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妙妙勉強還保持著笑容:“江煙姐姐在說什麼呢?今天是我們的家宴,江煙姐姐就算是不喜歡我,也請不要當著我父母的面鬧行嗎?”
表現的冠冕堂皇又通達理。
沈寒初看了江煙一眼。
江煙下一抬,先高傲的開口道:“你閉,等我今個兒把事了了,再談我們的事。”
不說沈寒初如今的份,就是他在落魄的時候,臉一沉下來,都很能嚇人,理所應當讓他閉這種事,也就一個。
沈寒初說“胡鬧”,可這話說完,也再沒有多余的表示。
江煙穿著兩公分的小高跟,卻走出了十公分的氣勢,朝著最近的位置坐下,王姿態擺的足足的,墨鏡往旁邊一放,撥攏了下長發:“都別客氣了,坐吧。”
明明是葉家的家宴,這樣架子一擺,反倒讓葉家人一個個變得局促起來。
葉妙妙了手指,扶著父母坐下。
沈寒初瞥了眼江煙今天這一出,依照他對子的了解,沒事不會鬧這一出。
侍者進來詢問點餐的事宜,江煙揮了揮手,“半個小時后你們再進來,我們這里有些賬目需要核算一下。”
侍者不明所以,卻還是點了點頭。
葉妙妙皮笑不笑的詢問;“江煙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要跟我們核算什麼賬目?”
話雖然是這樣問的,可葉妙妙理所應當就覺得這所謂的賬目,跟他們葉家是八竿子打不著,多半是在沈寒初這里。
而依照沈寒初如今的財富,江煙就算是開口要錢,只要能從他的邊離開,那一切都值得。
在沈寒初諱莫如深的視線下,江煙從包里掏出兩份打印好的資料,一份丟給了沈寒初,一份丟給了葉妙妙。
在兩人翻看的時候,江煙含著嘲弄和薄涼的聲線在安靜的包廂響起,“一百萬直接匯款,葉恒山,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釋解釋,怎麼我江家的錢,最后了你葉家對沈寒初的資助?!”
葉妙妙咬了咬牙,電火石之間轉頭震驚的看向自己的父母,像是滿眼都寫著無法相信,“爸媽,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假的對不對?這一定是假的是不是?是拿來騙我的對不對?”
葉父葉母還沒有從這忽然的變故之中緩過神來,就看到自己的兒在沖自己使眼。
葉父很快鎮定下來,“這位小姐,你這是從哪弄來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說,但……”
“哦,葉先生,我這里有一張轉賬截圖和你本人的信息,忘記了。”江煙微笑著,從包里又拿出一張紙。
給沈寒初的是全套,而丟給葉妙妙的了一頁。
沒錯,就是故意的。
為的就是看著對方狡辯,給了對方以為抓住的機會,然后再一掌打下去。
看著他們臉一陣青一陣紅的模樣,江煙會覺得解氣的同時心舒暢。
怎麼辦呢,本來也不是什麼良善的好人。
誰讓憋屈,就一定要讓對方難。
寬大為懷?
不存在的。
葉父張皇的看向沈寒初,他手中的東西早已經看完,卻始終沒有說一個字,沉著的眸子,讓人猜測不他此時的神變化。
江煙瞥了他一眼,見他還能不聲的飲茶,就覺得有些掃興,不過該解決的事,還是沒有忘記。
“葉恒山,既然你們葉家了這麼多年資助沈寒初帶來的好,既然說是你們葉家照顧的,那就把錢給我還回來,連上這些年的利息,我要個一百五十萬,不過分吧?”
江小姐纖細的手指一,飽滿的瓣輕輕吐出兩個字:“還錢!”
啞虧葉大小姐是絕對不會吃的。
葉家這些年雖然有些積蓄,沈寒初也會以各種方式補他們,但如何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掏出一百多萬的地步。
要不然當年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看在錢的面子上答應照顧一個,素不相識,非親非故的小子。
葉恒山心一橫:“這錢,我沒有收到過。”
江煙笑了,轉著手機,跟這里耍無賴是不是?
“我能查到這些,就能查到你當年的消費信息,人會死鴨子,銀行的賬戶流水卻騙不了人,還是說,你準備告訴我,當年,你們一家人都得了失心瘋不知道自己賬戶里有多錢,所以就隨便花?”
罵人不吐臟字,江煙此刻能如此氣定神閑,完全是已經冷靜下來了,沒有當即找他們算賬告訴沈寒初,便是先將火氣下去,免得沖之下給人留下去鉆。
現在來,就是準備好了一切,來打臉的!
“想要幾份流水?我發給你們,好好看看。”江煙冷笑著說道。
葉妙妙看著轉茶杯的沈寒初,他修長的手指徐徐緩緩的著杯壁,隨意而慵懶,漫不經心的模樣,卻讓心慌到了極點。
“爸、媽!說的都是真的嗎?”葉妙妙心一橫,陡然站起,憤怒又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的父母。
葉父葉母現在如坐針氈,本不敢去看沈寒初是什麼反應。
葉妙妙忽然哭出了聲:“你們為什麼不說話?難道難道江煙姐姐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是你們的兒啊,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雖然你們也照顧了初哥哥這麼多年,可用的畢竟是江家的錢啊,你們為什麼不說?”
“你們,你們這樣,讓初哥哥怎麼想我啊?我以后還怎麼面對初哥哥?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把我一個人蒙在鼓里啊,雖然爸你工作忙,可這麼大的事也能忘掉嗎?現在現在被人家追到跟前要錢,你們讓我以后怎麼做人啊?”
葉妙妙哭訴著自己的委屈,卻不聲的將自己在其中摘得干凈。
江煙微笑著看著,正要開口,就見葉妙妙哭著“噗通”一聲跪在自己面前:“江煙姐姐,我知道這件事里我父母的做法有些錯,我替他們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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