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人
上午的點滴打完後,秦蔓覺得渾都輕松了不,連堵著的鼻子都好得差不多了。
拔過針後,秦蔓也不覺得困,無所事事的抱著手機刷著,而霍硯遲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疊的上放著一個平板,似是在理工作上的事。
屋子裏很安靜,卻又不顯尷尬,反而顯得十分和諧。
忽的,這陣安靜被一道語音電話鈴聲打破。
出自秦蔓的手機,是林延打來的。
想都沒想,就接了起來,“喲呵,林大才子,你居然還得出時間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林延失笑一聲,又擔憂地問,“你這嗓音怎麽還沒好啊?冒好些了嗎?還沒有燒?”
“嗓子還是比昨天好些了,也沒燒了,打完針之後,好多了。”
秦蔓回完,就注意到不遠有道炙熱而又冷冽的目正盯著自己。
就宛如是一匹藏在黑暗中的惡狼,虎視眈眈的看著這頭小白羊。
後背一僵,覺得有種無形的力正在迫著自己,讓呼吸都不自覺地變得輕盈了下來。
電話那頭的林延也沒覺到什麽異樣,說道,“好多了就好,南都氣溫雖然比京郡那邊高,但沒有暖氣,你還是要多注意保暖才行,平時多穿點。”
“好。”
秦蔓應著,出于和友人打電話的禮貌,多問了一句,“你今天不忙嗎?”
林延,“等會就準備上臺彩排了。要不是你現在病著,我是真的想把你拖過來,和你一起唱你那首新歌。”
秦蔓愣了下,隨後笑了起來,“怪我自己不爭氣啊,這次錯過了沒事,下次有機會再同臺一起唱好了。”
林延,“行,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彩排了。”
“好,拜拜。”
掛了電話,剛從和林延的聊天對話框退出來,發覺側邊的那道視線好像更加淩厲了起來,比屋外那凜冽的寒風更甚幾分。
眨了眨眼,緩緩側頭,“老……”
剛出話音,他人已經走到面前了,把嚇一跳,嘟囔一聲,“閃現啊?還沒聲,嚇死我了。”
“林延打來的?”
“昂。”
茫然的點了下頭。
霍硯遲的下顎線繃得很,“他很關心你。”
這是一個肯定句。
秦蔓略一沉了下,點頭,“嗯,還可以。”
葉穎希在得知冒住院時,十多分之前也給發消息了關心了番。
朋友之間的關心,也沒什麽問題。
霍硯遲:“……”
他磨了磨後槽牙,忽然被這坦的神弄得說不出話來了。
顯得他好像有些斤斤計較,小氣拉似的。
雖然,事實就是如此。
緩了片刻,他問,“你剛剛想說什麽?”
“我這嗓子……”
“我去找人。”他說。
霍硯遲走出病房,到護士臺前,“給我聯系一位眼鼻的專家過來。”
護士愣了下,隨即點頭應下。
半個小時後,虞冬來了,邊還跟了一位形不高,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
虞冬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醫院在眼鼻科最權威的專家了,楊教授。”
“你好。”
楊教授和他們打了個招呼,隨後笑道,“我就說,小虞來我們醫院那麽久了,今天居然求到我面前來了,說什麽讓我跑一趟,原來是你朋友啊。”
霍硯遲和秦蔓都愣了下,紛紛看向虞冬。
秦蔓則蹙了下眉,這就意味著欠了虞冬一個人。
這種覺,很不好,甚至很反。
而且,只是因為冒才讓聲音嘶啞的,只是想找專業的醫生問問有沒有什麽特效藥,然後快速讓聲音恢複過來。
不能耽誤了幾天後的綜藝錄制。
虞冬偏偏還給請來了一個權威專家,說得狼心狗肺一點,這真的有點大材小用。
在虞冬的視線看過來時,咧出一抹得甜的笑,“讓虞醫生費心了。”
“哪裏的話,秦小姐就別客氣了,嗓子要。”虞冬也笑著回。
但這話裏的暗面意思,有點像是幫忙找這個專家,其實是看在霍硯遲的面子上。
楊教授打著手電讓秦蔓張看了下嚨。
這期間,虞冬默默站在旁邊,輕盈的視線從霍硯遲上慢慢落在了秦蔓上,開始認真打量著那雙漂亮的眼睛。
瞳很淺,不是完全的黑,卻又顯得十分亮。
想起自己的眼睛。
呼吸突然輕輕一滯,比早上聽到護士的話時還要錯些。
那顆原本酸的心忽然生出幾分無法言說的小小雀躍之意,似是欣,似是喜不自,又似是雨過天晴,有驚無險的悸。
暗暗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克制著那份快要從腔和眼神裏溢出來的緒,保持此時該有的鎮定。
楊教授給檢查完後,得出結論,“嚨有點發炎,風寒冒引起的,也不是什麽大事。”
秦蔓著急問,“這兩天能好嗎?”
“你這幾天一直在吃藥打針吧?”
“嗯。”
“藥裏面開了消炎的吧?”楊教授這句話問的是虞冬。
虞冬點頭,“嗯,開了的。”
楊教授點點頭,“那等會,我倆商量一下,換一下藥?”
“好。”
“你好好休息,嗓子不是什麽大事,吃兩天藥就能好起來的。”
說完,楊教授就出去了。
虞冬和霍硯遲過去送他。
送到電梯前時,虞冬笑著道,“多謝楊教授特意跑這一趟,耽誤您功夫了。”
楊教授笑著擺手,“也不是什麽大事,舉手之勞。”
“那也辛苦您啦,改天有時間,我請您吃飯。”
“好,小虞,那我就等著你這頓飯了。”
楊教授說完,正好電梯也到了,他和他們倆揮了揮手。
霍硯遲微微頷首,謙和有禮的說了句‘多謝’。
回之時,視線意外的和虞冬的目撞上,他眸平靜,一波瀾未起。
倒是虞冬的心跳悠然了一拍。
隨後笑得明生輝,聽他說,“多謝。”
“學長和我說謝就未免太客套了,沒關系的。”聲音清脆又溫,“作為醫生,給患者看病,找合適的醫生,也是我應該做的。”
霍硯遲,“勞你賣了個人出去。”
“不是什麽大事。”
擺擺手,一雙盈盈秋水般的杏眸落在他棱角分明的廓上,恩耐不住心的悸,卻還是平靜的問,“昨天從秦小姐的話裏聽著,你們倆好像認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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