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頤川那一個糾結，眉頭都皺一個川字了，糾結了許久，說：“不是，你不知道麼？”

“我該知道什麼？”周韞墨神正盯著他看，“你想說什麼直說。”

程頤川心虛了，他后撤了一步，遲疑了會說：“也沒什麼。”

“你到底賣什麼關子。”周韞墨停下手頭工作，定下來看他，眼神充滿審視。

程頤川著后腦勺說：“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和秦書意在一起這段時間，有和你說過家的事麼？”

周韞墨：“說過。”

程頤川眼睛很明顯一亮，“不是，秦書意都和你說了嗎？和魏冉的關系？”

周韞墨一頓，眉頭挑了一下，等著程頤川的下文。

“你不是都知道嗎？你什麼表？秦書意不是和你說過麼，親生父親現在是魏冉的繼父，你肯定是知道吧？”

周韞墨眉頭皺得更深了，忽然明白了什麼，他沒說話，繃了腮幫子，下半張臉線條冷繃著，這事他一直不知道，秦書意沒有說過和魏冉的關系，只是排斥魏冉，不想他和魏冉來往，朋友都不能做的那種，他當時還以為是吃醋，他解釋得很清楚，他和魏冉不是那種關系，要是有早就有了，怎麼可能等到現在。

現在聽程頤川這麼一說，他才明白過來，為什麼秦書意這麼排斥魏冉。

他印象里，脾氣一直很好，對誰都是溫溫，很文靜，沒見和誰紅過臉，說話也是慢條斯理很有禮貌，唯獨就是對魏冉的態度很惡劣，他完全沒想到原來是因為這樣，怪不得，原來是有原因的。

“韞墨？怎麼了？”

周韞墨回過神，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你怎麼知道？”

“我、我就是知道啊，你不知道嗎？啊？秦書意不是和你說了麼？”他想秦書意沒必要不和周韞墨說吧，他們倆不都在一起了麼，怎麼這事秦書意都沒說的。

周韞墨沒有理程頤川，轉就出去了，步伐急匆匆的，好像有什麼急事。

程頤川納悶，他怎麼那麼著急，去干嘛？

周韞墨快步來到電梯口，他很快鎮定下來，即便想找秦書意，也不能這個時候過去，這里是公司，就算想找秦書意，也得等到晚上。

他拿手機便給秦書意發了微信，晚上等他。

秦書意沒多久回了消息：晚上我要去醫院，抱歉。

周韞墨：幾點，我送你過去。

秦書意：不用了，和我朋友一起。

周韞墨：那幾點回來？

秦書意：還不清楚。

周韞墨：那你結束給我電話。

又過了幾分鐘，秦書意才回復：今晚都沒有時間，不能等你。

周韞墨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正要發消息時，周怡的電話來了，他只得先接，手機那邊響起周怡的聲音，說他：“你晚上有時間麼？”

“怎麼了？”

“江家那邊來電話，你大哥回來了，我我們得回去一趟。”

周韞墨：“知道了。”

“晚上你早點過來，我準備了些禮得帶過去。”

“好，我會早點回去。”

周怡又問：“你和那個孩最近怎麼樣？”

問到這個話題，周韞墨默了默，說：“您別問了。”

“怎麼還不讓我問了，我不是媽媽麼，還是說你對人家孩只是玩玩，不打算帶回家里來給我看？”

周怡雖然知道秦書意和江東嚴談過，但能把周韞墨拿下，也算是很不一樣了，便對這個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倒是想周韞墨趕帶回來，不過這事急不來，但不妨礙時不時問一問。

周韞墨沒有給正面回答，岔開話題說：“還有事麼，沒事我先忙了，晚上去接您。”

“怎麼，又岔開話題，你是不想回答麼？”

周韞墨這會一堆事，說：“不著急，以后再說。”

“先帶回來和媽媽看看也不麼。”

“這才多久，會嚇到。”他雖然也想帶回家，不過眼下不是事后，秦書意肯定會被嚇到。

周怡一眼看穿，說：“你是沒有信心能帶回來吧？”

周韞墨不說話了，他往回走，還是折了回來，沒有去找秦書意，原本剛剛他是想去找秦書意的，到底還是克制住了，回到辦公室，程頤川還在，在玩他放在辦公室桌子上的國際象棋，心不錯的樣子，程頤川見他回來，一臉納悶，剛剛不是跑那麼快嗎，怎麼又回來了。

周怡還說：“和江東嚴的事江家那邊都知道，你要真沒有認真打算下去的意思，就別太高調，讓江家那邊知道，但如果你是來真的，你就得退役前作好打算，別到時候出現什麼問題，當心傷害到。”

周怡說的不是沒道理，說的很對，周韞墨心里有數，他沒有和周怡解釋那麼多，含糊其辭帶過，說：“我知道。”

周怡沒再多說，掛了電話。

程頤川問他：“你不是出去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你是怎麼知道魏冉和秦書意的事？什麼時候知道的？”

程頤川支支吾吾的，誒了聲：“前不久意外知道的。”

“誰跟你說的？”

程頤川沒說是誰和他說的，他了鼻子，說：“怎麼了？”

周韞墨：“沒事了，你去忙你的。”

他坐會辦公椅上，繃著，了眉心，一臉倦意。

程頤川總覺得周韞墨有事，不過這人不想說的事是怎麼都撬不開的，他太了解這人了，當初回來沒多久就和秦書意在一塊，他怎麼勸都勸不聽，程頤川也是沒辦法，真的跟魔怔了似的。

周韞墨翻開手機看了眼秦書意的微信，沒有回復消息，他想到了什麼，轉而聯系了溫之姚，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他覺得溫之姚應該知道很多，而他缺對秦書意的了解，實在太多了，就連和魏冉的關系都不知道。

……

溫之姚接的哦啊周韞墨電話還納悶的，倒是接聽了，但沒有好的態度，明知故問道：“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