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能為雙關縣的百姓們做些事兒,我也很高興。」
「那屬下現在就給我父親寫信,讓他按著大人的方法行事,不過您放心,我會讓父親言明,此法是效仿大人的。」
其實史湘君倒是不在意這些,但是人家懂事,也沒必要強調,顯得太過虛偽了。
春耕乃是所有百姓們一年的大事,但是溫如玉卻並不在意,想要的是趕趁著這個階段見到效果,另一方面也派人去打探任姝丹那邊的消息。
不打探不知道,一打探,和楊勉兩個人都懵了。
「既然任姝丹和孟添醒的事兒是假的,孟添醒怎麼會跟著在那裡?」
楊勉略一沉思,「會不會是為了掩人耳目,實則是為了監視任姝丹呢?」
「畢竟史湘君也擔心任姝丹反悔!」
「可是監視,也不至於讓孟添醒吧,孤男寡,真的不怕嗎?」溫如玉擔心地道:「會不會是李敏?」
「李敏?」楊勉看向溫如玉,「倒也不無這個可能,那邊的消息,也藉此得了不的好,這次進京述職,或許也有了別的想法?」
溫如玉也拿不定主意。
但是李敏這個人是不能留了。
的一個眼神,楊勉便知道該如何做了。
……
涼渠縣。
春耕已經開始了,陳橋在忙著,史湘君在衙門中理著事,之前的事兒也都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李敏卻了個閑人,之前的事兒不用管,新的事兒複雜辛苦又不想管,倒是樂得清閑。
至於那個家,也是不想回的。
哪怕跟蘇景恩明知道彼此都沒有多真心,但還是來找蘇景恩了。
「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嗎?」李敏怪氣地道:「蘇公子這寶地如今我都來不得了?」
蘇景恩笑笑,敞開門讓進來,「哪裡是不歡迎,是太意外了,我以為你都不想見我了呢,原本我也是要去見你的。」
李敏翻了個白眼,進屋后巡視四周,倒也沒發現野狐貍的蹤跡。
「我只是最近太忙了。」李敏看著他,「你說要見我,不是撒謊的吧?見我做什麼?」
蘇景恩的眼裡閃過一抹,「見你自然是想你了,鋪子里新來了兩匹料子,回頭先讓你選樣式,你選過的,就不給別人瞧了。」
要是擱在以前,李敏肯定高興得不得了。
但是現在,的胃口早已經不滿足於此了。
「以後再說吧。」
李敏沒什麼興趣,「別我,我只想坐坐。」
推開了男人不安分的手,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兒似的,深深地嘆了口氣。
「何事如此發愁?」
李敏也的確沒人可以說話,跟史湘君要真真假假的應付著,陳橋新來的,倒是想要去拉攏,可那就跟個木頭似的。
公事公辦,此外就再也沒有集。
連史湘君說他一道吃飯,他都拒絕了。
在看來,就是不懂人世故。
「衙門的事兒?」蘇景恩又問。
「不是。」李敏了眉心,「別問了,反正你也不懂。」
接過男人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這茶不錯?」
「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適合人喝的,容養。」
「味道甜甜的,還有花香,不錯。」
李敏總算出一些笑容。
「你的事兒我怎麼可能不上心。」
李敏笑了,今天也懶得應付,許是心不好,「咱們兩個各有所圖,你心裡清楚,我也清楚,蘇景恩,你不必裝出對我深的樣子。」
蘇景恩的臉變了下,但很快就恢復了,「這你可就冤枉死我了,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圖了什麼?那商業街不知道能否賺錢呢,就算賺的,都不及我給你的多。」
李敏仔細想想,這倒也是。
認識蘇景恩后,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之前不能比的了,比那些富貴人家的小姐也不差多。
更何況因為蘇景恩的關係,也結實了不商戶,從中自然也得了些好。
「蘇景恩,如果我真的要跟你親呢?你願意娶嗎?」
蘇景恩笑著道:「什麼時候?我這就去安排人去你家裡提親?」
他表現的躍躍試的樣子,像是期待許久似的。
李敏一時分不清,他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蘇景恩,騙你的。」
剛剛是因為想到了朱甲,貪污的事兒皇上都知道。
那麼的事兒,皇上又到底知不知道呢?
要是知道,為何不當場就置了。
要是不知道,剛剛也曾想過,要是和蘇景恩親了,那麼一切的金錢來往就都能夠有個合理的解釋了。
所以,剛剛,真的想過了。
可是,又不甘心。
憑什麼,自己要嫁給一個商戶呢?
任姝丹雖然跟孟添醒的事兒是假的,可是日後應該也不會差吧。
蘇景恩只是個小商戶,不滿意。
很多事,蘇景恩還要靠自己,覺得不高興。
蘇景恩笑笑,「無妨,等你想好了,我立刻就去準備。」
他的話挑不出一點錯來。
李敏在這裡坐了很久,又睡了一會兒,天黑的時候醒來,然後便回了住。
史湘君的屋子裡已經亮起了燭火,伏案看書的影子印在窗戶上。
李敏想到即將嫁給孟添醒,後是一整個傅家。
傅家人有多護短,在溫如玉的府里可是見到了。
那可是不管對方是誰,只管護著的,要多囂張有多囂張,可是又囂張的讓人嚮往。
突然,窗戶從裡面推開了。
史湘君看到獃獃地立在那裡的李敏,「有事?」
李敏搖搖頭,「沒事,我……」
史湘君沒有急著關上窗戶,而是靜靜地看著,等著說下去。
「湘君,如果……我說如果,我和任大小姐一樣跟你很好,你會不會讓我為縣令?」
史湘君頓了頓,「李敏,誰為縣令不是我決定的,這是按著科考的次序來的,楊勉不放棄的話,本該是他的,也不到任姐姐。」
「可要是任姝丹也放棄了的話呢?」
「當時我在場,如果你不堅持,是會選擇放棄的。」
「我不會讓放棄的。」史湘君笑著道:「李敏,要是當不好縣令,你也看到了,朱甲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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