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有些憂心忡忡的,沒有表出來,免得再分周韞墨的心,不是不想周韞墨談,是想的,沒有人比更想的,只不過他們家的況不太一樣,很擔心周韞墨和那孩子以后的遭遇。
到了江家這邊,門口前停著好幾輛車,別墅里更是燈火通明,一派熱鬧喧嘩的景象。
周韞墨下車繞到后座打開車門扶周怡下來,周怡搭在他的手上,進去之前還特地代一聲:“等會克制一點,再不高興也別表出來,多笑笑,微笑也,別冷著一張臉。”
“知道了。”周韞墨淡淡應道。
周怡還是不免擔憂看著周韞墨,言又止的,最后還是沒再多說,他這麼大的人了,心里有數的,只不過習慣代幾句。
江家這會人都來齊了,等周韞墨母子倆到的時候,江家人都在客廳聊天,包括江東嚴也在,江東嚴倒是不怎麼參與話題,坐在一旁玩手機,只在周韞墨進來時眉頭挑了一下,視線看了過去,饒有興致的模樣,看了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好像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一幕。
坐在主位上的正是周韞墨的大哥,張遠覺,兄弟倆多年沒見,再次見面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緒起伏,周韞墨喊了聲大哥,張遠覺抱了抱他,拍著他的肩膀:“不錯,長大了,這板,愈發壯實。”
周韞墨彎了下,冷淡寒暄著。
張遠覺沒有說什麼,讓周韞墨坐下說話,下一句便問他回來這麼久都在忙什麼。
周韞墨說:“瞎忙。”
“怎麼瞎忙,你回來這麼久,什麼都沒做?”
“和朋友做了點小生意。”周韞墨這才松口,模棱兩可帶過,沒有解釋那麼清楚,不過這事也瞞不住家里頭,他也不打算瞞了。
“什麼小生意?”問的人倒是端著水果來的李士,坐在周怡邊,招待周怡吃水果,那副姿態儼然是江家主人的模樣,而周怡和周韞墨則是來家里做客的客人。
周怡眼觀鼻鼻觀心,心里門清,其實進了江家大門那一刻,便覺到了一種疏離,搞得他們不像是江家人。
周韞墨還是沒有解釋那麼清楚,他一筆帶過,說是醫藥類,張遠覺點點頭,說:“那你之后有什麼想法,要不回來幫幫家里?”
張遠覺這話一出,倒是周怡憂心忡忡看向周韞墨,并不想周韞墨回到江家的,怎麼著都行,就是回到江家不行,別說年紀,只要張遠覺在,又怎麼可能到周韞墨,他們倆可不是什麼親兄弟,張遠覺不可能那麼大方讓周韞墨進到公司。
周怡不傻,心里有數,還是不想周韞墨打樣,事實上,周韞墨也沒答應,他婉言謝絕吼,張遠覺很明顯松了口氣,這讓在場的人心照不宣,沒有再聊這事。
這個時候,是江東嚴出聲,來了一句:“小叔,聽說你在外邊開了家醫藥類的公司,是哪家公司來著?”
江東嚴這麼一提,江遠覺來了興趣,問起了周韞墨那公司的事,江東嚴心里樂呵呵的,一副看熱鬧的模樣,還是周怡岔開了話題,說:“這好端端的回來,你們就別聊什麼公司的事了,平時還聊不夠,這種時候還聊啊?”
李士也笑著說:“是啊,你們這些男的夠了,天天聊公事,好不容易在家聚會還聊啊?”
江東嚴笑著附和:“是我不對,我不該說。”他扯了扯角,瞥了周韞墨一眼,周韞墨沒有任何緒,臉寡淡尋常,仿佛沒被影響。
“好了,先吃飯吧,有什麼慢慢聊。”李士熱招呼,拉著周怡先去餐廳。
江家的家宴沒有外人,都是江家自己人,看起來熱鬧,實則氣氛很是沉默,周韞墨也不是話多的人,這頓飯吃下來,氣氛那一個嚴肅繃,誰的緒都不高,周怡只和李士簡單聊了幾句,其他時候都很沉默。
飯吃到一半,江東嚴的手機響了,他剛要接,李士便說他:“怎麼吃個飯還有電話,這麼忙?”
江東嚴拿著手機看了一眼:“工作上的事,我去接個電話。”說完起走了。
等江東嚴一走,李士嘆了口氣,說:“這孩子,吃個飯還有工作電話,不管他,我們吃我們的。”
周怡笑笑附和:“說明東嚴有上進心,這是好事,男孩子嘛,確實要以工作為重。”
“這倒是,男人就該以事業為主。這孩子,好不容易長點心,希他以后多用點心,多學學,我這就放心了。”
周怡正要說話,李士又說:“對了,聽東嚴說韞墨談了個友,這是打算什麼時候帶回家里看看?”
周怡尷尬頓了頓,下意識看了周韞墨一眼,倒是江遠覺來了興趣,問向周韞墨:“韞墨,談朋友了?”
周韞墨沒有否認:“談了。”
“什麼時候的事,哪家的孩子,談多久了,你這是打算什麼時候帶回來看看?”
李士也很好奇,免不了好奇追問道。
周韞墨說:“還不著急。”
“話又說回來,怎麼不著急,你啊說起來年紀不小了,也該為自己的事著著急了,對了,這是哪家孩,什麼名字,份背景如何?”李士也很熱心腸,問起周韞墨來。
周怡擔憂看了周韞墨一眼,隨即和李士說:“這孩子八字還沒一撇,不著急,他這剛回來,事業都沒著落,人家孩子不嫌棄他就不錯了,可不能那麼挑。”
“也不是這樣說,老爺子還在的時候經常放心不下就是韞墨,長長念叨哪家那家的孩子想介紹給韞墨認識,隨著老爺子離開,這事也沒了著落,加上韞墨還在念書,沒回來,現在回來了,這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江遠覺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道:“確實,韞墨,你的事也該著急了。”
周韞墨自己本人不太興趣,始終沒有太大的緒反應,聽到他們關心他的事,他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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