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沒有？”南牧地跟在溫秒的后面，“咱們信息共一下。”

溫秒詫異地回頭，“你以為我來調查什麼的？我是來調查你為什麼要調查蘇郁和小樹，以及你是誰的？”

說著說著，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南牧，我的調查已經結束了。還需要共什麼？”

南牧：“……”

真是可惡的2022啊，在這里他干起事來束手束腳的。但是溫秒有一個說得很對，溫鑫是個電腦高手，有這種技人員支持，他調查起來會方便很多，至找招娣就不需要大海撈針。

“好。”南牧表示投降，“我告訴你我為什麼會來，之后，我希你能幫我一起調查。”

溫秒一臉得逞的表，期待地轉過頭，“好。你說。”

南牧，“你知道顧之樹失蹤的消息吧？”

溫秒點點頭，4月份的時候顧之鈺給打過電話，后來也試圖去找過顧之樹幾次，不過最后，都無疾而終了。

南牧嘆氣，“2032年，有人意外找到了顧之樹的尸，他是被殺的。”

“被殺？！”溫秒出驚愕的神。

“嗯，尸檢報告顯示，顧之樹是被人從后面用擊打頭部致死。尸被埋在荒山野嶺，或許是雨水的重刷，導致尸上的泥土流失，有兩位登山者在爬山的過程中意外發現的。”

溫秒覺得一時之間難以接，顧之鈺一直說顧之樹是離家出走，是因為不想繼續治療……

這是顧之樹的選擇，雖然試圖聯系對方，但也尊重對方的決定。但如果他是被人殺害，而卻以為他只是失蹤，那就太讓人接不了。而當得知他的尸被埋了整整十年，才重見天日，就愈發難了。

“那……那他是什麼時候死的？”雖然心里已經知道了答案，但還是抱著一期，“現在……來不及了嗎？”

“嗯。”南牧覺得真相實在殘忍，“六個月前……他就已經被害了。”

“六個月前……那不就是他剛剛失蹤的那幾天”

南牧點點頭。

“所以……他一開始就是被人殺害了，所以才沒法回家？”溫秒難以置信，“他死了……可我們卻以為他是自己選擇了離家出走？”

溫秒覺得這太諷刺了。

還想問得再詳細一點，可外面有腳步聲上來，南牧做了個手勢，示意先帶著人離開，兩人醫院見面之后再細聊。

溫秒點頭同意了，讓南牧在書房里等著。

過了一會兒了，南牧聽到樓下大門鎖門的聲音，接著看到三個影先后出了鐵門，溫鑫還心地將鐵藝門的鐵鏈鎖給鎖了回去。

南牧：“……”

好家伙，他們走大門，他卻要翻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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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牧等了一會了，估溫秒他們應該已經離開了，然后掐點出去。

沒有溫秒他們的開鎖技，他只能翻過鐵藝門，然后從上面一躍而下。落地的瞬間，他就看到對面大樹下的影里站了一個人。

“誰？”

他警覺地低聲問了一句，就見樹下的黑影緩緩走了出去，仰頭看著二米八高的鐵藝門，“原來你是這麼上去的啊……”

溫秒好奇，“你練過？”

見到悉的影，南牧蓄勢待發的姿勢才松了下來，“你怎麼還在這里？”

“等你啊。”溫秒的語氣忽然一轉，冷冷地問，“可以啊，南牧，頂著腦震的腦袋躥上跳下的，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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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兩人打車到夜市的燒烤攤，點了一些吃的，又找了一個相對人的地方坐下。

“你頭真沒事？”溫秒皺著眉，仍然不放心。

“沒事！”

溫秒看著南牧手里的啤酒，一把奪了過來，“喝飲料吧，別喝酒！”

“吃燒烤不喝酒，多沒意思。”

南牧上這麼說著，但還是聽話地去冰柜里拿了一瓶飲料過來，又向燒烤攤的老板要了一些熱水，燙了一下茶盞，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飲料。

溫秒一邊將腳下的垃圾桶往南牧那邊推了推，一邊說，“所以，你懷疑小樹的死和他的朋友蘇郁、招娣有關？”

南牧搖搖頭，“比起懷疑蘇郁，我更擔心蘇郁的失蹤是不是因為被顧之樹殃及。”

“殃及？”溫秒不太喜歡他用的這個形容詞。

“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顧之樹失蹤，蘇郁也離奇失蹤……”

“等等！”溫秒抬手表示疑，“你怎麼知道蘇郁失蹤了？”

“你到蘇郁家，去看過他廚房嗎？”

溫秒搖搖頭。

“他的垃圾桶里有蛋殼以及早餐速食的包裝袋，煤氣灶上的鍋里還放著鐵篦子。水池里的碗筷，二個盤子，一個瓷碗、玻璃杯，以及一雙筷子。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推測，他離開的那天早上是一個人在家吃完了早餐，然后出門，之后再也沒有回來？沒來得及收拾的碗筷以及沒有倒掉的垃圾……至他離家之前，并沒有做好不回家的打算。”

“你覺得他也出事了？”溫秒想了想，“或許，他也是殺害小樹的兇手之一呢。”

南牧搖搖頭，表示概率太低，“顧之樹失蹤是4月份的事了，顧家以顧之樹失蹤報案，其間顧家的人也曾給蘇郁打過電話，詢問顧之樹的下落，而蘇郁也表示自己那天不曾見過顧之樹。警方以失蹤人口定此案，其間甚至沒有傳喚過蘇郁，他又有什麼必要匆匆離開自己唯一的住宅，甚至連收拾都來不及？”

南牧在掰了筷子，沾了點水，在桌上畫了一個簡圖，“這個衛生間你去看了沒？”

“看過。”溫秒點點頭，回憶著腦海里的電筒當時掃過的畫面。

衛生間沒擺什麼東西，所以一切都印象深刻。

牙杯里著一支牙刷以及明顯用了半支的牙膏，洗面的蓋子甚至都沒合上，隨意地擺在大理石面盆的臺面上。洗臉的巾掛在墻上的鐵架子上，洗漱柜上零零散散地擺著兩瓶男士的面霜。

“如果你要出門一趟，你會帶什麼東西走？”

“服、錢、洗漱用品……”溫秒一怔，腦海里忽然閃過衛生間里齊全的品，“啊……他什麼東西都沒帶！”

南牧點點頭，“何況，距離顧之樹失蹤已經快半年了，如果真的是躲人，這麼久沒人來查他，也應該放松警惕，至會回家來看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