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箏立刻帶傻愣愣還想躲著看熱鬧的王初翠跪下行禮,周圍鄰裏見狀都反應過來,跟著跪拜俯首。
大長公主笑著不滿道:“好啦,都快快起吧,我就是來用個早食,何必這麽大陣仗。箏箏——箏箏你也是,快快起來!”
大長公主親自將哆哆嗦嗦的王初翠和柳箏扶起,又揮手讓其他人都快點起來,最不高興看這場面了。
“還剩多豆腐腦?都端上來吧,讓跟我隨行來的太監宮都來跟著嘗嘗味兒。”
“啊,好好好!”王初翠趕躲進去忙活了,幾個有眼的宮婢也跟著幫忙。
柳箏被大長公主拉著手,不開。大長公主又連著誇一頓,才說起自己突然造訪的緣由:“阿墨放心不下你,怕有人趁他不在你被人欺負了去,托了我過來照看。唉,這孩子。”
吃了豆腐腦,柳箏扶大長公主去院子裏稍歇片刻,西街巷所有神繃著的鄰裏們才松出一口氣,除了好熱鬧的還留在這往裏瞧,其他的都該幹嘛幹嘛去了。
“阿墨每天給你疊被鋪床,還給你洗服做飯?哈哈哈,你這可算得上養了個賢夫在家。”大長公主坐在竹椅上喝茶,小了一會兒,幽幽嘆氣道,“他不該是生在這富貴地的孩子。若生在平民百姓家裏,父慈母,他要活得快活許多。他想要的,其實也就這院子裏的二三尋常事。”
柳箏陪坐在邊烹茶,彎眸笑道:“父慈母,兄友弟恭,其實在尋常百姓家裏,這也很難得。”
大長公主看看,點了點頭:“也是。我是久居深庭,想當然了。我聽阿墨說,箏箏不願親,連收婿都不肯?是因為你母親嗎?你這樣的想法太大膽了些,不是不行,是往後恐怕會走得艱難。”
“我不怕艱難,只怕不自在。說句實在的,難道親生子,這日子就不艱難了嗎?我寧肯獨來獨去,幹幹淨淨,快快活活,有一日算一日。”柳箏擺弄著手裏的瓷盞,低著頭道,“不全是因為娘,是我自己看夠這種事了。親不就是自找苦吃,生孩子更是拿自己的命賭一團的命,我賭不起,更不願賭。”
大長公主久久無言,搖頭嘆息:“我年輕時若能像你這般看得清,也許真能不苦。可惜啊那時以為自己是天生貴命所在,什麽都想要。其實阿墨跟他母親的子很像……”
柳箏擡眸看,大長公主看著院子裏滴著水的衫,眼神虛散:“是從小便有些癡,讀詩寫詩,一讀一寫便整日整日不出來,那時父親母親還很疼,雖還總學些工、主中饋的事,倒也沒攔著念詩。小時候真真是個玉雪可的孩子,人人見了都喜歡,就算偶爾說出些傻話來,也招人疼得很。”
“後來上十多歲的年紀,家裏買進來一批小廝,裏頭有個格外聰明靈慧,還會變戲法,好像是哪個清貧讀書人家出,家道中落,淪落至此。這兩個孩子,不知怎麽就弄到了一起……母親昭臨,一向要強得很,斷不允許家中有這種醜聞,要快快給定親事,誰知這孩子瞧著乖巧,骨子裏的叛逆,與那年生米煮了飯,相約要一起逃走。哪裏逃得掉……父親是威震四海的雲將軍雲宜啊。”
“我都是後來聽說的了。那年死在懷裏,韞素一定要把兩人的發纏在一起,和他約定做生生世世的夫妻,他到死撐著一口氣也要把自己的發扯斷,說下輩子只願托生做的腳下泥,永生永世仰著便夠了,要做夫妻,實是害苦了。”
“也的的確確是害苦了。千防萬防,這事兒還是走了消息,差點鬧得滿城皆知。昭臨氣急,拿著十多萬兩的嫁妝,把韞素送進了國公府。起先的時候,雖整日不是大吵就是一個人躲著哭,但還與常人無異。可後來啊,後來……”
大長公主有些說不下去了,略有些哽咽道:“後來稱病久居不出,懷了孩子,我要去見,都要被擋在院外,連面都瞧不見。從那之後就瘋了。”
“阿墨直到三歲才見到他娘第一面。他也是有幾分癡的孩子,你不知道他有多聰明,又有多傻。三歲不大點,懷裏還抱著玩呢,他祖母父親整日說他娘親是瘋子,不好,壞,是要吃他的怪,他竟能明白到底誰對誰錯……他一個人闖進了那裏外幾層守衛的院子,見到了他娘。他娘沒認出他……早忘了自己還有個孩子。他娘親娘親地喚,想起來了,撲過去要吃他,他竟不躲,含著兩汪眼淚,把自己胳膊送到邊,說阿墨給娘親吃,吃了娘親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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