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安全的距離，凌瑜才站住。

矮了天尊不止一個頭的高度，可這樣的距離，足以讓凌瑜能和天尊平視。

微微一笑：“你和我想象的不同。”

天尊淡笑：“你倒比我想象的更聰明，更有本事。”

“能瞞過雪容、長孫祥進到地宮，你的能力已經超越了他們所有人。”

“你……配得上和我多說幾句……”

天尊從冰棺里了出來，一步步走向高臺。

凌瑜看著他纖細的背影，沒有冒然出擊。

還有很多疑問想問天尊，不急一時。

天尊站到高臺上，俯瞰著凌瑜，微笑道：“你是不是有很多疑問想問我？”

“本尊允許你發問。”

凌瑜直截了當地道：“你是白虎，還是白虎的后裔？”

這也是蕭霖天他們想知道的。

天尊呵呵一笑，意味深長地道：“你得到了玄武脈，那你是玄武還是玄武的后裔呢？”

“我是白虎，也不是白虎！”

凌瑜皺眉：“怎麼說呢？”

“是不是指你的里有白虎脈，可你實際已經不是他。”

天尊的目越過凌瑜，看向遠，似在回憶很遙遠的事。

“凌瑜，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

“因為有些東西，連我自己都弄不明白，這世上應該也沒人能說的清楚發生在我上的那些事！”

“我似存在了幾百年，可又不似。”

“我的意識有一段時間是渾渾噩噩的，我的無法像青龍一樣保存下來，應該是在和朱雀大戰后，像赤瞳天麟一樣被封閉了！”

天尊似乎很長時間沒能和人這樣流過，對凌瑜也沒什麼忌諱，直言不諱。

“等我有意識，我就是長孫家的人！”

“而且，從此幾百年，我就一直是這樣！”

“按你們的世俗理解，就是長生不死。”

凌瑜想到那些被藏在星輝宮的妖尸骸，就冷冷一笑：“不見得一直是這樣吧，你不是靠著那些妖的能力和晶核才維持這樣的嗎？”

“怎麼，敢做不敢認了？”

天尊看向凌瑜，角又勾起了笑：“這也被你發現了？”

“凌瑜，你還真的是聰明。”

“沒錯，我不可能一直是這樣，我也會老，也會衰敗，我開始不知道還能這樣做。”

“偶然發現它們的和晶核能幫到我，我就殺了它們，取了它們的晶核。”

“可這世界我能找到的妖都被我殺了，我又無法進妖世界……我怎麼甘心就這樣死呢？”

“凌瑜，你不想長生不死嗎？”

凌瑜搖搖頭：“我不想。”

說的是實話，當初龍寒就是有這樣的想法，結果他也放棄了。

凌瑜是毫不覺得長生不死有什麼好的。

隨口問道：“你抓了烏虞蘭，弄來這些紫金星石，就是想學一樣換了長存于世嗎？”

“烏虞蘭都是失敗了無數次，才僥幸功，你就不怕這個過程會讓你灰飛煙滅嗎？”

天尊嘲諷地一笑：“你以為是我學烏虞蘭，你怎麼不倒過來想想，是烏虞蘭學我呢？”

凌瑜愣了一下，先前只以為是天尊學烏虞蘭，卻沒想過是烏虞蘭學天尊。

天尊已經存活了幾百年，他不是比烏虞蘭更懂得其中的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