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陳旌功的當了一次導師，周敘白很是激，不僅讓他背了一次黑鍋，還讓他橫著離開俱樂部。

酒喝的不，自然是不能開車，還好俱樂部想得十分周全，代駕是標配服務，先把陳旌送回家，功的接給陳家傭人，周敘白卻沒回家，而是選擇讓司機師傅給他送回了大學城的公寓。

因為沒有告訴齊助自己何時離開，屋還是早晨離開的樣子，并沒被打掃。

踉蹌著腳步走進臥室，力的倒在床上。

昨晚到今早、今早到現在，他不知道轉換了多次心，極喜極悲替，此刻鼻翼間仿佛還能聞到孩子獨有的馨香，心澎湃、思緒萬千，無數個念頭在心頭閃過。

躺著發了一會呆，想起什麼似的拿起手機，打開通訊簿，卻遲遲沒有撥打出去，他瞧著“小哭包”三個字，竟不自覺的笑了出來，心倏然歸于平靜。

“嘟”——

“敘白哥！”電話很快接起，意料之中充滿活力的聲，了他心中所有的漣漪。

“嗯。”周敘白翻了個側躺著，看著窗外姣姣月，眼底的曖昧繾綣，話里也多了幾分溫，“在做什麼？這麼快接電話。”

知夏敏的察覺到他態度的變化，開心之余還有些，第一次到的香甜，“在臥室啊，樂要寫作業、文姨要備課，所以吃過飯我就早早回臥室了。敘白哥你在做什麼？”

“我啊……”我正躺在你昨晚睡過的床上，他漆黑的瞳眸中泛出一纏綿，但如此輕浮的話卻沒有說出口，“陪陳旌喝了一下午的酒，有些不太舒服，在躺著休息。”

“啊！喝了那麼久嗎？胃口不舒服嗎？敘白哥你沒有吃晚飯嗎？是不是需要吃藥啊？你那里有嗎？”關心的話語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冒了出來，他忍不住輕笑出聲——自從他年，家人長輩給了他最大的自由，已經很有人會這樣細致的關心他了。

“不是，只是喝的有點多，稍微有些醉，”不想讓小姑娘擔心，周敘白沒坦白自己連午飯都沒吃的事實，快速的岔開了這個話題，“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明天要不要出去玩？”

雖然還是不放心，但“第一次約會”這件事還是吸引了知夏的注意力，有些不好意思又很期待的問道，“去哪里玩啊？”

“唔……”這個問題對母胎solo的人不太友好，他一時也沒想到適合約會的地方，但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嘛，略一思索給了個應該不會出錯的答案，“就跟別人約會一樣，逛逛商場、吃個午飯、下午再看個電影怎麼樣？”

“好啊！”其實無論他說去哪里、做什麼，知夏都覺得好。

在這里，周敘白的完濾鏡時時刻刻存在。

“行，那就這麼定了，”特意在電話里又叮囑了一句，“回家第一天多休息休息，不著急起床，早上10點鐘我再去接你。”

“嗯…”知夏輕輕應了聲，一時語短，不知再說些什麼。

周敘白也沒吭聲，兩人卻都默契的沒有掛點，一時間話筒里只剩下微弱的息聲。

最后還是知夏有些不了這分外清晰的息聲，說話的聲音都帶了些音，“我先掛電話了，晚安。”

“知夏，”周敘白著窗外的月亮，想起他們彼此都曾在月下將過往全盤托出，心底的一塌糊涂，略帶醉意的聲音富有磁，“還想親口告訴你，服很好看，跟你很搭。”

太犯規了！知夏的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漲得通紅，含糊糊的嗯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顯然很是慌。

“但，你比服更好看。”

半晌，靜謐的房間傳出低啞的輕嘆，聽起來別樣地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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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點40分，車停在郭家門口，因為還沒到約定時間，周敘白便沒著急下車，漫無目的的劃拉手機。

“咚咚”——

副駕駛的玻璃被敲響，視線匯，小丫頭正笑著跟他招手。

車門解鎖，知夏自覺地坐進副駕駛。

普通冬裝外套，小臉略施黛，唯有過肩長發看著被細致打理過，十分聽話的垂在腦后，含笑的雙眸璀璨奪目，皎潔樸素中帶了一甜。

周敘白一時看走了神。

“敘白哥？”

回神戰的咳嗽了兩句，“不是說十點嗎？怎麼出來的這麼快？”

“對啊，不是說十點嗎？敘白哥你怎麼到的這麼早？”本就被他瞧的有些不好意思，又聽他冠冕堂皇的問話，知夏干脆把話給拋回去，看他如何作答。

又能有什麼理由呢？

無非一個早早出門怕遲到、一個早早起床心打扮罷了。

“那我們就出發？”

知夏有些納悶的看回去，出發不出發的難道不是司機說了算嗎？干嘛要問？

“安全帶…”要不是知道這丫頭單純的很，他都要問問，是不是等著自己給系呢！

“哦…哦！”手忙腳的系好安全帶，回給他一個討好的笑容。

周敘白沒忍住，手了刻意梳整齊的發型，在無效的抗議聲中開車出發。

#

京城從不缺高檔的商場，商場里也不缺一擲千金的人。

知夏的本就不強，來到京城后添置的，大多都是文嵐直接買回家的，要說正正經經逛街，今天算是頭一次。

不過，依然對逛街買東西沒什麼追求，卻很周敘白牽著的手逛街買服。

以至于售貨員喊了幾聲“小姐”，才把的魂給回來。

“啊…”銷售員擺出一臉“我懂”的表，臊的沒忍住紅了臉，一使勁將手拔了出來，故作沒事人似的拉著掛著的服。

“小姐，這件外套是我們冬季的新款，您別看用素凈、裁剪簡單，其實特別的顯材，不如您上試試？”

這店鋪的裝修看著就很高端，價格肯定不便宜吧？

有些猶豫不決，后的周敘白給拿了主意，“拿一件的尺碼。”

銷售員殷勤拿出試穿的尺碼，知夏有些生疏的站在原地，任由對方幫把服穿上，還十分認真的整理著袖、領，作練的打好蝴蝶結。

“真的很襯您呢！”好聽話像不要錢似的往外倒，“這是今年很火的秋月白，很有人像您似的這麼搭呢！”

第一次被人這麼熱的招待，有些略不適，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遲疑的看向后之人。

“是好看的，包起來吧。”周敘白一錘定音，輕輕握了下的手，含笑說道，“男朋友花錢是天經地義的。”

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后，他家姑娘都合該被寵著慣著。

盡管有些不好意思，聽見這話的知夏依然笑彎了眼，深深沉浸在被寵的甜之中。

只是這種甜沒保持多久，便被售貨員的話給擊碎，“一件外套22萬8吧？太貴了吧！算了算了，不要了！”

周敘白親昵的點了點的額頭，正想嘲笑沒見過世面，不過看真是一臉嫌棄的樣子，想必買了也不一定肯穿出門，便也沒做聲。

誰曾想，拿著po/s機準備結賬的售貨員卻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啊小姐，服我們已經打包好了，而且這件服只能算是中等價位，不是很貴呢！”

雖然客氣的說著抱歉，可仍從語氣中聽出了一的不懈。

知夏被兌的有些臉紅，卻依然堅定的表示不要，拉著周敘白轉就走，生怕銷售員追上來。

周敘白有些好笑的跟在后面，本也沒準備生事，可店門還沒出，就聽后面售貨員故意挑高了音調在跟同事吐槽，“心里沒點數，估計沒什麼本事，傍上的也就是個銀樣镴槍頭。”

周敘白的神慢慢沉了下去，升起寒冰一般的冷冽之，猛地停下腳步轉又回了店里，隨手指著另外一個售貨員，厲聲說道，“你去把你們店長來，店長不在就把商場經理來。”

“這位先生，店長不…”銷售員見多了這種被捅破上了臉的顧客，沒甚麼真本事，以的銷量業績，店長最多就是裝裝樣子數落自己兩句。

一張鉆石黑卡被扔在了休息區的桌上，打斷了的推托之詞，也功讓煞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