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卻是告訴大家,孫貴人從懷孕到生產,所有事都是由沈知念負責的。
若母或皇嗣出了什麼意外,沈知念便要當主要責任!
什麼?
說沈知念和孫貴人雖不是親姐妹,卻比親姐妹還好,怎麼可能害孫貴人?
如果是從前,眾人或許會這麼想。可現在……相信這話的人就太天真了。
不人若有若無地看了莊妃一眼。
畢竟郝嬪娘娘生前也和莊妃娘娘同姐妹,誰知最后竟是莊妃娘娘,將害了那樣呢……
焉知宸貴妃娘娘對孫貴人,不像莊妃娘娘對郝嬪娘娘?
雪妃清冷地看了春貴人一眼,語氣微涼:“子生產艱難,即便宸貴妃娘娘一直用心照料著孫貴人,也沒人能保證這個過程中不發生任何意外。你何必用言語把宸貴妃娘娘架起來,讓下不來臺?”
“當然,本宮相信孫貴人吉人天相,定會順利生產!”
意思就是,若出現意外,便是天意了,怪不得任何人。
春貴人低著頭,似乎有些委屈:“雪妃娘娘,嬪妾只是在為孫貴人和皇嗣祈禱而已,沒有您說的那麼多意思,您真的想多了……”
“行了!”
南宮玄羽不耐地掃了一眼:“你們一個個吵得朕腦袋疼,都給朕安靜點!”
春貴人應了聲“是”,不敢再說話了,黑眸里卻涌著晦暗的彩。
呵!
才不相信,后宮真有什麼姐妹深。
若孫貴人此次生下了一名皇子,被封為一宮主位,足以威脅到宸貴妃和四皇子的地位,兩人的還會這麼好嗎?
到時候們若是反目仇,可就好玩了……
事實上,在場的不止春貴人,許多人都是這麼想的。
甚至還有人暗暗想著,若真是如此,宸貴妃娘娘會不會出手對付孫貴人呢。
畢竟人生產時,出個什麼意外再正常不過了……
產房里。
宮們進進出出,不斷換著干凈的熱水。
倒水的地方,暗紅的污漬順著青磚的隙蜿蜒,像極了宮墻上干涸的胭脂。
孫貴人死死地攥著枕頭,因為太過用力,骨節都有些發白了。
隨著一陣陣劇烈的宮傳來,疼得額頭上冷汗直流。幾縷被汗水打的頭發,在孫貴人蒼白如紙的臉上,讓整個人顯得更加脆弱。
孫貴人此次才知道,原來生孩子是一件這麼痛的事……
真的好痛……好痛啊……
宸貴妃姐姐生阿煦的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
沈知念親自拿著帕子,不斷為孫貴人去額頭上溢出的汗水。
林嬤嬤在旁邊道:“小主,深呼吸!慢慢把氣吐出去,再深呼吸!”
孫貴人照說的做,可還是覺痛得不行:“好痛……真的好痛……啊!!!宸貴妃姐姐,我不了了,真的好痛啊!!!”
林嬤嬤連忙道:“小主,可不能喊!”
“您把力氣喊完了,就沒力氣生產了!”
沈知念的一只手,抓住了孫貴人的手;另一只手接過珠兒疊好的帕子,塞到了孫貴人里,以免咬到舌頭。
“別怕!”
“本宮在這里,林嬤嬤也在這里。你按照說的做,很快就沒事了!”
孫貴人死死地咬著帕子,沒有再喊出聲,但額頭上的青筋依舊一暴起!
跟著林嬤嬤的節奏,一陣陣用力。
一直到了丑時末,孩子還未生下來。
子生產本就困難,林嬤嬤以前在宮外為其他人接生時候,見多了痛個一天一夜的。
此刻并不慌,依舊對孫貴人循循善:“對,就是這個節奏。小主,繼續用力!”
又是一陣劇痛襲來,孫貴人放開沈知念的手,抓住了下的錦被。
因為以現在的力氣,若繼續抓著宸貴妃姐姐,指甲肯定會掐進對方的皮。
宸貴妃姐姐對這麼好,怎麼能傷到對方?
即便是無心的也不行。
產房外,南宮玄羽雖然沒有說話,但他一直在來回踱步,暴了張的心。
莊妃溫聲道:“陛下,孫貴人這是第一胎,一時半會只怕生不下來,您不必太過焦急了。”
“如今夜已深,您早上還要上朝,不如先回去歇息?待孫貴人平安誕下了皇嗣,臣妾定第一時間派人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您。”
莊妃的話其實沒問題。
畢竟歷朝歷代,沒幾個帝王會親自守著宮嬪生產,除非對方是極為寵的寵妃。
可宮里已經出了好幾個有問題的孩子,南宮玄羽的子嗣如此單薄,怎能不在意?
五皇子活不過二十歲的事,雖不是莊妃導致的,但跟也有關聯,帝王此時看能順眼才怪。
南宮玄羽掃了莊妃一眼,冷冷道:“不是你的孩子,你當然不在意!”
莊妃后退了一步,眼眶微紅:“陛下……大皇子雖說不在了,可臣妾當年也是生過孩子的人,怎能不在意孩子呢……”
“臣妾只是怕您太過勞累而已……”
想起夭折的大皇子,南宮玄羽似乎也意識到,他對莊妃說的話有些重了。
然而南宮玄羽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焦急地著產房。
莊妃低著頭,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不人看著這一幕,心頭都有些唏噓……
莊妃娘娘的孩子很早就沒了,如今卻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如此在意其他子生產。
同為人,們可以理解莊妃娘娘的心。
另一些人則不屑地撇了撇。
宮里失去過孩子的人,又不止莊妃娘娘一個,在這里裝腔作勢給誰看?
不就是想博取陛下的同嗎?
還有人則覺得,人家孫貴人在產房里生孩子呢,卻在外面哭哭哭的,真是晦氣!
很快,寅時都已經過半了,產房里依舊沒有好消息傳來。
南宮玄羽喊住了一個出來倒水的小宮,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可是孫貴人生產的過程不順利?”
小宮都沒有經歷過人事,哪懂生孩子的事,只好道:“回陛下,想必……想必子生產,就是要用很長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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