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苦笑,他的人生已無樂趣。
「你現在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你就得聽我的。」
蕭宴點點頭,「好,聽你的,好好活著。」
「這就對了,你不是想見鸞兒嗎?你要是死了,那還怎麼見?」慕繁認真地看著蕭宴。
蕭宴頓了頓,這話只怕換個人都說不出來。
「你確定?」
「當然了,只是讓你見見鸞兒而已,反正鸞兒又不喜歡你,鸞兒是我的妻子,你搶不走的。」慕繁得意地挑眉。
蕭宴搖搖頭,要不是了解慕繁,他真的決定這小子一直是在裝傻。
「這麼多年了,鸞兒還沒治好你的病嗎?」
「我不是生病了。」慕繁看著蕭宴,「總之你好好活著就是了。」
經過唐鸞一番救治,蕭宴的病急速好轉。
「這次來厲朝,果然是來對了。」蕭念念看著氣紅潤了不的弟弟,如今已經能夠下床走了,要不是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事。
而蕭宴也因為跟唐鸞聊過之後,心好了一些,之前不說一心求死,但也沒什麼求生,如今不同了。
慕繁說的對,他死了,便再也看不到唐鸞了。
蕭宴的好多了,蕭念念更多的心思也就放在了政事上頭,多年前來過厲朝,親自為自己爭取到了皇位,心一直激厲朝的。
這些年來,厲朝更加的強大,唐皓景比起他的父皇也毫不遜,皇后史湘君更是之首,不僅統領後宮,還跟唐皓景一同上朝,直接打破後宮不得干政的規矩。
同樣為世間有的聰慧子,蕭念念和史湘君惺惺相惜,們的就像麗莎皇和太后傅啾啾那般。
史湘君帶著蕭念念換上了普通婦人的打扮,帶著在京城的街上走了走,更是去了那些為子設立的學堂。
「真的很難想象,這樣的學堂里,能夠見到子的影,而且還不。」蕭念念不敢想這樣的事如果發生在東齊,只怕那些男人們要鬧翻天了。
「不是不,據這些年來的名單看,子更多。」史湘君聲道,「因為們知道這個機會的來之不易,所以更加的努力。」
「不只是醫學院,如今我厲朝男同工同酬,朝堂上有子,軍營里,鋪面里,大街上,子更可以單立門戶,哪怕不想嫁人了,也可以獨當一面。」
蕭念念眼裡滿是艷羨,「我想皇后您跟我說這些,應該也是別有深意吧。」
史湘君點點頭,「如今我們雖然各自為盟,但關係切,大家默契的選擇了止戰,為子,我更多的是希天下子都能這般自由自在,不被那些世俗禮教所束縛,皇陛下當初能夠集皇位,應該也是贊我的想法的。」
蕭念念點頭,「自然是這樣,只是……區區二十年,我自己的阻力還沒能徹底清除,想要清除東齊所有子的阻礙,實屬艱難,但皇後放心,哪怕再難我也會去做的。」
「那我替東齊的子謝過皇上了。」
「您這是取笑我了,這本就是我分的事,說起來,我還沒謝過公主救我弟弟一命呢。」
「這是他們幾個的事兒,咱們就不瀍河了。」史湘君笑著道:「走,我帶你去別的地方轉轉,比起您上次來,我們厲朝可是有很大的變化呢。」
……
蕭念念是東齊的皇,不可能久住厲朝,自然要早些回去主持大局。
而蕭宴卻留在了厲朝。
說他厚臉皮也好,說他裝病也行,反正就是留下了。
蕭念念看穿他的心思,作為姐姐,更希弟弟能夠高興。
如果他覺得在厲朝開心,自然選擇讓他留下來了。
桃花塢。
蕭宴坐在藤椅上,還時不時地有些咳嗽。
傅啾啾和唐羨還沒回來,他們雖然年紀不小了,可是子骨朗,出去一趟則半年,多的時候一年,只要他們能夠開心,作為子的也跟著高興。
「我說你堂堂駙馬,親自在這裡侍弄菜地,你就不能讓下人來嗎?」
慕繁看了他一眼,「你懂什麼,我親手種的菜才好吃呢。」
「都是菜,有何不同」
「你不懂,你也別愣著了,來了桃花塢,不管你是誰,都得自己手,你也別裝病了,趕幹活,一,才好呢。」
蕭宴清了清嗓子,「我是真的病,什麼裝。」
「我也會醫的,你騙不了我,不幹活,今天鸞兒做的魚就不給你吃。」慕繁挑釁地道。
蕭宴嘆了口氣,他堂堂東齊最尊貴的王爺,居然要在這兒種菜,挑糞,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是這麼多的菜,你怎麼還種啊?吃不完的。」
「吃不完就拿去給百姓們吃啊,多種一些,我才能夠學會,等以後……」
「以後?」蕭宴問道。
「以後就不會忘記了呀,總之,你來來這兒,就得聽我們的。」
蕭宴沒想到,這傻小子如今跟著唐鸞久了,居然也霸道了起來,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唐鸞做好了飯菜,了頭上的汗,雖然做飯這活很喜歡,但是有些想念母后的廚藝了。
這兩個人出去大半年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他們老兩口還不讓人跟著,整日裡調油,讓人羨慕死了。
「吃飯了。」唐鸞對著菜地里爭執的二人喊道。
慕繁頓時也不跟蕭宴針鋒相對了,放下出頭就跑向了唐鸞,好像誰搶到第一就能多吃一碗飯似的。
蕭宴還沒完全恢復,但步伐也輕快了不。
路旁的野花隨風吹落,他覺得神仙生活也大抵如此吧。
他著唐鸞,看唐鸞幫慕繁拂去頭上的草葉。
他覺得喜歡,不一定非要擁有,只要幸福,那幸福是誰給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快點,別愣著了,菜一會兒就涼了。」唐鸞催促著。
「來了!」蕭宴加快了腳步。
當天晚上,蕭宴做了個夢,夢見一個神的地方,那裡他和唐鸞一起在花叢中奔跑,可慢慢的,他的臉變了慕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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