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的手腕，錯開眼神，裴璟把許辭音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位置。

“我會想，如果哪一天，我們結了婚，你帶我回霖市，回家，過年，去看外公外婆，逛街，去看你長大的地方，我們每時每刻都在一起，永遠永遠都不會分開。”

“一想到這些，我的心臟就忍不住發酸，音音，我以前，從來沒會過這種覺。”

隔著薄薄一層布料，許辭音把掌心到裴璟心口前。

時間推移，視線黏到一起，掌心越來越燙，把手挪開。

兩人都沒再說話，裴璟低頭，攬住腰，一下下啄的角。

許辭音仰頭吻上，呼吸逐漸纏。

在家就是這樣，有時候對視幾眼，莫名其妙就會親在一起。

過了一陣，瓣有些痛，依依不舍地分開，裴璟轉，看了眼桌上的戒指盒，心依舊憾。

他低下頭，跟許辭音鼻尖相，聲音很輕地解釋：

“這個是那天晚上，我們在鷺城，你睡著之后我量的，不知道你喜歡戴哪個手指，我就訂了四個。”

許辭音閉了閉眼，不知道該說他什麼。

裴璟抬手，了的后脖頸，兩人越越近，瓣也若即若離。

許辭音把人往外推了推。

“然后呢？”

戒指怎麼訂的都說完了，然后呢？

裴璟把抱得更了一點，抬眼打量周圍環境，心中更加糾結。

這跟他規劃里的求婚一點都不一樣，一點都不一樣。

他覺得對不起音音，同時對云闕那個姓周的負責人更加怨恨起來。

明天，不對，今天，讓紀霖找幾個人，堵胡同口揍他一頓。

不行，這樣太暴力，紀霖現在是個墻頭草，這事很容易就會被音音知道。

還是花點錢，把他們酒店后廚食材的供應商給壟斷了才好......

正浮想聯翩著呢，突然被人推了一下，裴璟猛地回神。

許辭音瞪他一眼，然后拉開椅子。

“吃飯。”

裴璟趕把人拉回來，原封不摟進懷里。

“音音......”

垂著眼不看他，許辭音一言不發。

背過手，裴璟慢慢上一個戒指盒，然后攥到手里。

“音音？”

許辭音抬起頭，沒好氣地開口。

“干什麼？”

不解風的人，求不求，搞得跟多想結婚一樣。

裴璟眨了眨眼，低下頭，黏黏糊糊湊上來。

“親親。”

一開始，許辭音還在堅定地躲他的，里嚷嚷著“你煩不煩”。

后來，手腕被人扣住，齒關慢慢被攻陷。

被他攔腰抱起時，許辭音嚇了一跳。

“你又干嘛......唔。”

親吻變得輕，帶著安意味，一邊往沙發走著，裴璟低著頭，一刻沒分。

口袋里的戒指盒有些硌，他慢慢把人放下。

親了半天都沒有效果，許辭音依舊。

“來這干什麼？”

裴璟低頭看，眼神里帶了些可憐意味。

看著他臉慢慢變紅，許辭音心好起來，把臉挪向一邊，又被人求著轉回來。

沙發周圍鋪著地毯，膝蓋上去，發出很悶的一聲。

裴璟扯一下的手腕，垂下眼，心跳越來越快。

其實不只是這幾個月，重逢后的每一天，他都在幻想著這個時刻。

有時候工作結束，一個人在辦公室發呆時，裴璟會忍不住預想求婚時的場景。

可能是藍天白云草地，也有可能是鋼琴餐廳煙花。

他寫了很多話，有的是偶然想起，便趕記在手邊一張紙上，更多的在備忘錄里，他冥思苦想，就怕自己求婚時大腦一片空白。

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預料到，他心策劃了這麼久的求婚，最后會發生在這麼平平無奇的一天，這麼隨便的環境。

他抬頭，很憾地環顧一眼四周。

目落在玄關上的一個小擺件上，裴璟還記得，那是去年十一月的某一天，兩人穿梭在家城。

機緣巧合路過一家店，音音一眼就相中了那個小擺件，可惜很貴，他們還跟商家講了好久的價。

客廳的墻很漂亮，膠漆是兩人選了三天，買來樣品，謹慎地上了一小塊墻，猶豫再三才敲定的。

這個家，每一設計，每一個家，都是那半年里，兩人冥思苦想，辛辛苦苦，一次次添磚加瓦，最后變現在的模樣。

裴璟頓了頓，心頭突然涌上一種不一樣的覺。

這是的家，是他和音音的家。

“音音。”

戒指盒舉到面前，裴璟指尖微，慢慢把它打開。

他抬眼，認真又忐忑地看向許辭音。

“你愿意，跟我結婚嗎？”

低下頭，對上絨布盒子里，那枚亮閃閃的、不知道戴在哪手指上的戒指，許辭音沒說話。

結微滾，裴璟抿了抿，表張，跟在等待什麼宣判似的。

存心報他剛才走神的仇，是拖了半分鐘，許辭音才開口，順便把手背到后。

“哼，隨便拿個戒指，我怎麼知道這是哪個手指上的。”

裴璟眨了眨眼，愣愣地跟商量。

“要不然，我去把其他的拿過來......”

許辭音又不說話了。

對上刻意著的角，裴璟往前湊了湊，握住的手腕，他晃了晃，眼道：

“音音......”

“音音。”

許辭音分給他一個眼神。

“干什麼，婚啊？”

裴璟又老實了，垂下眼小聲道：

“不是，你要是不滿意，我......”

打斷他的話，許辭音抿了抿。

“裴璟。”

裴璟抬眼，定定看，眼眶有些發紅。

呼吸莫名屏住，他聽慢慢開口。

“以后，如果有應酬，我會給你發消息，會給你打電話，如果離得近，我可以去接你。”

“這種事，不會再有下次了，知道了嗎？”

沒想到會突然說這些，裴璟怔了怔，慢慢點了點頭。

對視了半晌，他住哽咽，小心翼翼地問。

“那我可以，給你戴上嗎？音音。”

許辭音大方地出手。

求個婚，都沒哭呢，裴璟跪在那哭得眼淚汪汪的。

為了調節氣氛，許辭音故意道：

“我要戴無名指，要是這個戒指不是，那就不結了。”

攥著戒指，手到一半，裴璟猶豫了，他了眼角，開始跟許辭音商量。

“那......這次不結，晚上去餐廳，你能答應我嗎？”

許辭音瞪他。

“什麼時候答應你晚上去餐廳了？”

裴璟的手指，討好道：

“那明天呢？明天行不行？”

“裴璟，你以為我跟你在這模擬考試呢？”

許辭音想把手回去，可惜被人牢牢拉住。

裴璟低頭，親了親的手，順勢把戒指套到無名指上。

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