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事?”
一旁的楊書看著喝了酒的李總,防備的站在江煙的后,這位大小姐可是懷著孕,要是出了半點差池,他也就不用在華策干了。
李總一開口,先打了一個酒嗝。
江煙厭惡的后退一步,準備離開。
但卻被李總手攔了下來,“江小姐,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個忙,希你能……嗝……能在沈總面前吹吹枕邊風。”
江煙不耐煩:“有什麼事你自己找他。”
李總忽的惻惻的笑了聲:“一個窮小子,飛上枝頭,就……就學會耀武揚威擺臉子了,跟老子拿喬,你是他的人,說兩句話怎麼了?老子是什麼份,難道還……”
“李總。”楊書將江煙護在后,“你喝醉了。”
江煙懶得理會一個酒鬼,跟這種人也沒有什麼可說的:“我們走。”
李總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狠狠在地上吐了口唾沫,咒罵道:“媽的,一個婊子,一個書,現在都敢給老子擺臉子了,真是什麼人養什麼狗。”
車上,江煙問楊書:“那個李總要找沈寒初幫什麼忙?”
楊書遲疑了一下后,含糊的說道:“借錢,還希沈總能幫他活一下關系。”
江煙點了點頭,沈寒初便到了車上。
楊書將剛才發生的事代了下,沈總裁臉微沉,“給他一個準確的回復,他的事華策沒有能力解決。”
這便是果斷的拒絕,連一點面上的功夫都不做了。
江煙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微微側過頭:“晏家稅稅是你做的,你既然說他算是林家的婿,那邊是姻親,為什麼要找你幫忙?”
這跟求到半個仇人上有什麼區別。
楊書看了眼沈總裁后,代為解:“這位李總在華策的一個項目上了有兩三千萬。”
江煙瞅了眼沈寒初,道:“資本家果然是誰的錢都掙。”
鐮刀誰都不放過。
沈寒初著的手指,放在掌心把玩:“有人愿意投錢,沒有拒絕的理由。”
楊書過后視鏡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天模樣,不由得就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場持續了三天多的風暴,是過去了。
翌日,酒醒之后來到華策找沈寒初的李總自然是吃了閉門羹。
楊書到總裁辦公室匯報:“李總走了,只是……說了些不干不凈的話。”
沈寒初沒有放到心上,“把明天下午空出來,我要去醫院陪產檢。”
楊書點頭,“您給江小姐訂購的孕后期的服已經讓人送過去了,孩子的搖搖床,您……真的要自己做?我的意思是,出了方案后,那邊可以直接……”
沈寒初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這件事我要親自做。”
只是他這邊將時間空出來,到了第二天下午,江煙卻不見人影了。
營養師看著臉沉的沈總,戰戰兢兢道:“江小姐是被,被那個朋友接走了,江小姐銀沙。”
沈寒初怒森然的撥了銀沙的電話,毫不意外的被掛斷,便一通電話打到了林木年的手機上。
林木年在知道銀沙把人給拐走后,按了按眉心,“我現在給打電話確定位置。”
電話在林木年的堅持不懈下,終于被銀沙給接通:“你催命啊。”
林木年低聲委屈的喊了聲:“姐姐~~”
銀沙頓了頓,語氣不知不覺就好了點:“什麼事?”
林木年:“我想你了,你今天走的時候都沒有跟我說話,也沒有跟我告別吻。”
銀沙看了眼旁笑的江煙,抿了下:“你又不是小孩子,撒什麼。”
林木年:“姐姐是不是覺得我昨天晚上沒有做好?”
銀沙:“……”
他怎麼什麼事都能聯想到這事兒上。
林木年聲音像是只傷的小:“我昨天太累了,才沒有表現好,要不然姐姐懲罰我,讓我今天前一個小時都不能出。”
銀沙臉上有些火燒火燎的:“閉,你有完沒完。”
林木年:“姐姐在什麼地方?我想見你。”
銀沙:“在外面,有什麼等回……”
林木年:“姐姐是不是又在跟哪個男人在一起?”
銀沙:“沒有。”
林木年:“姐姐把位置發給我,不然我不信。”
銀沙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孽,要被他這樣拿,被他纏的不耐煩了,便將位置發了過去。
江煙看著笑:“我怎麼覺得,你這是被他吃死了?”
銀沙心煩的抓了下頭發,“所以說不要睡這種、男,不管他了,人已經給你找到了,就在里面,但是……你可能問不出什麼了。”
江煙愣了下,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什麼意思?”
銀沙看著手機上剛剛發來的信息,心有些沉重:“人在被找到的時候倒在一片泊里,一個小時前醒了,但是……說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江煙:“醫生怎麼說?”
銀沙嘆了口,搖頭。
江煙見到人之后,心沉到了谷底。
男人腦袋上纏著繃帶,還能看到滲出來的跡,詢問了半晌關于照片和晏之潤的事,得到的統統都是——不知道。
忙活了這麼多年,現在人找到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銀沙在一旁都有些泄氣和煩躁。
江煙卻一反常態的冷靜,盯看著病床上的男人:“這段日子你住在什麼地方?”
男人繼續搖頭,典型的一問三不知。
江煙細細的打量著他:“你在說謊。”
男人眼神微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腦袋了傷,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江煙:“什麼都不記得,你張什麼?”
江煙扭頭讓銀沙將男人名下的不產資料調了出來:“這段時間你名下忽然就多了一房產,然后又在兩天前轉到了父母名下,我想請問,你一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在沒有中彩票的況下,哪里來的錢購置房產?”
男人著頭皮:“那是我多年的勞所得,來的正規合法。”
江煙:“可這房產的上一任主人是晏之潤,你不是不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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