之中。

他眼神不不慢地落在床上的人上……

過去，初黎因為某種應激反應，很討厭男人凝視自己的目，哪怕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哪怕他們的眼神藏得很小心翼翼，還是會讓覺得很不自在，很不舒服。

可這會被賀南序那般明正大，很認真地著，初黎覺自己不著寸縷的在他的眼里好像一個圣潔，高貴的藝品一樣。

那樣的目不會讓有任何的不適，反而讓在要面對接下來的事而張不安之時，還能出片刻的時間看看他眼中的自己。

初黎雙頰泛著灼熱的紅。

四目相對。

好像有一雙手拽著往他眼底深淪陷。

五指暗暗地攥了下床單，將原本平整的床單抓出了一道道褶皺。

就在攥著手，指甲都要陷里的時候，男人俯而下，青筋暴起的手握住纖長的手指，十指相扣。

哪怕是在這樣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關鍵節骨眼上，他有著炙熱而瘋狂的生理反應，卻也有著能與它對抗的絕對理。

男人 溫地含上了的耳垂，慢慢的逗弄，“其實那會，我還有句話沒說完。”

初黎漆黑濃的長睫輕，目有幾分渙散地盯著那薄的一張一合。

他說，“ 你值得最好的。”

初黎想起前不久，自己忍著哽咽說的那一句‘我配不上你’。

也知道，他這句話，是回復那會沒給他機會說出口的話。

……

……

夜深濃，如一壇陳釀，令人沉醉其中。

清冷的月從臺了進來。

余韻久久不散。

微仰著漂亮修長的天鵝頸，慢慢平緩著自己的呼吸。

賀南序上那漂亮的頸部線條，將一縷被汗黏的長發撥到后面。

他低沉的聲音著一時還難以消退的喑啞，“辛苦了，賀太太。”

初黎心跳的很快，目潤迷離地盯著的那麼近的那張臉。

忍不住手，纖細的指尖過他那棱角分明的廓。

如此契合，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

初黎太累了，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困倦地靠在他的懷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窗外的過未拉嚴實的隙灑落進來，初黎也在慢慢悠悠中醒了過來。

被子里出一只白皙的胳膊，了床頭的柜子，想找手機看一眼時間，可沒到手機，反倒是到了那一盒拆封的套。

手上抓著那盒東西，怔住。

微微的痛楚以及房間里略顯凌的一切，清楚地提醒著昨晚發生了什麼。

初黎記得昨晚開始之前，給自己做的心理工作是——就這樣摒棄雜念，不顧任何后果的放縱一次。

想，一次。

就一次而已。

可后來啊，發現有些事只有一次和無數次的區別。

初黎側著子，恍惚出神的那一瞬，后出一只大手，抓著的手重新回到了被窩里。

他從后吻了上來。

綿長，熱烈。

初黎那一點沒睡醒的勁一下就消散了。

這是一個十分麗的事后清晨。

賀南序松開的，低聲問，“怎麼不多睡一會？神這麼好，是因為我昨晚不夠努力？”

初黎回過，臉上淺淺地浮著一層紅，看他的眼神如一片微波漾。

搖了搖頭，“不是。”

雖然子的確沒什麼勁，不想起床，但也不能一直賴在床上吧。

畢竟今天是他的生日啊。

“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你應該是有行程的吧？就比如我們是中午回老宅吃飯，然后晚上再去見你的那些朋友還是……”

“我今天哪都不想去。”賀南序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初黎后知后覺地到那陣極占有的侵略，“就想在床上待著。”

直到此刻，賀南序好像還沒有完全平復好自己的心。

他其實并沒有確定通過昨晚，他是不是真正得到，擁有了。

但這一刻，他也并不愿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好當下的歡愉和快樂，好這在一起的日子，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初黎還是想起床，“按照京州的習俗，生日的這天，早上是要吃一碗面的，我去給你做。”

做飯的阿姨昨晚提前被賀南序告知，今天不用來了，所以家里連個做飯的人都沒有。

賀南序倒是不怎麼在意，依舊攬著的腰不讓。

另一只手，拿過手機開機，“點個外賣就行。”

初黎：“你是……真的一點表現的機會都不給我？”

起碼讓給他做個早飯，表達一下誠意也行。

“賀太太想要表現的機會嗎？”他湊近的耳朵，炙熱的氣息呼灑而下，“那再來一次？”

初黎深吸一口氣，眼神有點掙扎。

賀南序看出來了。

大概是陷那種想要又不想要的矛盾里了。

簡單點來說，就是他或者不他的矛盾。

雖然昨天晚上，敞開心扉地在他面前說了那麼多，可就是沒說一句肯定他們的關系話。

一天不當著他的面，說出那一句‘我你’，賀南序大概就沒辦法在這場“長征”里取得勝利。

他也不為難什麼，這次姑且算了，“賀太太什麼時候想要我，再吱一聲，希不久的下一次……還能被賀太太寵幸。”

他連調的時候，腔調都是這麼正兒八經的。

初黎垂下視線在那思前想后。

就在這時，賀南序剛開機不久的手機響了起來。

好多個電話，接二連三的打了進來。

有親人，有朋友，總之熱熱鬧鬧的。

不過那些電話像是流水線下的產品。

因為電話一通，大家毫不例外的都是先祝他生日快樂，然后問他現在在哪，今天有什麼安排，能不能見一面一起吃個飯之類的。

賀南序的回答是‘謝謝’，‘在家’，‘沒什麼安排，但不想出門’‘想一整天都待在床上睡著。’

初黎暗暗的用胳膊肘了他，提醒道：“你能不能別說最后那一句。”

“哪一句？”

“想一整天都在床上待著。”

“為什麼？”

“這樣會讓他們想歪的。”

他卻一臉鎮定，全不在意，“早就想讓他們知道了。”

“……”

最后一個電話是老爺子打過來的。

賀南序沒開擴音不說，而且他還刻意地調低了音量，所以初黎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只是賀南序的神看上去并不輕松。

老爺子念叨：“你今天真不回老宅吃一餐飯？”

“改天吧，初黎不大舒服。”

“怎麼了？”

“昨晚有點累著了。”

一耳聽明白的老爺子輕輕地咳了聲，“你還好意思說，那你怎麼不悠著點？”

對于老爺子的指責，賀南序好脾氣地應了句：“行，知道。”

“今天對你來說，也是一個很特別的日子，這些年來，你辛苦了，你是我在這個家族里最看重的人，我知道你做什麼都很有分寸也有計劃，亞匯集團這些年在你的手上更是如日中天，你事業真的干的特別棒……”老爺子鋪墊了一長段，什麼氛圍都到位了，終于進正題了，“所以，忙完事業也該專注生活了，你跟初黎有要小孩的計劃嗎？”

又是這個問題。

賀南序難免想起昨天趙云鳴在他辦公室說的那些話。

他說，初黎沒打算生小孩。

賀南序臉上緒淡淡的，一開口，話不知真假，“暫時沒有那個計劃，但我在計劃……看要不要先結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