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形狀之圓潤,之通,一看,便不是什麽尋常之。
“子的耳珰?”
“是,小人在那邊的床榻下找到,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上頭染了,怕是……與景恪殿下有關。”
祁宴擡手將那只耳珰拿起,眉心微微蹙起,“似在哪裏見過。”
“將軍見過?”
祁宴指尖輕敲珠,不語
雨聲喧囂,織著草木搖發出的嘩嘩之聲。
良久,他輕聲道:“是。”
侍衛正詢問,祁宴面容玉白,已將掌心闔上,他擡起朗星般的眸子,大步往床榻邊走去,“再搜搜,不可能只有這一,必定還有其他的線索。”
遠方天邊有悶雷滾過,大雨轟鳴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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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陣陣,雨落在庭院池塘之上,濺起一圈一圈的漣漪,一夜風雨晦暗,窗下那叢海棠花枝吸水彎了腰肢,折出了裊的弧度。
“小姐,小姐?”
衛蓁鬢發汗,從夢中驚醒。
疏落的從紗幔進來,漫過冶麗的眉目。
面頰和脖頸上全是冷汗,眼中惶惶然噙著水霧,的長發糾纏著雪白脖頸,瓣顯出病態的靡麗,哀豔得猶如一朵快要凋謝的山茶花。
渙散的視線聚攏,看到了一張悉和藹的面龐,是自小陪在邊長大的姆媽。
“阿姆……”
田阿姆眼中滿是疼惜,拿起沾水的帕子,輕拭去額角的細汗。
“小姐昨日淋雨染了風寒,發了一晚上的熱。可是又做噩夢了?”
衛蓁輕著。夢見了昨日在暖殿,景恪往自己上撲來的那一幕。
昨夜曾幾度驚醒,視線所及都是昏暗燭,那暗如同鮮,浸滿了整個屋子。
口上下哽,闔上雙目,在心中告訴自己莫要多想,不過是一場夢,夢中一切都是虛妄。
田阿姆低聲道:“外頭有人在等著小姐,小姐要去見一面嗎?”
“是誰?”衛蓁腦子如同生鏽了一般,轉不,反應都慢上了半拍。
“是祁宴將軍,半個時辰前就在前廳候著了,奴婢本想以小姐染了風寒不便見客為由推辭去,可他卻道無妨,執意要見您一面。”
衛蓁混沌的神志,如燒紅的鐵塊扔進沸水裏,一下清醒過來。
就在昨夜的夢中:在傷了景恪的第二日,負責調查此事的祁宴,便會親自來一趟說要見,涉及證據一事,更似要稟告君上。
夢裏發生的一切,在這一刻,和現實重合了。
“小姐,要去見見他嗎?”田阿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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