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一言不發走上前去,將萱連同椅子扶了起來,又檢查了一下繩子是否綁好,這才自顧自地回到浴室繼續刮胡子。
萱此刻張極了,就在昨晚他剛掉服之后,門外傳來的服務員的聲音,打開門之后,對方便打暈了。
再次醒來,便來到了這里。
這一刻,慌了,在心中祈禱,陸羨予能夠找到,救走他。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萱立刻掙扎了起來,可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個綁匪加固了繩子的原因,的掙扎起不到任何作用。
張恒洗了把臉,用巾一邊一邊走到了門口,過貓眼,他看見那張悉的面孔。
張恒轉頭看向萱,冷笑了一下。
萱被對方的眼神嚇了一跳,難道馬上就要迎來死亡了嗎?
大門打開,閔斯行走了進來。
這一刻,萱的瞳孔驟,驚恐萬分。
怎麼會是他?難道跟陸羨予做的一切都被閔斯行發現了?
下一秒,又是一個悉的影走了進來,正是文雅。
萱渾不由得有些戰栗。
文雅和閔斯行同事出現在這里,說明……他們已經知道了一切。
文雅面凝重的走到萱面前,手拔出了塞在萱口中的巾。
“文雅……姐……”萱心里五味陳雜,不知道給如何面對文雅。
“為什麼?”
文雅看著,強忍著心中怒火。
這三個字包含著多失和不解的緒。
萱卻在文雅的質問下選擇了沉默。
的沉默讓文雅的心更疼。
這些年來,文雅并沒有把萱當一個普通的簽約藝人來看,而是當了自己的妹妹一樣,不顧流言一手將萱扶上了現在的位置,有什麼好的東西都愿意跟分,尤其是這半年來,幾乎把雅涵的全部資源都給了。
這樣的事,萱又怎麼會不知道。
知道文雅對恩重如山,可也答應了陸羨予,只是想要幫助陸羨予向閔斯行報仇,本不想傷害的文雅姐。
可現在卻被抓個正行,萱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現在,他們一定對很失吧。
萱不敢去看文雅的目,抱著最后的僥幸心理,撒謊道,“我不知道,我昨天喝醉了。”
文雅苦笑,在來的路上,跟閔斯行就聊到了這種可能。
萱會矢口否認,稱自己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可那有問題的酒是萱拿來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而且萱撒了謊,騙閔斯行去了酒店,這一切都不可能是“一句我喝醉了”就能解釋的。
“萱,你真的讓我很失。”文雅嘆了口氣,“我給你時間,你好好想想。”
張恒從地上撿起巾,當著文雅和閔斯行的面又塞回了萱口中。
“這里隔音不好,要是大喊大起來,我也會很麻煩。”張恒湊到萱的面前,鼻息打在了萱的臉上,“你想明白了,想要說了,就一直點頭。”
張恒轉過來看了眼文雅,又看向閔斯行,“你們兩個,干嘛這樣看著我?在你們來之前,我可是專門收拾了自己,刮了胡子,還……”
文雅剛才就看到了張恒的模樣,只不過因為激先沖向了萱,此刻再仔細一看,心中說不出的酸楚。
張恒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怎麼會變這般模樣?
他就像是蒼老了十幾歲一樣。
如果不是知道對方就是張恒,哪怕在外面文雅與他肩而過,恐怕不會認出對方。
張恒的話還沒說完,閔斯行已經上前一個大大的擁抱,抱住了自己昔日的兄弟。
張恒一愣,隨即大笑起來,臉上皺紋縱橫,像是一個老人在笑。
“老板,你這是怎麼了,一點都不像你,你可不要哭啊,我又沒死,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可閔斯行卻抱著張恒,這種失而復得的心難以言喻。
“混蛋,沒死,不早點回來。你以后真死了,我也不會為你掉一滴淚。”
“對嘛,這才是我的老板該有的樣子。”張恒說著說著,眼淚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不好意思,有風吹進了我的眼。”
兩個人分開,互相看著對方,又大笑起來。
文雅看著這一幕,也喜極而泣,眼角落淚。
“老板,怎麼?風也吹進了你的眼睛。”
閔斯行默了默,點了點頭,淡淡說道,“你這破公寓,有點風。”
“你們兩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這樣,看的我都想哭了。”文雅說著看向張恒,現在的張恒哪里還有當初職業經理人的模樣,反而更像是一個拾荒者,渾幽黑,穿著破舊的服。
不用說,也知道他吃了很多的苦頭。
“張恒,到底怎麼回事,你落海之后都發生了什麼?”文雅問道。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張恒看向客廳里的萱,“要不,我們換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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