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外傳來稟告聲:“殿下,晉國的使臣求見!”
晉國的使臣在外等候多時,之前便一直遞話進來,要見楚王一面。
楚王道:“讓他再等等。”
此話一落,下方祁宴出聲:“不知君上可還記得衛夫人?君上即位之初,朝堂不穩,獵場之中,有逆臣賊子行刺君上,君上邊近乎無人,是衛夫人撲在君上面前,給君上擋了足足三箭。君上都忘了嗎?”
楚王著面前人,慢慢地冷靜下來。衛夫人慘死的一幕,這些年仍舊時常出現在他夢中,時刻提醒著他,對待逆臣不能手。
下方衛昭夫婦一聽提到衛夫人,正要出聲,被太子狠狠地瞪了回去。
楚王道:“是,寡人說過會善待衛夫人一雙兒……景恪之死,雖非衛蓁造。但那夜暖殿之中,是否刺傷了景恪,仍舊存疑。”
楚王慢慢松開了衛蓁。
眼下他看似松了口風,衛蓁卻心知楚王之喜怒無常,假以時日定會再拿此事發難。
更何況并非衛夫人親生,沒有家族庇護,王室想要置,便如碾一只螞蟻般容易。
楚王在一日,便永遠要提心吊膽一日。
門口再次響起通報聲:“君上,晉國使臣來了。”
楚王看向一側寶座上的王後:“你帶晉使去見弋。”
王後坐著不為所,在楚王再三追問下,起道:“我已將弋送走,此時不在京都。”
楚王眼中頓生厲:“晉國的使臣已在殿外候著,和親事關兩國盟,豈容你兒戲!”
王後道:“我的兒絕不能被送去和親!”
“此時生變故,便是踐踏老晉王的臉面,寡人如何代?”
衛蓁聽著殿中之人的爭執,垂在側的手慢慢握,像做好了什麽決定。
揚起頭道:“君上,臣願為弋公主代嫁,晉地結兩國之好。”
簾幕輕晃,從地上直起腰,擺鋪散在後,金落在長睫之上跳躍,如同振翅的蝴蝶。
面容玉淨,聲如玉撞:“晉使需要一位公主,臣可代弋公主出嫁晉國,以表我對楚廷的赤忱之心。”
一字一句似咬牙道:“不知如此,可否打消大王心中對臣的疑心?”
隨著話音落地,大殿之中的空氣一時凝住了。
婚約不是和老晉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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