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對不起。”柳箏穩穩子,甩了甩,“也是我質不太行,這點事兒竟就累了。看來該習的武還是得練起來,不能懶了。走吧。”
宋硯跟著出了門,在耳邊小聲道:“這點事兒?這點是什麽意思,不夠麽……我倒還能更多,可夜不夠長。”
進了正堂,飯菜都上桌了,王初翠忍著別有意味的笑瞥他們一眼:“趕的,吃飯吧。”
“先生他們怎麽樣?”柳箏坐下,夾了只水晶蝦餃吃。
“都好的,別的事兒我也不太明白,就沒多管也沒多問。你先生和你師兄師姐見你沒去,可失了,還問你是不是病了。哦對,國公府的事兒,他們聽說了。”王初翠看了眼宋硯,“他們擔心你們會不會有事,想你哪天帶他去一趟呢。”
柳箏了然,先生是怕宋硯會牽連了。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沒什麽特別的事發生,偶有消息傳過來,也都是些細枝末節不值得在意的。柳箏喜歡這種平平淡淡的生活的,特別是如今宋硯不再整天郁悶了,想到以後能跟他開開心心地過每一天,心很高興。
“好呀,我是箏箏唯一的郎了,我覺得有些人必須得知道這件事,免得留有不該有的心思,覬覦我的地位。”宋硯道。
馮策差點噴飯,飯的時候碗沒拿住扣和下上了,胡子上粘的都是米粒兒。王初翠指著大笑,柳箏也笑起來,馮策咳得臉都紅了,趕把碗拿穩了。
等他把胡子上的米粒都收拾幹淨了,他們差不多笑夠了。馮策又去添了碗飯回來,不急著飯了,而是一臉喜意地看向柳箏,試探問:“柳娘子,我以後,是不是也該您一聲主子了呀?”
“不用不用。”
“那,那主子的話剛才說那麽肯定,您也沒反駁,就是真的了吧?”他擱下碗,嘿嘿笑兩聲,兩食指對在了一起,又笑兩聲,“有人終眷屬,大好事兒啊!主子總算得償所願了,這些天眼裏一點笑影都沒有,沒把我愁死。那個,柳娘子,要不,你把幹脆收了他做贅婿吧,他絕對能是個萬裏挑一的賢夫!娶不了吃虧,娶不了上當啊!”
這回到王初翠噴飯了,一面捂著一面指著他笑:“從沒聽說做下屬的趕著送主子當贅婿的,哈哈哈哈!”
“哎喲,這一開始我也難接哇!您不知道當初我聽主子說他要當贅婿,結果人家竟然還不同意的時候,我那顆心啊,哇涼哇涼啊!哪個正常人接得了?沒辦法,誰他是主子。但是現在呢,嘿嘿,我覺得他能做柳家的贅婿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王初翠笑夠了,問柳箏:“你怎麽想呢?”
柳箏笑盈盈地吃著飯,還在想著怎麽說。
宋硯很明白的意思,替說了:“不親,于我們而言并不重要。箏箏不想自己被束縛,同樣也不希我被一紙婚約拘束。如果非要用親來證明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那是我們還得不夠深;如果得夠深了,那完全沒必要用親來證明。親本就是沒必要存在的東西。所以不論是箏箏嫁給我,還是我嫁給箏箏,都不重要,反正我們是彼此的唯一了,我幸福得不能再幸福了。”
宋硯越說越高興,筷子都不小心在碗沿上出了聲。
柳箏給他夾了菜:“多吃點。”
王初翠也無所謂了:“那我瞧著好。不過宋硯啊,作為箏箏的姥姥,唯一在世的親人,我還是要代你,你必須得護好箏箏,承諾過的事不能更改。”
“當然的,從此我跟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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