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舷?
孟笙眼底閃過一意外。
這個名字,太了。
和裴綏結識就是借了他那個案子的重要證據。
上個月案件二審時,賀舷被宣判無罪釋放。
但并不認識賀舷,自然也不知道賀舷目前是個什麼狀況。
但袁思穎知道,是余瓊華的外甥。
余瓊華娘家的條件一般,父親早亡,一直都是由大伯家看顧長大,對大伯一家也是十分念。
后來被商家接納,大伯和自家的況才慢慢水漲船高。
袁思穎這個姑娘倒是見過幾次,接的并不算多,不是很了解。
第一次是在和商泊禹的婚禮上,第二次是和商泊禹結婚的第二個月去了趟老家永州。
第三次是前年商毅錚生日,辦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宴會,余瓊華就把這個外甥接過來玩了幾天。
第四次去年暑假的時候,袁思穎來京市實習,在商家住了兩個月。
學的藝專業,余瓊華之前還計劃著等袁思穎畢業后,想讓進一笙館學習。
孟笙印象里的袁思穎長得漂亮,學習績優異,格溫溫,斂害。
說話時也是輕聲細語的,家里人都很寵,尤其還是余瓊華堂姐的獨生。
余瓊華把把外甥拉進名媛培訓班,袁家和堂姐是知還是不知呢?
不過,上回在那堆地下產業員工花名冊里并沒有看到袁思穎的資料。
孟笙神越來越凝重,喬娜見狀,忙問,“館長,是這個祛疤膏有什麼問題嗎?那人來的時候,在門口登記過,我現在打電話退回去……”
“沒有。”孟笙抬頭看,眉眼里沁了幾分笑意,“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好。那您有事隨時我。”
喬娜一走,手機再次響起短信提示音。
【袁思穎是九月末來的京市,在悅綺紡地下培訓班已有兩個月之余,并不算地下產業員工,因為名媛培訓班之事,余瓊華沒有驚商家,而是讓袁思穎住在名下的和煦苑。賀舷是余瓊華給的攻略對象,昨天是袁思穎第一次出手制造被人欺負,讓賀舷英雄救,今晚八點二十七分會在DE俱樂部和賀舷再次制造偶遇。】
袁思穎的這些手段,并不高明,甚至有些老套。
卻非常有用。
尤其是用在男人上。
孟笙想到余瓊華的上位史,在心里冷笑了一聲。
正愁沒有口子能把風吹進悅綺紡地下產業的墻里,袁思穎倒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只是……
這里面不得要借助賀舷了。
要想不讓賀舷掉袁思穎和余瓊華的陷阱中,那就必須先提醒賀舷。
就是不知道賀舷的為人如何。
而現在難辦的是,不認識賀舷,京市的豪門圈里的公子哥們很打道,都不是很。
孟笙稍稍思忖了下,目落在手中的祛疤膏上。
裴綏是肯定認識賀舷的,而且,他也是為數不多知道悅綺紡地下產業的人。
找他搭線,是最合適的。
下定決心后,走進辦公室,打算下午再去。
因為今天上午,秋意會來館商量延展、以及和應斐渟共展的事。
如果今天談得攏,后面就要洽談展覽的主題方向和策展企劃,以及商定時間和排列,場地也需要重新布置。
一系列的事安排起來,至都要小一個月。
在此期間,館并不閉展,秋意的個人展還是會繼續,至于延期多長時間,今天也需要商議出來。
最后,經過兩個小時的會議,秋意的個人展決定再延期21天。
至于共展的事宜,孟笙還需要和應斐渟那邊接洽時間詳談才行。
中午和秋意在外面吃的飯,孟笙并沒提自己懷孕的事,兩人聊了些瑣事和近況,又在附近喝了一杯茶,將近兩點才分開。
下午館的運作正常,沒什麼特別的事,孟笙則直接去了綏行律師事務所。
還沒走到前臺,就上了裴綏的助理。
“聶助理。”
“孟小姐?”聶助理很意外,“您怎麼來了?”
“我來找裴律,不知道他在嗎?”
“孟小姐來得也是湊巧了,裴主任剛出外勤回來沒多久,正在辦公室,我帶您上去。”
“多謝。”
來到五樓,聶助理屈指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輕輕推開走進去,“裴主任,孟小姐來了。”
坐在辦公椅上的裴綏聞言,從電腦屏幕上移開了目,落在了孟笙上,幽深冷淡的丹眼里平靜無波。
似乎不意外的到來。
他起,下意識瞥了眼孟笙的,看走路正常,便收回了視線,聲音淡淡,“坐。聶函,倒茶。”
聶函頷首,轉出了辦公室。
孟笙坐下后,從包里拿出那瓶祛疤膏,“這是你讓聶助理給我送去過去的吧?多謝。”
裴綏沒否認,聽說傷涂了這個,不會留疤,想著腳踝上的傷,便讓朋友前幾天讓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
昨天晚上一拿到,一早他就讓聶函送過去了。
那天晚上的事,總歸是他欠的。
他語氣尋常,“傷好了?”
“差不多了,已經開始結痂了。”孟笙問,“你上的傷呢?怎麼樣了?”
“沒事。”裴綏言簡意賅的回了一句,頓了幾秒后,提醒道,“這個祛疤膏,懷孕的人用,兩天用一次,一次別用太多。”
孟笙聞言,愣了下,怎麼從他話里莫名聽出了幾分試探的意思?
果然,那天他就猜出來了。
也不意外,干脆坦言道,“說起來,上回在醫院的事,也要謝謝裴律師幫我解圍。我懷孕是假的,只不過是想穩住商泊禹和我婆婆而已。”
裴綏確實是從那天的細微反應中猜到了,但親耳聽到否認,心里繃了好幾天的某地方,忽然有所松。
孟笙,“還有……這事還需要裴律師幫我保,暫時不能被他們知道。”
裴綏隨意的點了下頭,“你今天來是……”
話還沒說完,聶函就端著一杯茶和一杯黑咖走了進來。
裴綏端起咖啡抿了口,沒著急開口,靜靜等著的下文。
孟笙也不是墨跡的子,直接問,“不知道你和賀舷不?”
裴綏掀起眼皮看,思忖了一秒,放下杯子,“還算。”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遭遇了那種事,子倒是收斂了許多。”裴綏聽出的意有所指,“孟小姐有話不妨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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