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找過秦書意的事,沒有跟周韞墨提過一個字,第二天一早照常起床吃早餐然后上班,周韞墨開車送,似乎有點冒,一路都在咳嗽,快到公司了,才提醒他多穿點,別冒了。
秦書意又嘟囔了句:“昨晚讓你不要開冷氣。”
“不開很熱。”周韞墨正兒八經的語氣說道,他不是在開玩笑,確實很熱,“那種況下,不降降溫,可能一晚上不用睡覺。”
“……”秦書意瞬間聽明白了,咬著,“你別說。”
“沒有說,真睡不著,你像火爐,上溫度很高。”
秦書意瞬間面紅耳赤,不想再被他調侃,趕下車走了,頭都沒回一下,他則在車里漸漸收了笑意,眸黑沉,表更是深沉。
周韞墨覺到秦書意有心事,而且還很嚴重,從昨晚回來后,他便察覺到了,但一直沒有開口和他說的意思,他一直在等開口,卻始終不開口,到剛剛還是這樣。
說到底,心里還是不夠信任他。
周韞墨左思右想,還是找了溫之姚。
溫之姚表示很無語,怎麼又來找,當面表達有意見:“不是,你到底是和我談還是和書意呀!你怎麼總找我,我能幫你什麼?!我總不能幫你把書意綁來吧?你們之間有事你不能當面和書意聊嗎?”
周韞墨沉默片刻,緩慢開口:“我做的不夠好,不信任我。”
“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跟我有什麼關系。”溫之姚對周韞墨可沒好態度,即便他是秦書意喜歡的人,也正因為他是秦書意喜歡的人,才沒有說他什麼。
“你說的對。”
周韞墨自嘲一笑,“我做得不夠好,才不相信我。”
溫之姚什麼沒見過,即便這樣,還是很給周韞墨面子,說:“信任你什麼,你一開始和書意在一起不就是不懷好意嗎,還想怎麼信任你?”
周韞墨不否認溫之姚所說,只不過還是沉默了會。
溫之姚意識到自己說話帶著怒意,沒多久還是轉變了下態度,平靜道:“算了,說那些也沒用,你想問我什麼,直接說吧,我看心回答你。”
“書意昨晚出去和你吃了頓飯回來就變得魂不守舍,我想問問昨晚怎麼了?”
“昨晚?和我吃飯?”溫之姚一愣,沒有啊,口而出反應過來好像說了不該說的。
“狀態不對,我想應該是出什麼事了,但沒有和我說的意思。所以我才想找你問一下,看看你知不知道什麼原因。”
這可把溫之姚難倒了,昨晚沒和秦書意吃飯,那誰和秦書意吃飯了?
“如果不是你和一起吃飯,那應該有別人。”周韞墨又補了句。
“行了,我知道了,我去問問。”
“那麻煩你了,暫時不要和書意說是我問的,到時候又不愿意說。”
溫之姚心想他考慮也太到位了,還是了解秦書意的,想了想,說:“除了這事外,還有什麼要說的?”
“最近阿姨的況不太樂觀,我擔心會有什麼事,藏著不愿意和我說,這是我擔心的地方。”
溫之姚明白了,“行,那你等我消息,我去問問。”
“多謝。”
溫之姚倒不是為了周韞墨,純粹是擔心秦書意,這才答應幫周韞墨問一下,否則才不會站在周韞墨那邊。
溫之姚這通電話便打到了秦書意那,秦書意在上班,忙得不可開,跟溫之姚說下班后再聊,溫之姚也不好打擾,一直等到下班后才給秦書意打電話,問阿姨的況。
秦書意說:“況不太好,醫生也讓我多陪陪,其他的只能聽天由命。”
“書書,你別難過,你已經盡力了,不要太有力。”
“我明白,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你要是有什麼事你和我說。”
“好,我會的。”
溫之姚仔細想怎麼開口,過了會說:“書書,我怎麼還是聽你的聲音不對,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秦書意自己也憋的厲害,心里一片苦楚,咽了咽嚨,還是跟溫之姚說:“昨天江東嚴的媽媽來找過我。”
“找過你?”溫之姚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怪不得周韞墨說秦書意有事,原來真有事!
“嗯,找過我,找我聊了聊,好像知道我和周韞墨的事了……”說到這里,秦書意聲音哽咽起來,自己倒是沒關系,可是萬一被母親知道,再著黎士去找母親,那就麻煩了。
這也是最擔心的事。
怕被周韞墨察覺,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在努力忍耐,只言片語什麼的都沒有跟周韞墨說。
溫之姚說:“什麼時候找的你?都說了什麼?”
“昨晚,的意思是讓我和周韞墨分開,他們家是不會同意我和周韞墨在一起。”其實沒覺得自己能和周韞墨走多遠,現在在一起,不過是貪圖彼此之間那點新鮮,等新鮮過了,就什麼都不是了。
很清醒,一直控制自己不要太過沉淪,不然傷的還是自己。
“那你怎麼說的?”
“我什麼都說不了,也做不了。”秦書意很無力,即便不愿意承認,也得接現實,“你看我和江東嚴在一起那兩年,人盡皆知,都知道我和他的事,我現在又和周韞墨在一起,這說出去,怎麼都說不過來。即便沒結婚,那也是在一起過的,何況江家那種家庭背景,只是我沒想到這一天會來這麼快,姚姚,我是不是很貪心,居然和周韞墨在一起。”
“你不貪心,你和江東嚴本來就是假的,大不了讓江東嚴出面幫你作證!”
秦書意說:“不行的,我和江東嚴一開始說好了,不能說出去,不然會影響到他,我還是欠江東嚴一個人。”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和江東嚴扮什麼,你還沒告訴我!”
秦書意抿著,這事不好說,也不是很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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