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棠覺簡直離譜，“所以你覺得南牧討厭你？”

溫秒想了想，“至……之前這麼覺得的。”

“太離譜了……”

溫秒不服氣，“那你又怎麼判斷他喜歡我？他親口說的？”

“那倒沒有……”

溫棠棠見溫秒臉上出一副“果然”的神，急忙解釋，“我可不是瞎猜的，每次班級里提到你，就他耳朵豎得最快。他還以為我不知道呢，其實我瞧得真真的呢。”

溫秒面懷疑。

“真的！我們班那幫男生很八卦的。當然啦，他們也不是只說你一個人的……反正學校里面有點名氣的生，全都讓他們八卦了個遍。平常他們聊的那些，反正也無傷大雅，我都懶得搭理他們，但有一次，有人造謠，說看到你和什麼老師走得特別近……就那段時間你拿了技能大賽第一名那次，他們大概的意思就是說你能拿到那個名額，是因為你跟那個老師走得近。”

溫秒面詫異，“什麼？！我才沒有！”

“我知道我知道。”溫棠棠安著拍了拍的的胳膊，“我當然是相信你的啦，所以我當時就要上去揍他們！但是，你知道誰比我先開口了嗎？”

都這麼問了，答案自然是呼之出了，但溫秒還是有些難以置信，“誰啊？”

“南牧啊！”溫棠棠兩手一攤，“我跟你說我發誓，平時這幫男生也說過其他生的壞話。不過我也不認識那些生，不確定他們說的是真是假，就沒有管過，而且南牧也從來沒有站出來管過。唯獨只有那一次，南牧突然就站出來質問那個男生，有沒有證據，要是沒證據，就別在這里造謠！有些話能說，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溫棠棠眉飛舞地與溫秒形容著當時的場景，“那個男生當時都不敢說話了。”

溫秒彎了彎角，但大腦提醒應該理智，“就這？那也可能是他當時心不好啊。或者說他看那個男生不爽。又或者，是因為他與那個被造謠的那個老師關系好？”

溫棠棠瞪大了眼睛，像是第一次認識溫秒似的，晃著頭說，“我才知道，原來你這麼油鹽不進啊……”

憤憤地掰著手指，給溫秒一件一件地細數發現的可疑事件。

但溫秒的思緒已經漸漸飛到第一次送南牧去醫院的時候，護士開玩笑，說南牧過敏是為了追，南牧笑著說的那句，“您說得對，下次我換種方法追”。

或許，溫棠棠說的是真的，南牧其實一直都暗……

不對不對，用力搖搖頭，又想起在蘇郁家，兩人攤牌的時候，南牧曾親口承認，他回來是為了調查顧之樹的死。

何況南牧還懷疑過，如果南牧真的……又怎麼會懷疑呢？

而且……

而且如果相互暗的話，怎麼可能十年都沒走到一起啊……

沒錯，哪個不懷春。

最開始，是只覺得這個男生的反應好奇怪，所以在暗觀察他。

但發現觀察得越久，就對這個男生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會想起他，越是去看他，就被這個男生吸引得越多。

生系的高材生，高知且其樂融融的家庭，運細胞好，人還長得帥。平時看到貓貓狗狗的還有心。

會對這樣的男生芳心暗，似乎也并不奇怪。

但問題是，當時很清楚地知道這個男生并不喜歡自己，所以這份喜歡便一直在的心底，從未想過向人坦。

“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你就沒想過怎麼把人拿下嗎？”

“沒想過。至……還能做朋友不是嗎？”

“你說什麼？什麼朋友？”

看到溫鑫的臉上滿是疑，溫秒才回過神來。

要命！居然在潛盜取醫院數據的路上走神了。

“沒、沒什麼。我們現在怎麼辦？”溫秒張兮兮地往溫鑫的后藏了藏。

“唉，我這不是在問你嗎？你怎麼還反過來問我了？”溫鑫一臉郁悶。

喊他來醫院盜數據的是，一路上看一臉沉靜，還以為是計劃周全，搞半天原來是全無計劃。

醫院的電腦雖多，但要找一臺無人的電腦卻不容易，不到電腦，任憑他技再好，也是全無用武之地啊。

溫鑫反手將鬼鬼祟祟躲在后的溫秒往外推了推，“別張，你越張越容易讓人發現你圖謀不軌！”

醫院的人多，什麼千奇百怪的都有，做什麼都不稀奇。但也不能畏手畏腳，賊眉鼠眼的，那豈不是直接告訴別人，他們是想“搞事”嗎？

溫鑫和溫秒在診室門口晃過來晃過去，眼見著都要下班了，他們也沒找到機會。

“要不？我去找個外援？”溫秒弱弱地問。

===

溫秒上了七樓，去找南牧。

南牧吃了藥正在休息，溫秒搖了好久才把人晃醒。

南牧從被窩里坐起來，凌的頭發上還豎著一呆，溫秒沒忍住，手了他頭上翹起的逆。

“怎麼了？”南牧看不見自己的模樣，只是下意識跟著溫秒的作，了自己的頭。

“這幾天累了？都快四點了還在睡午覺？”

“四點了？”南牧愣了愣，出手機看了一眼，三點五十四了。

他皺了皺眉，“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睡的……就特別嗜睡。”

溫秒聽了不免有些張，“不會是因為腦震吧？醫生本來就讓你好好休息，結果這兩天一直在外面跑來跑去……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南牧也不清楚，但他覺好像和這個無關。

想不通，他便先丟到了腦后，“對了，你剛剛找我什麼事來著？”

“我們之前不是想讓溫鑫去調查醫院的門診記錄嘛……”溫秒有些難為，“我們倆……接不到醫院的電腦呀。”

醫院的整套系統并不聯網，用的是醫院的網。所以溫鑫如果想調醫院的門診記錄，必須先有一臺連著醫院網的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