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這一點的周敘白,猛的回神跑回教室,他急切又慌張的巡視了好幾圈,都沒有見到佳人的影。
制片人見狀,趕忙走到他邊,低聲說道,“方才元宵過來說活室已經準備好,可以錄制日常練習的片段,所以有兩個記者和攝影師跟著過去了。”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知夏。
得知不是一人離開的,周敘白稍稍舒了一口氣,在對方的帶領下轉道活室。
然而之后見到的一幕,令他的心沉到谷底——幾人生死不知的倒在地上,而本應該跟他們在一起的知夏和小小,卻沒了蹤影。
制片人慌張的喊著“打120”,跑上前查探三人的況。
周敘白臉慘白,也不的站在那兒,只覺得脊梁上流下一的冷汗,不停的著氣。
不斷涌的工作人員把他出門口,也讓他緩過神來,橫沖直撞的跑到院子,確定本在庭院中打掃衛生的“義工”也跟著不見了蹤影。
電視臺的司機們因為聽見樓里的靜,也都有些茫然地下了車,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說著小話兒。
周敘白抓住一人,厲聲問道,“剛才有人出去嗎?”
“出…出去?”被他的神嚇住,對方一時有些磕,但還是很快的把知道的代清楚,“有!幾個義工,推著垃圾清運車,說是去把收集好的落葉倒掉,剛走沒多久。”
可他急切追出去好幾里地,卻只在路口拐角沒有監控的位置,發現幾件被扔下的紅馬甲。
之所以偽造蔣正佳被綁架的假象,是因為真正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
看著不遠的大路上車來車往,他仿佛掉進了冰窖中,從心頂涼到了腳尖。
#
留給他恐慌的時間只有幾秒,周敘白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邊通知柳司元和周宜年,尋求警方和家族的幫助,另一邊還有孤兒院里的殘局要收拾。
眾目睽睽之下把人綁走,不是院長說一句“不知道”就能糊弄過去的。
慶幸的是,救護車到達之后,確定活室的幾人只是被短暫迷暈,最遲三小時就會恢復意識。
孤兒院里,救護車、警車番上陣。
周宜年匆匆趕到后,就看自家弟弟仿若一座孤島,坐在會議室的角落里,一言不發。
“敘白!”
“哥…”周敘白自負聰慧,從小到大有不知所措的時候,可此時此刻,他真的慌了、怕了,“我該做些什麼?”
相比之下,周宜年也冷靜許多,他若有所思的說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他們綁架知夏一定是有利所圖,手機電量足嗎?”
“你是說…”
“叮”——
突兀響起的鈴聲,顯示屏上是一個陌生的網絡號碼。
兄弟倆對視一眼,周敘白接通公放,周宜年則是掏出自己的手機,悄悄錄音。
“賢侄,人在自己面前丟了的覺不好吧?”
“季!!文!”周敘白鐵青著臉,一字一頓地喊出他的名字,“你想怎麼樣!”
季文冷哼一聲,聲音里著毫不掩飾的張狂,“我想怎麼樣?咱們一換一,我兒平安出境,你人安全回家。”
周宜年看著他,無聲的比劃了一個型——在哪,隨后又指了指手機。
他了然點頭,仍舊保持十分憤怒的狀態,“據我所知,你在國外,所以這件事是你指使別人做的?我靠什麼相信你?我要聽到知夏的聲音!”
“你不用套我話,周敘白,聰明如你,大概也明白大家都只是推出來的一個幌子而已,我們本也沒有什麼沖突,可你們偏偏要調查元宵。”都是了的狐貍,誰也不用跟誰裝大尾狼。
“你是不是以為查的特別啊?呵!只能怪你們太年輕,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此時此刻,周敘白本不用他為自己解,“小小從頭到尾都是你的人,對吧?所以我們的進度你一清二楚。”
“哈哈哈!你們本就不明白,一個被毒/品控制的人是沒有自我的!”
季文很滿意自己做的這一場局,事到如今,他拿住了周敘白最重要的把柄,心里十分得意,毫不吝嗇語言,“而且,我早就知道蔣正佳不是你的朋友。”
“說來也巧,我回國的前一天晚上,就那麼開車而過的功夫,我就看到本應該喝醉回家的蔣小姐,正和你的助理在并肩散步,氣氛可是十分的妙啊!”
“你說,我的賢侄好像被邊人戴了綠帽子,我怎麼可能不讓人查探一番呢?”
查探的結果,自然也很令他滿意。
周敘白狠狠閉了閉眼,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他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煩躁的緒強行押下,“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剛才就說了,只要季秋平安出境,我什麼都不會做!”說了大半天,季文也沒有心再跟對方玩話,語氣瞬間冰冷,“現在警方肯定在找到各種理由扣押,但我兒什麼都沒有做,我不管你用什麼關系,送平安出境,你就可以再次見到自己心的人了。”
簡直狂妄的無法無天,周敘白怒斥對方,“是沒有做什麼,但是都知道,知不報一樣也是違法的!雖然你們是國人,但是在華國的土地上犯了罪,就應該有接華國法律的制裁的心理準備。”
“你不用跟我講大道,我活到現在,什麼大道理不懂,”季文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一個月,我兒不能安全出境,我一定讓你的人生不如死。”
“周敘白,好好考慮一下吧,元宵說的話也不都是假的!哼!”電話隨即無的被掛斷。
周宜年默默地暫停錄音,看著自家弟弟攥電話的右手仍舉在耳邊,憤怒和恐慌溢于言表。
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只能盡力寬,“冷靜下來,先等等司元的消息。”
如果確定國家機已經流向境外,那很多事,就由不得他們手了。
聞言,周敘白只是低垂了眼瞼,一聲未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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