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正常發揮,是多?”
江煙靠在他的懷里,于一片夜里,好奇的問著。
沈寒初:“睡覺。”
江煙:“有沒有嘛?”
沈寒初:“……不知道。”
江煙舉起手在眼前比劃了比劃,“那以后我要量一下。”
閉著眼睛的沈總裁沒回應,全當沒聽見。
江煙在被子里翻了個,找個舒服的位置,然后又翻了個,再翻個,鬧得沈寒初手臂把人牢牢錮在懷里,才讓老實下來。
“我睡不著。”說。
沈寒初手臂一僵,“想……”
江煙“哎呀”一聲,“不是,寒初哥哥怎麼滿腦子都是這個,真是白瞎了你正人君子的臉。”
沈寒初:“……”
江煙在他的懷中蹭了蹭,:“我困了。”
沈寒初了腰間的:“磨人。”
次日一大早,江煙正在吃早餐,就接到了晏之潤的電話。
“小煙,我想見你。”讓人覺察不出任何緒的聲音。
江煙下意識的看向沈寒初,低聲問了句:“晏之潤出來了?”
沈寒初聞言便從的手中將手機給走,“晏總。”
晏之潤聽到他的聲音,沉聲:“把手機給,或者,沈總更愿意我直接上樓去找。”
沈寒初走到落地窗前,微微往下看了看,果不其然在一輛賓利車前,看到了倚靠著的晏之潤。
隔著遙遠的高度,晏之潤抬起了頭,明明無法聚焦對上視線,卻依舊不減帶來的沉氣息。
沈寒初不可能讓晏之潤再有任何接近江煙的機會,冷笑一聲便掛斷了電話,讓人下去把他轟走。
但江煙在給負責案件的白曉旭打了電話詢問了況后,卻決定見一見晏之潤。
“不行。”沈寒初直接就給否了。
江煙瞪眼:“我去見他,說不定就能找……”
其他的任何事,沈寒初都可以順著,放棄原則的縱容,但是這件事沒得商量,跟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見面,實在太過危險。
江煙:“我要去!”
沈寒初眸一沉,臉就冷了下來,有些駭人:“我說不行。”
江煙:“你又兇我!”
沈寒初深吸一口氣,大掌著的后頸:“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嗯?”
江煙抿了下,語氣也好了不:“你要是覺得不安全,那你就陪我一起去啊,你不會讓我出事的,不是嗎?”
半晌,沈寒初勉強算是點了點頭。
最終地點安排在華策集團旗下的一家餐廳。
被清空的餐廳,偌大的用餐區域就只有三個人。
晏之潤從進來之時,就已經被搜過,確認上沒有攜帶任何的危險品。
從一進門,他的目就沒有從江煙的上移開,短短的時間,他顯得憔悴了不,雖然他目前只是嫌疑人的階段,現在還已經從警局暫時被保釋出來,可接連不斷的詢問調查,也極大的消耗了他的心神。
“你到底,還是又回去了。”他說。
江煙:“警局里著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心里。”
晏之潤笑了聲,“我做了什麼,需要坦白?”
江煙面無表:“催眠,殺人,還有……江家的七條人命。”
晏之潤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旁邊的沈寒初,只是那麼坐在江煙的對面,他抿了口咖啡:“給我安了那麼多罪名,你就那麼想要我死?”
江煙:“你要是沒做過違法紀的事,誰也沒有辦法栽贓到你上。”
晏之潤溫和的笑:“你呢?”
江煙凝眸。
晏之潤:“你想我死嗎?”
江煙沒有回答,要為江家的七條人命為自己的至親討回公道,讓做錯事的人接法律的嚴懲,至于究竟是什麼刑法,做不了主。
“不想回答的話,我換個問題。”晏之潤掃了眼沈寒初后,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他現在本不能你了,不是嗎?”
江煙反應了反應這才想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因為被催眠的緣故,已經忘了晏之潤不行的事。
如今聽到他如此坦然的說出來,江煙一時啞然。
沈寒初骨節分明的手指徐徐轉了下腕上的手表,理了理袖口。
晏之潤:“既然你可以繼續跟著他,為什麼,從一開始,我就是被放棄的選項?”
從在警局,沈寒初說出這件事開始,晏之潤就再也沒有閉上過眼睛。
他想不通,也如何都沒有辦法給出一個好的解釋。
在對江煙的里,他一開始就為了輸家,他原本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可如今沈寒初明明同他一樣,為什麼?
為什麼,卻一點都不在意?
為什麼在這里,被寬待的人,永遠都不是他?
為什麼?
他想不通,怎麼都想不通。
反復的猜測在腦海之中來回的盤旋,撕扯,拉拽著他的神經,讓他痛不生。
江煙:“我應該……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晏之潤眼眸了下,垂下的眸子良久良久都沒有抬起來,“從未……”
他心下凄然,卻又像是一瞬間什麼都解釋通了。
其實他自己應該是清楚的,只是人啊,就是喜歡自欺欺人,永遠都不想要去那個讓最痛苦的答案。
從未喜歡過。
這就是答案了。
晏之潤抬起頭,這大概是他第一次,以絕對冰冷的,不帶一溫和的模樣對,年之時說的一句喜歡謙謙君子,讓晏之潤了今日外人面前的晏之潤,可到頭來,還是什麼用都沒有。
“是我做的。”他傾,看著江煙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告訴,“是我。”
沒頭沒尾,可在場的三人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可偏生,就算餐廳存在攝像頭,這沒頭沒尾聲音低到不能再低的一句,也做不了任何實質的證據。
卻足夠讓江煙的瞳孔驟然。
他……承認了!
是他!
江家的大火就是他做的!
江煙猛然起,死死的盯看著他,抬手狠狠的給了他一掌。
晏之潤沒有躲,沒有避,就那麼平靜的起,“我會讓你永遠,永遠記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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