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越,我帶了個人來,你給看看,他經脈出了啥問題。”小竹樓有兩層,跟著白狗上了二樓,就看到二樓有張吊床,床上有個穿青的人正仰面躺著,手里拿著個酒葫蘆喝酒。
“一塊中品靈石。”他眼皮都沒睜開,直接道。
“你瞧瞧他滿的金,還問他收錢?”
“一塊上品靈石。”青越依舊沒睜眼,喝了口酒,繼續道。
白狗臉上出了一臉痛的表。
那表實在是太過夸張,看得喻燼都有些不舍,他便道:“其實不看也沒什麼。”他現在還活著,看不看什麼經脈都沒啥關系,倒是想把花瓣拿出來給他看看,有沒有辦法能把蘇長樂救回來。
但是這些人也剛剛才認識,是好是壞說不準,他也不是那種啥都不懂的愣頭青了,不敢隨意暴,畢竟不是以前,他誰都不怕的時候。
在一個陌生的世界里,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才好。
“不就一塊上品靈石麼!還難得了本尊?”白狗掏出一塊上品靈石,“給他看!”
那石頭是橢圓形,看起來像是鵝卵石,里頭像是有潺潺流水,又像是山巔云霧縹緲,給人一種深邃浩瀚之,就是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價值連城。
這麼說來,他是欠了這條狗一個大人。
喝著酒的青越一下子利索地爬起來,把靈石揣懷里,接著依舊沒抬眼,懶懶道:“經脈啊,沒病。”說罷又打算躺回去了。
“啥?”
白狗一臉狐疑,“你都不瞅瞅,就說沒病?”
“本來就沒,還用瞅?”從懷里出本小冊子,沖喻燼扔過去,道:“來,送你了。”
喻燼還沒接,就聽白狗咆哮了一聲,“門心法——氣海訣。一塊下品靈石都能買到的東西,你居然要一塊上品靈石!”
書冊落到他手心,喻燼翻了一下,發現他居然能看懂。
將靈氣吸收進,按照書冊上的圖,在自己的經脈里運行?
怎麼吸收靈氣進?他依稀記得,在草原那邊的時候,每一個呼吸都覺得神清氣爽,那是因為那邊的空氣里,有一種特殊的氣,也就是這里所說的靈氣嗎?
“青越你咋這麼不要臉!”
青越這才睜了眼,他之前閉眼的時候,五看起來還平平無奇,如今睜開眼,那雙眼睛卻是亮如星辰,讓整張面孔都染上了一層輝,若非剛剛接過,喻燼都以為,這是一個善良和煦的年輕人,眉眼看起來分外舒服,讓人一看就覺得親切。
“我你了?”他聲音溫和,目明亮,角含笑。
白狗搖頭。
“他經脈問題解決了沒?”
白狗又很憋屈地點了點頭。本沒問題嘛,自當算解決了。
“那不就結了。”青越呵呵一笑,“送客。”
他話音落下,就見房間角落里一把掃把飛出來,那掃把開始掃地,卷起大量灰塵,白狗惜自己的,只得掉頭離開,一邊跑一邊罵:“日你姥姥,活該被人堵一輩子!”
哐一聲巨響,那是隔壁子的錘子又飛了過來,這次,那錘子卻是照著狗頭砸去的。
喻燼見狀,顧不得許多,手去攔。
他也不知道哪兒涌出的力氣,竟是把那鐵錘給抓住了。
鐵錘很重,讓他子重重一沉,雙都陷了泥地里,踩出兩個深坑。
腦子里出現的是剛剛翻開看到的畫面,也不知道有沒有靈氣,就覺意識隨著畫面所標注的方向在轉,帶著的一起流轉,然后,匯集在一起形了一氣,凝聚在他手上,使得他將那大鐵錘一點一點兒地舉起來。
喻燼一張臉漲得通紅,然而他沒放手。
就在他覺得自己即將適應過來的時候,那修忽地站起來,沖喻燼了個手指頭,指頭輕輕一點,做了一個往下按的作。
本來被他舉起的鐵錘一下子又增加了重量,猝不及防之下,他子被帶倒,直接趴在地上,而那鐵錘落在他臉頰邊,若是砸到頭,定然會讓他腦漿迸裂。
死亡距離他如此之近。
他沒說話,臉上也沒恐懼,唯一的擔憂,就是藏在心口的花瓣了。
“繁落,你別欺負人!”狗很生氣,沖修一頓狂吠。
不多時,又有人出來,是個中年男子,手里拿著個撣子,“鬧騰啥,消停點兒行不行,咱同心村多天都沒生意上門了,你們好意思不?”
他那撣子一抖,面前出現了一塊幕,“看看看看,就連那仙陵,現在都天天有修士去,還有這里,姻緣石,紫瓊仙門的一塊藥田,都那麼多人去,再看看我們這兒!”
“說好的緣起之地呢?”
中年人把人都訓了一通,不管是人是狗都沒敢搭話,喻燼也發現,那個中年人的實力,應該比他們都強。
他訓完人,原地消失不見,又把喻燼給驚了一下。
也就在這時,那大鐵錘自飄回了鐵匠手里,拿著鐵錘敲敲打打,不多時,敲出一個同心鎖,哐當一聲,隨手一扔,直接栓在了后不遠的的老槐樹上。
樹上掛了不的同心鎖,看起來非常致,但掛在槐樹上的覺,還是怪怪的。
在藍星,門前槐樹并不吉利。
如果真是想弄樹,弄棵連理枝最好不過。
而且就這追男還追不到的悲慘故事,也沒人愿意相信,這里是什麼同心村旅游圣地吧……
“起來起來,還趴著做什麼……”白狗把喻燼起來,“繁落的錘子你也敢接,還你給接住了……”它嘀咕兩句,上雖是在罵,卻不自覺地搖起了大尾,這也就狗了,啥心都寫在尾上,藏都藏不住。
“你經脈果然沒問題,剛剛就是用了靈氣對吧,天賦很好的嘛。”白狗哈哈笑,“對了,我剛可付了一塊上品靈石,那是我多年的積蓄啊,我看你有個儲戒指,你有什麼東西拿來抵債啊?”
它也是隨口一說,心想這啥都不懂的土老帽能有啥好東西,但不拿它點兒東西,它心里頭就不舒坦,白白被坑了一塊上品靈石呢!
它心疼。
喻燼上能有啥東西。
最多的,也就是放小房子里,啊不對,那戒指里的小果子了。那果子味道還可以,而且吃了神百倍,這麼多年,他都是靠吃那果子堅持過來的。
果子原來多,堆了座小山,后來被他吃掉不,現在還有一小堆,大概二三十顆的樣子。
他從戒指里掏出個果子來,彎腰遞給白狗,“只有果子吃,味道還不錯,以后賺靈石了還你。謝謝啊……”說完又加了倆字,“兄弟。”
喻老大麼,以前當兵的時候就喜歡跟人稱兄道弟,如今雖然這是條狗,但他也覺得,這雖有個狗的外形,卻跟人也差不多。
他能喜歡一朵花,跟狗做朋友也沒什麼難以接的,就是這麼心大。
就見那白狗愣住,胡須都抖了好幾下。
“心草原的地靈果!”白狗大一聲,隨后很警惕地捂住,“你怎麼會有心草原的地靈果!”
對了,你去過那里。
來的時候,它都聞到他上一子老鼠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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