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司禮輕笑著挑眉，替整理發：“當然是想讓我們的小書欣獨自鍛煉一下啦，為以后做老板娘打基礎。”

老板娘？

沈書欣迎上他含笑溫潤的眼眸。

換作從前，或許信以為真。

可早就不是天真爛漫的小孩。

是……為了溫若雨吧？

“還有呢？”

沈書欣語氣平靜，清靈的眸黑白分明。

言司禮神微微一變，角彎了彎：“還有若雨，的不太好，現在又坐了你的位置。小書欣，你的能力也不差，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你去分公司清凈清凈好不好？”

他修長的手指想的臉，被沈書欣躲開。

沈書欣垂了垂眸，忽地開口：“好。”

在這付出了三年的心，原本就是為了言司禮。

他，不想要了。

去哪里，也沒什麼差別。

至于的心和位置，溫若雨想要，就全。

在這兢兢業業努力了三年，即便溫若雨，也未必就真的能取而代之。

見答應得如此爽快，男人揚起的角，微微僵了片刻。

而后，他緩緩開口，目復雜：“小書欣這兩天真懂事。”

不是懂事，只是膩了。

沈書欣原本打算離開，忽地，停下步伐：“你從頭到尾有考慮過讓溫若雨去分公司嗎？”

言司禮頓了下，微擰眉目。

隔了會，他才無奈地笑了笑，跟解釋：“不是我不想讓若雨過去，而是才剛剛來到公司，對很多項目都不太了解，所以需要我親自帶一下，但是你就不一樣了，就算離開了我，你還是能獨擋一面。”

看似很妥當的說辭，可背后真正的含義，沈書欣心知肚明。

“你真是這麼想的嗎？”沈書欣凝向他。

言司禮了的頭：“當然，哥哥也不想和小書欣分開。”

沈書欣卻忍不住笑了下，心中涼意更甚。

男人的與不，都在選擇中窺見端倪。

從頭到尾，都輸得一塌糊涂。

最終，什麼都沒說。

從書房出去之后，沈書欣直接去了附近的酒店，開了一個房間，單獨待了一夜。

不在乎言司禮怎麼對，但也沒辦法做到眼睜睜看著自己過的男人對另一個人備至。

眼不見為凈。

實在沒興趣做他們二人的見證者。

只不過，一夜未歸，言司禮卻也沒有給打一個電話。

第二天，去公司收拾東西。

在茶水間撞見了溫若雨。

“聽說你要被調去分公司了。”溫若雨笑道。

沈書欣實在沒想到，溫若雨竟然知道得這麼快。

看著眉眼間的得意之，沈書欣心頭幾乎了然。

“我今天是來收拾東西的。”沈書欣垂眸，漫不經心地回答。

溫若雨嗤了一聲：“那你記得，也回家收拾一下東西。”

“什麼意思？”

“司禮哥哥沒告訴你，要你搬走的事嗎？”

沈書欣的上睫止不住的微微一。

搬走？

到目前為止，言司禮從未跟提起過這件事。

原來他不僅要讓離開總公司，還要把從房子里攆走。

也沒什麼不好。

早晚都是要離開的。

沈書欣窺見溫若雨眼底的得意，忽地，一雙秋水眸里泛著縷縷的涼。

“那又如何？”冷冷開口，“你費盡心機取代我的樣子，可笑的。我在乎的時候，這一切才是珍貴的。而如今，既然你想要，都送給你好了。”

不在乎了。

住過三年的房子可以迎來新的主人，待了三年的公司也可以擁有替代者。

看似溫若雨贏了這一切。

但從打算離開的那一刻開始，這一切都一文不值。

包括，言司禮。

人最怕的從來都是，心積慮贏來的事，不過是人眼中不值一錢的敝屣。

沈書欣懶得再多爭辯，簡單收拾了一下，回了家。

原本想等到結婚前再離開，如今言司禮既然提了，早一天晚一天沒什麼差別。

回家之后，又把行李箱掏出來，開始沉默著收拾服。

直到一道男聲打斷了：“小書欣？”

沈書欣抬眸，看見言司禮半靠在門框旁，寬肩窄腰，溫潤又矜貴。

一雙桃花眼帶著笑。

“收拾東西干什麼？”言司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