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看著點，斷不可讓人知道。”

那丫鬟機靈的很，立馬便出去了。

小簌簌人尚未從驚恐中出來，被那小姐扶起拉到了這堂中的屏風之後，小心地給理了理服，又重新給系了披風，還從懷中拿出了牛角小梳給理了理微的頭發，將兩支珠釵為了回去，而後安道：“放心，這地方有些偏，我來的時候沒有人，沒人會知道。”

簌簌眼中掛著淚，一直看著。

委屈，能不委屈麽？

萬萬也沒想到，那程妤能如此害！

今日如若沒有這小姐及時出現，簌簌都不知道事會發展什麽樣，真是極怕極怕的。

程姝看出了，量誰能不怕呢？

雖然不了解這小姑娘，但不知為何，第一眼便對有著不錯的印象，蠻喜歡，覺得很純樸，很簡單。

自己妹妹那子，想來這小姑娘在之下肯定要挨欺負。

眼下這事兒，程姝多有些愧疚之，聲又安了人。

“沒事了，不會有下次了。”

小簌簌心中也是五味。

這次是真的害怕了。

此時再一想起昨日憶起的那程妤多年後弄死眉間帶朱砂的子之事，就更害怕，且心有餘悸。

眼下唯一值得安的是，自己被救了，且竟是這小姐救了。

小姑娘點了點頭，但心中翻江倒海，還需要穩一穩。

這時，外頭守著的丫鬟敲門進了來。

“小姐，二小姐來了。”

程姝聽著應了聲，又拉了拉簌簌的手，安了兩句，出了去。

是冷著臉出去的，出去便就立在了門口，等妹妹。

程妤遙遙地便看見了。

適才，過來的路上看到了那譽親王往太後寢宮去了，知道事沒，但說實話，并沒料到事是被自己的姐姐給攪合了。

“長姐！”

心中不論如何，面上都是一如既往，程妤甜甜地喚，快走了幾步過來，過來便挽住了姐姐的胳膊，而後看見人面不虞，撒道：“長姐，怎麽了嘛？”

程姝開門見山，輕輕地出了自己的手臂，可謂嚴厲。

“你不能這樣。”

那程妤心下一沉，心中也是有些不樂，但面上還是好的。

“長姐，怎麽了？”說著便又挽住了姐姐的胳膊。

程姝道：“這是皇宮，你便沒想過最糟糕的後果麽？即便如了你的願，又怎樣？丟的是太子的臉面，是你東宮的臉面，你明白麽？而且，你等于是毀了一個人，你讓那顧昭訓以後怎麽活？”

程妤微微一笑，但雖是笑著，語聲卻是照適才略有變化。

“姐姐怎麽還向著外人說話呢，才認識這麽一會兒，便比過我了麽？”

“無關外人與否，便只說一句該與不該。你是太子妃，不過是個小昭訓，份差別如此懸殊，姐姐便不信是欺你在先，況且，看你什麽眼神，對你有無懼怕，敢不敢招惹，那都是顯而易見。恃強淩弱，到什麽時候都不彩，況且你要污清白，這是多麽.......姐姐也不想你心不正。”

空氣竟是一度凝結，而後程妤再度甜甜的笑了，輕輕地搖了搖姐姐的手臂，撒道：“姐姐，妤兒知道錯了，妤兒教了，姐姐別怪妤兒了好不好？”

程姝良久未言。

那程妤又央求了幾句，方才複又開了口，語聲也了下來。

“好了。”

那程妤面上無害，心中自是全然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個樣子。

狠狠地攥上了手。

當天黃昏，回到太子府，進了長樂居，程妤便把屋中的好些東西都摔了個稀爛，也斷斷沒了在程姝面前的乖巧。

“本宮做錯了什麽？本宮讓那個狐子去勾引男人了？本宮讓那譽親王去污清白了？本宮不過就是告訴了那譽親王在哪而已，自己把人招去了，關本宮什麽事？還不是長著一張四招搖的臉，勾引男人睡的！姐姐為什麽要說本宮？！姐姐為什麽要幫著那個賤人，這樣對本宮！！”

侍幺兒附和，“還不是因為那個顧簌簌長著一張能裝可憐的臉，好像多無辜似的迷了大小姐！就是，太子妃有什麽錯？長在那譽親王的上了，也不是太子妃把他擡去的！關太子妃什麽事？太子妃也不用擔心。那個小賤人以為自己這關便過了？殿下那關還沒過呢？適才回來的時候奴婢看到了，那小賤人的手腕上有淤青，想來細皮的，在屋中掙紮時磕，加上被人了兩下子，上保不齊還有多淤青呢！這事是沒鬧開，但旁人不知道，殿下還能不知道？想瞞瞞的住麽？殿下會相信是清白的？便就算清白，也給人好頓的了不是！”

那侍這般一說，程妤漸漸地穩了下來。

確是如此，雖然沒如願毀了清白，但把男人都勾到那份上了，倆人也共一室了，上還有那些痕跡，怎麽和太子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