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半像一年半一樣難熬,驚險的中秋節總算是過去。
想到這,許辭音重重舒口氣。
去機場的路是許辭南開車,等到返程再接手。
窩在副駕駛上,著車窗外千篇一律的綠化帶,許辭音瞇起眼睛,思緒開始發散。
冰箱里還剩了不東西,雖說湊一桌有點困難,起碼今晚能補償某人一頓大餐。
父母帶來的兩大盒牛卷,就著火鍋底料能做個水煮牛,正好走之前爸幫把魚給片片了,漿好了,連帶著豆皮豆芽娃娃菜一起扔鍋里就是。
一塊帶來的還有兩袋排骨,收進冰箱之前許辭音大致掃了一眼,應該是一袋脊骨和一袋豬前排。
脊骨瘦多骨髓,直接切玉米段燉湯就很鮮,方便省事。
剩下的的豬前排,脆骨多,一天也吃不了,干脆凍起來留著以后做糖醋小排。
至于那一整個的肘子,許辭音有些犯愁。
冰糖肘子是媽媽的拿手菜,但昨天時間,許辭音又提前做好了菜,加上兩人對海市歸心似箭,擬好的菜單泡了湯,那一個大肘子便沒了用武之地。
肘子皮厚,做之前還要拿火,麻煩得很,再說就算是料理得口味再好,吃到最后也難免油膩,左想右想想不到它的歸宿,許辭音決定先逃避問題。
大不了最后付點加工費,讓樓下豬腳飯老板幫忙理一下。
就這麼坐在車里胡思想了一陣,許辭音腦子莫名想起臨走前被電話打斷的那個吻。
上還殘留著被咬的微微痛,抬手輕一下,在心里惱怒。
真是屬狗的。
“阿嚏——”
站在洗手池前,阿景正單手撐住臺面,另一只手扯著下,愁眉苦臉地在鏡子面前端詳。
突然一個噴嚏打出來,他連忙拿巾鏡子,一邊一邊念叨。
“肯定是音音想我了。”
完,他洗了兩把手,又揪起下對著鏡子觀察。
“好像......好像也沒破,就是紅紅的。”
對著鏡子了臉,他有些委屈地抿起下。
他只是被電話鈴聲嚇到了,不小心咬了音音一口而已,音音居然覺得他是故意的,還還回來一下。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阿景嘆口氣,有些惆悵地想:
幸好咬的不是外面,要不然他就該毀容了。
機場不算遠,許辭音到家時候才十二點。
今天天氣不算很好,燥熱,天也烏蒙蒙的,像是著一大片黑云。
轉著車鑰匙走了幾步,許辭音莫名覺得發悶。
“嗷呦,這是要來場大雨啊。”
“可不是,你看這云彩厚的,這雨可小不了。”
“你再看看這天燥熱的,得人都不上氣,一上午了,也不知道幾點能下下來。”
邊路過兩個推著小孩遛彎的阿姨,許辭音聽了一,立即打開手機看天氣。
確實有雨,還是暴雨,不過預測晚上下,倒是耽誤不了許辭南的飛機。
“音音——”
走到家門口,剛一開門,阿景應聲而來,語氣很著急。
“音音,我發現我的牙刷不見了。”
許辭音挑挑眉,聯想到哥剛才提前下樓。
不應該啊,難不他不相信
心里突然一。
阿景拽拽的袖子,很有經驗地告狀道:
“音音,我都猜到了,肯定又是罐頭在搗,所以我剛才趁它吃飯去翻貓窩了,果然在它窩里。”
說完,阿景從后拿出一支完整牙刷,看向貓抓板的眼神帶了點幽怨。
“喵——”
聽他說話大氣,許辭音猛地松口氣,拍拍口。
“沒事,你先用著柜子里牙刷,上次不是買了一排嗎。”
因為罐頭有“犯罪前科”,這已經是阿景慘遭毒害的第三只牙刷了。
第一次從窗簾后面找到了害牙刷,許辭音心驚膽戰的,還以為家里鬧鬼了,幸好第二次嫌疑貓犯罪時被逮了個正著。
被一個牙刷連嚇兩次,許辭音松一口氣。
就知道哥沒那麼聰明。
“等下次去超市給你換個電的,用完扣上防塵蓋鎖柜子里,省得再被罐頭拖走。”
“你倆這屬于歷史留問題,我解決不了。”
說完,許辭音攤攤手,往臺走兩步,準備去把服收回來。
阿景黏在后。
“什麼歷史留問題”
臺上傳來一陣笑聲,窩在貓爬架上睡懶覺的罐頭打個哈欠。
“貓狗向來不合啊。”
“我才不是狗呢!”
......
“音音,電牙刷多錢”
“嗯......我算算,你撿破爛大約得撿一個半月。”
阿景咽了咽口水,接過許辭音遞過來的干服。
“好貴啊......音音,你對我真好。”
“那好吧,你現在可以我小狗,但是只能在家里哦,在外面不可以,因為我不是真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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