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托人之后，溫秒曾問過他要不要報警。可見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懷疑他的份了。否則，普通生在遇到這樣危險的事之后，一定會選擇直接報警，又怎麼會考慮要不要報警呢？除非當時已經意識到，報警這件事對他來說是有風險的。

“這樣看來，我之后在醫院和你說，讓你不要和溫棠棠說我傷的事。大概也是畫蛇添足地給你提供了一些佐證吧。”

可笑他當時居然還會覺得溫秒好說話，實則是因為早有有所懷疑。

溫秒聳聳肩，眼里劃過一狡黠的笑意，“不過這些都只是猜測，畢竟你之前讓我震驚的事太多了。比如……8日下午突然特別的熱，9日早飯的時候又變得拘謹的不敢說話，晚上的時候突然又敢約我看電影……但以上的所有，只能讓我懷疑，卻并不能讓我百分百確認你和學校的南牧本就是兩個人。”

“嗯？所以……”

南牧挑眉，等著的下一句。

溫秒晃了晃手機，滿臉的笑意，“還記不記得，那天我們一起吃晚飯的時候，我曾和你說過吧？就是溫棠棠讓溫鑫幫你也點了一份油渣芋艿羹的事？我當時給你，或者應該說，是現在的南牧，發了一條信息。”

南牧恍然大悟，轉而懊惱，“他給你回信息了？”

溫秒眉眼一彎，像是想起什麼好笑的事，“我開始還以為你在跟我玩什麼新的游戲呢。說是去洗手，結果給我發了信息。之后看完電影，又發信息。”

南牧擰眉，有些不滿地嘖了一聲，“他和你說什麼了？”

溫秒看著他不滿的神，覺得更好笑了，“你不就是他嗎？”

南牧沒接這句話，他更好奇的是，“你似乎很容易接我是從來自其他時空這件事……為什麼呢？難道你不懷疑嗎？比如整容、比如樣貌相似……”

他還沒說完，也不等溫秒回答，忽然幡然醒悟，“怪不得你在醫院的時候，一直和我在聊學校的事……”

“對。”溫秒補充道，“還有我們看完電影，你一直和我討論時機的問題……”

南牧止不住地笑了起來，聲音里都著贊賞。

“怎麼辦，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他忽然從墻上站直了，俯靠近溫秒，“你怎麼這麼聰明，我的孩。”

兩人距離不過寥寥幾厘米，氣息從他的上裹挾而下，昏暗的黑暗里滋生出未知的曖昧，溫秒的心忽然怦怦跳。

抿了抿，試圖讓自己鎮定自若，“所以，南牧，你為什麼回來？”

南牧一言不發，角噙著一抹讓人看不分明的笑意。

溫秒努力忽視鼻尖上來自他的氣息，強裝鎮定地問，“我看到了你的小冊子，你在調查小樹？你認識他？”

南牧嘆了口氣，居然連和這個都知道了。他的孩究竟在暗中窺破了他多啊。

縷縷月落在溫秒的耳朵上，紅了的耳尖出賣了此刻的狀態。南牧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忽然手了的耳尖。

仿佛是通了電，溫秒的忍不住一，詫異地睜大眼睛瞪著他，不明白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做出那樣魯莽的作。

南牧一低頭，就撞了不可思議的眼眸里，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你說我為什麼回來？當然是為了……”

后面的幾個字特別輕，加上南牧還沒說完就直起了，溫秒本沒有聽清，忍不住追問，“你說什麼？”

南牧沒說，他當然想明正大地告訴溫秒，自己就是為了而來。但溫秒太聰明了，聰明地讓南牧意識到過去的自己本就沒能足夠正視的聰慧。他怕自己再說下去，溫秒就該猜到自己的死亡了。

如果告訴一個人的死期，是會過得更快樂，還是會在最后的日子過得惴惴不安，意志低沉呢？

反正就要死了，何必讀書？反正要死了，何必研究做實驗？反正要死了……

南牧不愿意去賭，即便溫秒下一秒就會死去，他也不愿意帶著恐懼、疑神疑鬼地過完剩余的時。

應該是快樂的，應該是幸福的，唯獨，不應該置在恐懼與黑暗中。

南牧回歸正題，“你認識蘇郁？”

溫秒對他轉移話題的態度十分不滿，氣鼓鼓的丟下一句，“不認識。”

“那你們怎麼找到這里的？”南牧滿臉不解，他覺得自己的作夠快了，如果溫秒是看到了他的手冊才知道蘇郁的話，為什麼作比他還快？

那個小男孩說的另一個來找蘇郁的人應該就是溫秒吧，那麼溫秒顯然在他之前就已經找到了這里。

溫秒走到書架前，翻看了起來，“這又不難，小樹大學就一直生病，學校幾乎沒怎麼去，我猜蘇郁可能是他更早之前認識的朋友，既然關系好，肯定是長時間維持見面的關系咯。一個學生，除了學校還能怎麼長期維持見面關系？同學或者鄰居……不過我運氣不錯。我讓溫鑫潛了平中的務系統，調出來所有的學生檔案，再匹配一下年齡合適的學生，很快就匹配到了這里的蘇郁。”

溫秒掰了掰手指，“大概也就一個小時吧。”

可我看你們是輸碼進來的，你們不認識蘇郁，怎麼有他家的碼？”

溫秒奇怪的看了南牧一眼，流出“你好笨啊”的神奇，“蘇郁家的碼鎖算不上太高級，有沒有防盜系統，普通人可能沒有辦法破解，但對溫鑫來說，也不算難事啊，普通的小作罷了。"

南牧：“……”

淦，有電腦高手就是好。可憐他還要拖著跑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