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后,隔壁床的老太太和兒一起開始了午睡時間。
南牧將上的服換下來,穿了另外一套,還套上了開衫,將帽子也戴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服上有一淡淡的清香,有點像溫秒上的味道。
將帽子到眉眼上方,戴上口罩,確定醫生和護士也看不出來他是病人的程度,他才將服團起來塞進被子里,然后溜出了醫院,打車去平中學。
他當然知道按照他現在的狀況,是不適合到跑的。但他能夠呆在這個時空的時間有限,他沒多休息一會兒,溫秒就離危險更近一步。
他沒法等……
按照顧之樹的年齡倒推,他讀高中的時候應該是2015年-2017年。
想要找到當時高三(5)班的班主任并不難,但麻煩的是,如何說服班主任把當年的人員信息拿出來給他看。
南牧好不容易想了一個完的理由,結果……
“顧之樹?您記錯了吧,我沒有帶過這樣的學生。”一個四十多歲的教師盯著南牧給的照片想了很久,斬釘截鐵地說,“雖然已經過去5年了,但只要是我教過的學生,就算記不清樣貌,名字也絕對不可能忘記的。何況顧之樹這個名字也不多見,我確定他不是我的學生。”
猶如一悶棒,對方的信誓旦旦,讓南牧陷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是他看錯了班級,還是記錯了學校。又或者……
“A市……還有其他的學校平中嗎?”南牧猶豫地問了一句。
“你不會要找平橋中學吧。”教師笑起來,“我們是平中學。學生們也喜歡把平橋中學做大平中,把平中學做小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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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牧從平中學趕到平橋中學時,已經是下午3點半了。
“顧之樹?對,是我的學生。”一個胖胖的男教師一聽名字立刻就想起來,“高高瘦瘦的,生病過手的那個是不是?四月份吧……我記得他父親還打電話來問我,最近有沒有和他聯系?不過話說回來,你是……”
“您好,我南柯,是一名偵探。”南牧面不改地從口袋里掏出他事先在廣告店打印的名片,“想必您已經從顧之樹的父親那里得知了他離家出走的消息。他家里人委托我幫忙尋找顧之樹的下落。聽說他之前有兩個往很好的朋友,蘇郁和招娣,所以想要從學校這邊尋找一下這兩位同學的聯系方式,我想上門拜訪一下,希能夠盡快將顧之樹同學找回家。”
“哦……”男老師恍然地點點頭,他并沒有懷疑南牧的說法,但仍然出為難的神,“不是我不幫忙,可是學校有規定,學生的信息是不能泄的。要不你找找學校的高層?”
南牧心里苦不迭,要是走流程,他的份就得穿幫了。
“我明白。”南牧垂著眸,給男老師遞了一支煙,影下的神顯得格外深沉。
男老師接過煙,忽然就聽見南牧扯起了閑篇,“我聽說顧之樹離家出走之前,就不行了。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是。”男老師被南牧說得心沉重,他想起了顧之樹還在讀高中的時候,畢竟是從高一帶到高三的學生,怎麼可能一點也沒有。
“你也知道顧之樹是高考前被查出來的病吧?手后開始發病,到現在也三年了。聽說這個病發病的時候那一個難,就覺有螞蟻在腦子里咬似的,人就在床上打滾,但是一點辦法沒有。我走訪了醫院,醫生、護士、好多一個病房的人,都和我說,這個病磨人啊……說白了那就是活罪。好些人都聽到了,說二十多歲的人,疼得在床上直打滾,用頭撞墻,上喊著不想活了……”
男老師聽得心慌,狠狠了一口煙。
“我當時也和他父母說了。估計是顧之樹不想治療了,所以才自己跑出去的。”南牧也了一口煙,神哀慟,“雇我們公司找人也得花不錢,我就想說算了,總歸這人沒幾天好活了,何必花這個冤枉錢。但是顧家父母那個哭啊,說孩子可憐吶,從小就沒有父母,領養回來的。就算要死,也得讓孩子面面死在家里不是?有個人幫他收斂尸,辦后事,也是全了父子一場是不?”
男老師同地點點頭。
“也是可憐,我找了這麼久了,也沒有找到顧之樹的消息,你說這要是人真走了,隨便在哪個地方一躺。天地這麼大?我還能找到?”南牧吐了一口煙,“所以我才來這里,想著他既然要離家出走,可能和朋友提過一呢?你說是不是?”
南牧撇了男老師一眼,見他一臉沉重,似乎已經有些搖了,便繼續塞了一把火,“你知道的,上面流程……哎,就是慢吞吞的。事不關己嘛,我都懂,但我也是真的怕等上面批條下來,結果人走了。你說我也幫不上其他什麼忙。只能說盡最大的努力早一點找到人。以后想起來,也別說,是因為我,害得人家兩隔……”
男老師一聽,臉突地一變。別說,顧之樹年紀不大,離家能去哪兒呢?總歸要找幾個朋友幫幫忙,或是留宿或是借錢。萬一真的就在這些人之中,因為他沒給號碼,可不就是他的罪過了。
好歹是三年師生,何況又不是拿去做壞事。他咬咬牙,往南牧的方向移了移,輕聲說,“我幫你找找資料。但說好了,資料你不能帶走,只能坐在我辦公室里面看。”
南牧大喜,“好,我不帶走!”
男老師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要了賬號和碼,將南牧帶到電腦面前,登錄了一個系統庫。上面全是歷年學生的一些檔案信息。
幸好是電腦,可以用搜索,要是紙質檔案,只怕找三天都不一定能看完。
南牧先是找了招娣,搜出來倒是多,但不是年紀太大,就是年紀太小,不太符合顧之鈺對形象的描述。相比之下,找蘇郁的過程反而比較簡單了,大概是因為用郁做名字的人比較,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個,和顧之樹同級,但不是同一個班級。
因為號碼登記的是父母的號碼,南牧沒法判斷是不是同一個,但因為只有一個蘇郁的學生。所以南牧用手機拍了蘇郁的照片和地址,順便也拍了一個顧之樹的學生照。
南牧拿到了地址,告別了顧之樹的老師,立刻趕往蘇郁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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