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願,宋硯不再逗了,親了口臉頰:“走吧,回去換信看。我一定看得慢慢的,一字不落。”
“明天不行,再過幾日吧,等你傷全好了我們再來。”
“嗯?來哪?”
“跟我裝什麽傻,”柳箏拍他一下,咬了咬,低聲音道,“但要注意著不能被人瞧見,不然我還是會很不好意思的。”
宋硯愣了片刻,反應過來說的是帶毯子來那樁事,臉也驀地紅了。柳箏見他這副眼神躲閃,笑容卻害又曖昧的樣子,拿胳膊肘了他一下:“你有多孟浪世上還有誰比我更清楚?什麽。”
宋硯抱握了的胳膊肘,一邊走一邊往上黏過來:“就是啊……但越是于去做的事,做起來才能有趣千百倍。”
這話越說越不著邊際了,柳箏推開他,一下子跑開了。
宋硯著跑到長廊底下叉腰揚下的樣子,啞然失笑,照舊慢著步子走。
柳箏等他一會兒,見他久不過來,又忍不住跑回去跟他一塊兒走了。
兩人回到宅邸事還在談著一會兒要互換書信看,結果才到府門前,就有輛馬車朝這方向趕來了。柳箏一驚,下意識擡頭去看宋硯,宋硯驟然松了與握的手,回要走:“我出去躲一躲。”
在蓮花莊能坐馬車出行的,除了他們,就只有雲韞素了。
柳箏一把抓住他:“躲哪去?天都黑了。”
“哪裏都能躲,明日等人遞了信我再回來。”
“別躲!”柳箏回頭讓人立刻把宅邸裏的燈都吹滅,晃著宋硯的手臂道,“天黑著呢,認不出來你的。早不記得侯府裏的事了,只要我們不提就不會有事。”
“我不該見,原本我就不該進這莊子……突然見面只會傷了。箏箏,沒事的。”宋硯抿出一點笑意,了的頭發,“明早我一定盡早回來,不會躲太遠的,你放心。”
“你就是躲,如今也躲不了一輩子了。你知道阿素一個人住在這莊子裏很缺朋友嗎?又沒有父母親族,所以一見著我就很喜歡我,每天都要和我賴在一。還常向我問起你,問我郎待我好不好,何時回來,回來了會不會就把我從邊徹底搶走了。你說你躲得了一輩子嗎?”
“……躲一時算一時。”
柳箏攥了他的手腕:“有我在,你有什麽好怕的?聽我的,這一次就別躲了。”
天黑得看不清他的神了。但他一偏頭,嗓音裏的哽咽便清晰了起來:“箏箏……我怕。”
柳箏心中也浮起了酸,輕輕環了他的腰將他抱住,臉靠著他的肩膀,手拍著他的脊背:“阿墨,怕也沒關系的。你可以躲在我後,有我在,不會讓你傷心的。”
許多難以言說的緒都在這句話裏頃刻散去了,宋硯輕輕點頭。這時馬車急停了下來,跑得滿頭大汗的蘇莊頭趕跑上前來,見他們抱在一起又趕退了回去。
車廂裏的一手一下拂開車簾,驚喜地看向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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