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樂跟喻燼約了個地點匯合，他們住的地方也是聶晗安排的，就在聶晗住的地方的隔壁，他們避開人群離開后，蘇長樂和喻燼直接返回了住。

至于聶晗，他被一群氣勢洶洶的軍給拖住了。

“那陸邊是你找來的？”

“太猖狂了，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聶晗花了足足一個小時才，回去之后他聯系蘇長樂，結果發現蘇長樂設置了睡覺防打擾，他只能無奈地搖搖頭，接著開始忙活蘇長樂提的C型能源問題。

他讓邊的裘叔幫忙打聽一下。

結果剛剛吩咐沒多久，聶晗就接到了家里老爺子發來的視頻通訊。太爺爺居然聯系他，聶晗誠惶誠恐地接通了通訊，要知道，太爺爺在聶家地位超凡，他這個四代孫子雖然還算優秀，混得不錯，但家里孩子太多，重大的事都不到他參與，太爺爺怎麼會主聯系他呢？

“你在替那小姑娘找C型新能源？”

老爺子開門見山地問。

“是的，太爺爺。”

“嗯，我知道了，你跟接。”聶老太爺年紀一大把了仍舊很朗，外表看起來就五十歲上下，比聶晗的爺爺看著還年輕，大權還握在他手里，現在家里的大事依舊由他做主。

跟他同齡的喻家老爺子，看起來可老太多。聽說那喻家老爺子都快不行了，早些年戰場上傷太多，沒有聶家老爺子好。

聶晗原本很激，現在聽到老太爺的話，心頭一涼。

他原以為蘇長樂的家世不錯，如果他去追求，家里人也樂見其不會大肆反對來著，之前他做的事還得到了父親和爺爺的夸贊，卻沒想到，這次太爺爺會直接出來，讓他別跟蘇長樂接。

面對屏上那個嚴厲的老人，聶晗心里頭有些發苦，可他不敢反駁老太爺的話，沉默片刻后，他回答，“好的，太爺爺。”

只是答了又有點兒不甘心，聶晗還是鼓起勇氣，想問一句為什麼，哪曉得他還沒問出口，屏上的畫面直接消失，這說明對面已經掛斷了通訊。

聶晗：“……”

他緒低落，心格外復雜。

也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子敲了房門。

“進來。”

看到來人，聶晗瞇了下眼睛，“裘叔。”

他剛剛把打探能源的消息口頭吩咐出去，老太爺就知道了，這說明什麼，聶晗心里頭清楚得很。這些人雖說是給他服務的，但實際上，他們是替老太爺工作，家里的任何事，都瞞不過老太爺。

只要他想知道，他就一定能知道。

“嗯，爺，你也知道了，老太爺不想你跟有過多牽連。”

裘叔語重心長地道。

聶晗看著裘叔。

裘叔面不改地與他對視，神堅定，不容置疑，這種神，跟老太爺其實很像。

聶晗想，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裘叔也有這麼倔強堅持的時候呢？

“要把他們趕出去？”聶晗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裘叔在堅持什麼，他認為老太爺已經下了命令要他跟蘇長樂接，他就應該立刻行起來，不能繼續讓蘇長樂住在他的房子里。

“我覺得這樣最好。”裘叔說。他沒有直接做主，而是道：“您親自吩咐。”

聶晗忽然笑了，他搖搖頭，“我會告訴我沒辦法弄到新能源。”

“等想離開的時候，我送走。”

“現在，就讓住在這兒，畢竟是通過我的渠道進來的，如果我立刻撤銷的通行證，會有麻煩。”

“老太爺也只是說的接，而不是不接。”

聶晗平視神嚴肅的裘叔，“值得我尊重。”

“好。我會如實匯報。”

向誰匯報？當然是老太爺了。

“我知道。”聶晗回答過后，裘叔就轉離開了房間，他走路的腳步聲有點兒重，咚咚咚的聲音很沉悶，像是踩的不是地板，而是他的心臟，等人徹底走遠，聶晗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

他在外頭很囂張，在家里卻一直很懂事聽話，順從家里的安排，懂得利益的取舍，這是聶晗第一次順應本心做出的選擇，明明知道這樣他們可能會不高興，他依舊這麼做了。

雖然理智回籠過后又有些后悔，但做都做了，后悔也沒有用。

就這樣吧，聶晗回到臥室，徑直躺倒在床上。

他做了個夢。

夢里的孩子很，抬起頭沖他甜甜的笑，臉頰上的梨渦淺淺，像是盛滿月。

而另外一邊，蘇長樂其實兒沒睡。

的房間跟聶晗的不是一棟樓，但也隔的不遠，就是相鄰的倆棟房子，蘇長樂的神力讓能夠無視那些屏障看到附近的東西，只要想看，基本都能看到，因此，也注意到了聶晗房間里的靜。

“聶家那老太爺？”蘇長樂看著小七爸，眉頭一挑，無聲詢問，“是條大魚？”

本來就是自己跑出來做魚餌的，才剛來呢，就覺得釣到了一條大魚。

當初的面人一共有五個。

白家那個死了，總頭目是老爹以前的手下，還有個雙月族的迦利亞，一個神力大師，以及一個軍方的大人。喻家一直針對喻燼，太明顯，他們因此反而沒有懷疑喻家，但也沒直接往聶家上栽，如今卻是覺得，聶家這老爺子，八就是面人之一了。

有了懷疑對象，再去查他這些年的向就方便快捷得多。大數據一篩選，小七爸就得出了準確答案。

“就是他。”

有一就有二，這樣順藤瓜的往下抓，還真逮出了最后那個面人，也就是一位德高重且退多年的老藝家奧莉薇娜。擅長多種樂，其中最出名的是大提琴，一曲忘愁是當今世上公認的對神力治愈和安最有效的曲目，演奏難度大，對演奏者的神力水平也要求極高。

傳說這首曲子是當年為軍神喻秋霽創作的，也是這首忘愁，讓本來已經昏迷不醒的喻秋霽蘇醒過來，又多活了三個年頭呢。

奧莉薇娜一輩子沒結婚，也沒想過領養孩子。很長壽，到后期的時候以前的朋友也都過世得差不多了，于是就說要回鄉下去養老，自那以后，這個人就沒有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之中過。但有個論壇，每隔一年多，奧莉薇娜都會放一首新曲子上去，有時候還會放上一段歌詞，這些曲子和歌都對神力有幫助，大家都可以隨意學習傳唱，也就是說，現在搞藝的年輕人，幾乎每一個都能算得上的弟子。

雖然淡出了人們視線，卻一直被人記得。

“白鋒，聶青云，迦利亞，奧莉薇娜，卡夫卡。”這五個人，就是桃源組織的五個面人，其中白臉面人卡夫卡，是當年梅若海的下屬，也是現在桃源組織的總頭目。

自此，五個面人的真正份，終于全部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